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因为她正准备对他干坏事吧。
“小彤,我刚刚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我很累,想要睡觉了吗?”微掩于门后阴影里的俊脸,写满着疏离。
听见这话及看见他的表情,范彤彤方才微生的小小歉疚及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瞧!这家伙真的变了,变得让人……好、生、气!
气到了决定一定要给他吃药啦!
压下冷怒心思,范彤彤再也不犹豫地举高手上的酒杯,笑容满面的说:“就是知道你想睡了,所以才会好心地想让你试试我刚跟酒保学来的BloodyMary好不好喝嘛!”
范继书眯起眸,眼神满是不悦,“你跑去跟人家学调酒?”
她噘起嘴,“那有什么办法?没人肯陪我玩牌,爷爷奶奶又过着老俩口的浪漫花都之夜,我一个人不去PUB鬼混一下又睡不着觉,如果你不肯赏脸,帮我鉴定一下我的调酒都不愿意……”她幽幽叹息,“那我也只好回PUB去找别人试了,或许会有人愿意陪一个无聊的东方女孩,喝个两杯……”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是不是只要我喝下这杯酒,你就会乖乖回房去睡觉?”
她用力点头,笑靥如花。
他叹气投降,正想伸手拿酒,却让她给拒绝了。
“不行!你得先让我进房间,我要亲眼看见你脸上的表情,才知道你说的好喝不好喝,是不是在敷衍我。”
范继书想了想,清楚这丫头不达目的绝不松手的坏习惯,再评估了一下,自觉一杯Bloody Mary不可能对他产生影响,于是点头侧身让她进房。
关上房门,两人分别坐在沙发上,接过酒杯的范继书,原欲仰头将酒喝尽,好快点将这小麻烦精赶回她房里睡觉,却突然发现送酒来的女孩眼神有些过亮。
“小彤,”他皱起眉地警告她,“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在酒里放泻药,就为了报复我不陪你玩牌的仇,我是会生气的。”
她赶紧摇头,“为了你不陪我玩就放泻药?我会是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人吗?OK!为了让你安心,我先喝你再喝,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她拿回酒杯,爽快地喝了两口后才递给他。
“好喝!现在你没问题了吧?”
为了不让范继书起疑,范彤彤大方地喝了那下了药的酒,且丝毫不担心药性作用。
反正她本来就姓范,也一直对爷爷奶奶没有二心,是真心想对他们好,所以就算是喝了这种会让人忠实的药,想来也不会碍事吧。
见她喝得毫不犹豫,范继书不再起疑了,一口气将酒喝干。
“嗯,真的还不错,小丫头。”他将空酒杯放在几上,双手环胸,脸上出现送客神情,“那你方才答应我的承诺呢?”
“你真的很扫兴耶!哪有刚喝完就赶人走的?”好歹也让人见识一下这宝贝药的神奇性吧,看他是不是会立刻飞奔至爷爷房里,大喊赤诚效忠呢?
呃,刚刚冲动偷药时没空多想,也不敢去问爷爷奶奶,但此时她还真是愈想愈觉得可疑,怀疑这药真有这么大的神奇效果。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这药所引发出的忠实性,该如何辨识要效忠的主子?
它又能在体内留存多久?
还有,又该如何控制住喝了药的人呢?
愈想愈觉得诡异的范彤彤,突然有些小担心,担心自己是不是弄错爷爷的意思了。
如果市面上真有这样的药,肯定会有妻子买给不忠的丈夫吃,雇主买给员工吃,行政官员买给下属吃,那到了选举逼近时,岂不是会让候选人给打破头地要将这药给全数垄断了吗?
算了算了,喝都喝了,这时候再来想有效与否只是白费心思,还是等着看戏,看喝了药的范继书会怎么做吧。
就因为抱着想看好戏的心思,范彤彤自然不肯走了,找尽借口也要赖在这里。
眼见赶不走这小麻烦精,范继书没好气了,“你这丫头,明明就说好了的。”
“哎呀!急什么急,我还没看到这酒的后劲嘛!”
“你放心,我的酒力不差,一杯Bloody Mary的后劲是不可能让我醉的。”
“那可不一定喔!人家的B1oody Mary是还另加了药的……呃,不不!是另加了料的,当然后劲会不一样啰!”
听出她话中蹊跷的范继书,愤怒地眯起眼眸。
“可恶!我早该猜到你这捣蛋鬼又在干坏事了,所以才会又是送酒,又是半天不走的,快说!你到底在酒里加了什么?”
幸好他在国外住久了,向来都有随身带着胃肠药的习惯,而这丫头想来最大的使坏程度也不过就是弄伤人家肠胃,泄泄小愤罢了。
如果这次她的恶作剧只是整到他,他还不会那么生气,但只要一想到她为了取信于他,自己也喝下搀了药的酒,他的脸色就愈来愈难看了。
这丫头到底要到何时才学会谨慎?
又是到何时才会懂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人担心?
看见从不曾对自己发火的范继书变了脸,因此更咬定他“变”了的范彤彤,被激恼得也发火了。
“是啦!是啦!我就是捣蛋鬼啦!我就是爱做坏事啦!什么都是我的错!反正现在不管我做什么,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就是讨厌我啦!”
她吼得眼眶也跟着泛红,看得范继书心疼地硬压下自己的怒火。
“小彤,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问你在酒里搀了什么,又没说我讨厌你。”
“你根本不必用嘴巴说,因为你的言行举止还有眼神表情全都说了!”
他拧眉,发现要跟这丫头讲道理还真是不容易。
“是吗?那请问我的言行举止,和眼神表情又说了什么?”
“它们都说着你讨、厌、我!”
范彤彤使出全身的力量大吼,却在吼完后猛然脑际一阵晕眩袭上,甚至还全身发软,吓得范继书赶紧伸手将她抱住,不让她软倒在地。
“你太多心了,我从来没有讨厌你的意思……小彤,你怎么了?是头晕吗?”该死!难道不是泻药而是会让人头晕的药?
眼见身子无力地软瘫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蔷薇般的小脸红通通的,眼神茫然,额头及身上不断地冒汗,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范继书怒火全消,只剩下担心。
“我……好热……全身上下都好热……好热……”
范彤彤表情痛苦地猛扯着领口,像是想将身上的衣服给扯下来似的。
“——叔,小彤好难受……”她那向来清澄无垢的大眼里只剩下痛苦的乞求,“你快点帮我,快点帮帮我……”
像是全身上下有着上千条虫在她血液里来回窜动似地,她难受地在范继书怀里磨蹭着,痛苦得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了。
“你还不快说究竟是放了什么;:”药!
范继书的怒吼声戛然中止了。
因为那正由自己下腹疯狂燃起的火苗,还有他全身上下细胞对范彤彤偎紧在他怀里的反应,都已经帮她告诉了他答案。
搀进酒里的不是泻药,不是晕眩药,而是——春药。
是非得经由以男女媾合方式得到性高潮,方得以解除的,该死的春药!
“就……”范彤彤难受得呜咽哭泣。“就爷爷的什么宝贝药丸嘛,他还说什么……什么吃了以后就会让你死心塌地的愿意留在范家,再无二心了嘛!”
好热好热,而且有个地方空虚得好难受,害她只能借着不断地以腰肢款摆,以磨蹭着那环抱着她的,满是男性气息的范继书身躯,来减低她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