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大门让人砰一声打开,程凯翌铁黑着一张脸飙了出去,可怜跟在他身后的王衍只有夹着力凯送来的文件,穷追在还没过目的男人身后。
他觉得世上最可怜的特助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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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病房里,还是那个老位置,眼神毫无焦距的女子只要一醒来,就只坐在那里。
病房外头聚集了数名看护,一个个都被这突然来到的两名俊逸男人引了来,热心开口想帮帅哥忙,这才知道人家是来找人的。
“原来你是童小姐的丈夫呀!”李看护目光炯亮的盯着眼前颇有威严的男人。
“对,我想知道童家莘,就是我妻子姊姊的情况如何?”
李看护摇头道:“还是那个样子,这几年来,她不说不笑,也听不进外界跟她说的话,每天只痴傻的坐在那里发呆。”
一旁王衍抢问:“怎么会这么严重?”刚才匆忙一瞥,病房里面的女人身形好憔悴,瘦小得不像话,真让人心疼。
“你们不是童小姐的亲人和朋友,怎么?童小姐都没跟你们说吗?”
“我妻子只有提过她姊姊是因为坠楼,所以脑部受了伤,但是我想知道详情,童家莘的情况到底怎样?还有,有没有希望能让她复原?”程凯翌握紧双拳道,而这些全都是从叶湘岚口中得来的。
“家莘是为了保护妹妹才被歹徒推下阳台。”看护李小姐深深叹了口气又道:
“她们两姊妹相依为命住在一起,有一晚,她们住的小公寓潜入小偷,童小姐被持刀的盗贼挟持,家莘为了救妹妹,和歹徒起了肢体冲突,结果被歹徒推出阳台外,就这样摔了下来。”
抢钱就抢钱,哪有推人下楼的!
“那、那个该死的犯人呢?”王衍听得一肚子火,只爆出一句不平之声,就被好友那张凛冽的脸色吓得火气全消,整个人缩到角落边站好。
“早在家莘坠楼后就逃走了,童小姐为了照顾家莘,辛苦的工作,就是希望能请到国外权威医生来替她姊姊治疗和检查,可惜那些医生太高傲了,他们只专为那些有名人士看病;对于家莘,除非童小姐能拿出五千万,不然他绝对不替家莘做诊治。”
看护李小姐凝望这个自称是童云柚丈夫的男人,口气中带着恳求。“童小姐总是带着朝气面对所有人,可是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和心里面隐藏的难过,是需要多大毅力才能撑下去,我们都看得很明白。
“我们也劝过童小姐,要她别这么强求,起码她的姊姊还活着不是吗?可是她坚持要治好她姊姊,真希望能有人替童小姐分担这个重担,对一个领着小薪水的秘书,这笔费用相当沉重呀!”
“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两人。”程凯翌承诺道,可那低沉的声音却有股山雨欲来的气焰。
他很生气,不对,是相当生气。
他气童云柚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气他自己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妻子省吃俭用为的是要一笔庞大的医药费。
真该死!她一个女人,每个月就领那些微薄的薪水,是要存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支付的金额?
可是最最该死的,就是她为什么不找他帮忙!
她是他的丈夫、是她的家人,为什么她还要一个人这么辛苦!为什么她不对他开口?
“阿衍!”
“我、我在这。”悄俏从角落边现身的王衍,吞吞口水靠近这个脸色发黑的男人。
“去帮云柚她姊姊办转院手续,还有,立刻帮我拨通电话,给我找来最擅长精神还有脑部神经科的医生,近期给童家莘做彻底的检查!”
第八章
人家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那要是两边都跳呢?
一整个下午,童云柚心神不宁,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下了班,这种心绪不宁的感觉仍是存在。
今天是探望姊姊的日子,她老公人不在公司,手机又联络不上,莫非因为这样,她的眼皮才会跳个不停吗?
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直到她人来到疗养院时,谜底才揭晓。
病房内,一片空,她的姊姊不见了!
“离开?我姊怎么会离开?”姊姊没有行动能力,怎么可能自己离开?
“童小姐,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先生有跟你讨论过呢!”
“我先生?”
“是呀!今天下午你的先生来过,还替家莘办理转院手续,所以下午家莘就跟着你先生离开了。”
童云柚整个人呆住,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阿翌会知道她姊姊的事?甚至还替她姊姊转了院?
二话不说,她旋身,下一站直达家里,果不其然,找了一整天都找不到的程凯翌好端端的待在家中等她。
“我姊姊呢?”没注意到他眼中的风暴,童云柚劈头就问。
“今天不到九点,你就回来了呢!”
童云柚一怔,这家伙是在装死吗?还把房间弄得阴阴暗暗的,搞什么鬼?
“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是你把姊姊从疗养院带走的对不对?”心急的童云柚没有兴趣跟他玩游戏。
沙发上的程凯翌慢条斯理的抽起烟,似乎不把她的紧张当作一回事。“你都不先跟我报备一声你姊姊的事情,做什么现在过来跟我要人?”
她一顿,“反正你现在也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我再讲一遍……”
“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这句饱含怒意的响雷劈中的童云柚,整个人一震,这才发觉自己的老公好像不对劲?
他的火气甚至比上回她晚归还要严重耶!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背抵到墙壁上的开关。
灯大亮,够让她见到那个一脸阴沉,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的老公。
桌上烟灰缸内有好几个烟蒂,表示他坐在这里抽烟已经很久了。
童云柚缓缓开口,“你还说不知道,疗养院里的看护都说了今天是你亲自去那边……”
不知道说错了什么,程凯翌投来狠狠的一道注视,童云柚的双腿很有意识的一转,打算连鞋也不穿的开门逃难去。
才跨出两步,沙发那头的他瞬间化成猛兽扑向想逃命的小兔子,眨眼间来到童云柚身后,一个手臂轻松便将她抓牢。“童云柚,你不把话说完,还敢给我拔腿就跑!”
程凯翌狠狠的瞪着这个让他怒气攻心,却又让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女人。
“我……我只是转身想把鞋子放入鞋柜里。”
“哦!那你的手放在门把上是我看错啰?”他嘲讽着,蓦地,声音一沉道:“你不想知道你姊姊到哪去了吗?”
好个问题,童云柚只能怯怯的收了手,让人一扯拉入客厅,压到沙发上坐好。
让人牢牢困在怀中,一抬头只能见到两粒气呼呼的黑眼珠瞪着她瞧,心跳怦怦响,明明应该怕他的怒火,却因为他眼眸中的关心令她一颗心不自觉跳动得更快。“你到底把我姊姊带到哪去了?”
“问我之前,你是不是该先把这些隐瞒我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她就是不懂,都知道了为什么还……
“我要你‘亲口’跟我说!我很讨厌从别人口里才能知道你的事情,我是你丈夫,是要跟你过完一辈子的人,你有任何问题和困难,不是应该先找我讨论吗?可是你不但偷偷藏起来,甚至还打算永远不让我知道你这样省吃俭用,是为了筹钱替你姊姊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