明明就瞥见少爷一脸笑得跟捡到黄金一样啊?
莫非少爷因为被整,受到太大的打击,所以弄得颜面神经失调了?
有可能喔!他家少爷真是可怜哪……
现下的情况还是先让少爷自个儿静一静,下回再安慰他好了。
常宽欲转身走人,就又被屋内传来云千寻的「怒」吼给喝住脚步。
「去叫行云——不!不要行云!叫流水过来帮她师父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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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绝对是捡到黄金了!
坐在桌前享用热粥的任飘飖,头一抬,瞧见的就是一旁的云千寻正不断地对着自己傻笑的蠢样,食欲顿时减了不少。
「你……捡到黄金啦?」她开口试探,实在不懂这小子究竟在乐个啥劲?打她一个时辰前醒来就一直傻笑到现在。
瞧他那副乐到天人合一的样子,说不准随时都有可能直接含笑升天咧!
「呵呵!」没料到她才一开口,云千寻又傻笑了起来。
小傻蛋!捡到黄金这等小事怎么有办法完完全全形容出哥哥我内心的喜悦啊!现下就算是要哥哥我丢黄金给人家捡,我都愿意了!
他本来还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承认自己爱上个男人,断袖就断袖吧!大不了以后都穿无袖衫过日子就是,没想到任飘飖竟然是个女的!
思及此,忍不住又满心喜悦的傻笑了一会儿。
她怪异的看他一眼,最后决定还是喝她热腾腾的粥先,便不再理会。
「拿汤匙手会不会酸哪?要不要我喂你呢?」云千寻满脸殷勤。
「噗……」一口粥差点没给喷出来。
还问她拿汤匙手会不会酸咧!这家伙是不是被她气傻啦?
「哎哟哟!是不是粥太烫,伤着舌头啦?来,我帮你吹吹呀!」云千寻一脸的心疼,说着,就从任飘飖手中接过热粥,温柔至极的帮她吹冷热粥。
任飘飖再度因他诡异的举动而目瞪口呆。
「来,粥我吹冷了,嘴巴张开,啊~~」他像哄小孩般柔声道。
甩了甩头,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呃,不用了,我自个儿来就行了。」
「不要我喂啊……」他一脸可惜,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兴奋的柔声开口,「哎呀!这椅子这么硬,坐起来一定不舒服啊!来来来!坐到哥哥大腿上来,包你舒适得爱不释手哟!」
「噗!」终于忍不住将热粥喷出——谁来告诉她,这家伙究竟中了什么邪啊?怎么突然恶心巴拉成这副德行?
抬眼,又见云千寻一脸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方才下肚的粥差点没呕了出来。
别理他!别理他!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她赶紧低头努力扒粥,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锁定在喝粥上,目光不敢再在他身上多做驻留,只想赶紧喝完粥好脱离这可怕的状况。一会儿,终于将粥喝个见底。
她正想起身离去,突然一手被云千寻给拉回去。
「做、做啥啊?」他神色认真地直盯着她的脸猛瞧,瞧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脸上沾了饭粒呢!」
饭、饭粒?「哦好。」她回过神,手脚有些慌乱的在脸上摸索,却迟迟找不着米粒究竟沾在何处。
难得见她手足无措,云千寻不禁莞尔,「在这儿呢!」语毕,低下脸,以舌尖舔去她唇角的米粒。
任飘飖被云千寻突来的动作给吓飞了三魂七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无助的睁着一双水亮的大眼,不知该做何反应。那样毫无防备的眼神,就这么直直的撞入云千寻的心房,让他原本平稳的心跳漏跳了好几拍。
「别这样看我,会想吃东西的。」
「什、什么?」吃、吃什么东西?一双眼,再次毫无防备的直勾着云千寻瞧。
云千寻没辙的摇摇头,叹了一气,「都跟你说了别这样看我的……」
低头,这次不偏不倚的攫住他魂牵梦萦已久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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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啊!今天早上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行云用力的揉揉眼睛,实在是很怀疑是不是自个儿的眼睛出了毛病。
流水歪头努力回想早上的情形,认真道:「没呀!还是一样打东边出来的。」
「是吗……」太阳没打西边出来……那这反常的现象该做何解释啊?
他师父竟然在沉思!沉思耶!
打今早到现在,他师父不发一语的在凉亭里坐了好几个时辰,一脸苦恼样,竟然还不是在打盹儿呢!何时他家那个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师父也懂沉思这种有深度的行为来着?
对于任飘飖这反常的举动,不知该如何解释的行云,虽然是满肚子的疑问,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观察。
任飘飖倏地从椅子上站起,一旁观察得胆战心惊的行云吓了一大跳,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地上跌去。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云千寻这小子这回又不知道在打啥主意了,若不赶紧想个法子对付,说不定哪天她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行!绝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下定决心,头一转,见到的就是行云跌坐在地的模样。
「你坐在地上做啥?」她古怪的看他。
「没……地上凉快。」
「凉快?」天冷成这样还要凉快?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怪了!「行云,快教我几招防身术。」
「嗄?」行云张大了口,傻愣在地。他……方才听到什么了?
「我说,快教我几招防身术!」
「嗄?」他嘴又张得更大了。他有没有听错?还是他连耳朵都出了问题?
「欸!瞧你一脸的蠢样!嘴张那么大,想抓苍蝇吃啊?」一把将行云从地上拉起,帮他拍了拍灰尘,正眼一瞧,却发现行云仍是一副魂魄还没归位的痴呆相。
「你今天是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连防身术都忘了呀!」怪哉!这小子不是一向都精明到欠打的地步,怎么就偏偏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头突然变傻子了?
「是没忘啊……」但他家师父竟然会想学武功了?!这根本就完完全全的不合常理、还违背天理啊!
要是他记得没错,师父一向都是秉持着「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只要能够奴役徒弟代劳的事,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动手的,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和流水才会在她的淫威之下练就一身的好武艺。
一向好逸恶劳到天人合一境界的师父,怎么可能想学武功了?!
「没忘还不赶快来教我!」
见他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任飘飖拳头一挥,就往他头上赏了一拳。
「哦!」会痛!不是在作梦?
「清醒了就赶快过来教,我先去热身啊!」说着,就前往凉亭外的草坪去,神色认真的开始扎起马步。
这又是自盘古开天辟地来最不可思议的奇景。
他家师父竟然自动自发乖乖的在扎马步?!
见如此可怕的景象,行云一下又进入神游太虚的境界。
「太阳真的没打西边出来吗……」
一旁的流水再认真的想了想,「没有啊!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呀!」
「这样啊……」
那……准是天要下红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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