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地白了他一眼,“这哪需要什么证明,看就知道了。”
“那你看错了,我没有。”他吐了口气,又说:“就算我有好了,你不是急着找老公吗?有人自愿了你还挑。”
“有人自愿当然是最好,但也得是认识的人才行。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这人善不善良,是不是好人?
更何况要是你有什么毛病,像是被人碰了会吐或起疹干什么的,那我不就完了?整天怕碰到你,即使在家里还要担心得半死。”莫雪地一脸惊惧的说着。
唐继尧白着脸,大声否认,“我没有那种毛病!”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可不一定,你这种水仙花个性太难说了。”
她突然眯起眼,怀疑地看着他,“再说,你干嘛要娶我?”
“我好心帮你不成吗?”
外界一直猜测他是同性恋,他自己是不在意外人怎么说啦,可是他父母受不了这种传闻,想道他相亲又不敢开口,整天苦着一张脸看着他。
他被父母看得烦了,而他也想了很久,要彻底解决这一切,似乎只有结婚一途;今天既然许他碰上适当人选,他当然不能让她跑了。
“好心帮我?”她呻了一声,“我才不信呢。以你这种水仙花性格是——”
唐继尧生气地打断她的话,“你不要一直水仙花个没完行不行!”她是故意气他的是个是?明知道他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还一直讲。“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
“呃……这个嘛……”老实说,她很心动地。先别提她急需一个老公,光是带着这么帅的男人出去溜达,她就非常有面子。只是他是一朵水仙花,这……
唐继弟粗声粗气的打断她的冥思,“你快点下决定好不好?”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骗到手才行。这些年来,她是第一个人会令他厌恶作呕的女人
莫雪儿嘟着嘴,没好气地回道:“你别催行不行?这种事当然要多考虑。”他以为这是什么,买包乖乖吗?就算是买乖乖,她也需要选口味呀。
“不然我们立份合约,三年后我们就离婚,这总成了吧。”哈,三十年他都不见得会放人反正和约是他拟的,他要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要骗她在上面签个名就成了。
“我才不相信你会这么热心。你说,你有什么好处?”她就不信他是那种路见不平帮忙踩的大好人。
“好吧,我说。最近我父母一直逼我相亲,所以……”
他这招叫虚虚实实、亦真亦假,包准她上钩。
“这样啊。那……”莫雪儿沉思了一会儿,最后终于痛下决心。“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约?”
唐继尧笑容满脸,“明天吧。你下午到我公司来找我,我们顺便讨论一下婚期还有其它的事。”哈,到手了!
“可是——”她有些迟疑。
“又怎么了?”唉,女人就是这么罗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耶。”莫雪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和他聊了这么久,都忘了问他的名字。
“对不起,我忘了自我介绍。”他咧嘴一笑,递了张名片给她,“我叫唐继尧。明天就到这个地址来找我。”
莫雪儿收起了名片,“我知道了。
唐继尧微笑地看着她,“那你呢?”
“我什么?”莫雪地纳闷地问。
唐继尧颇觉不可思议,“你还没自我介绍啊。你不会以为我用猜的就可以猜出你的底细吧?”
“你不认识我?”莫雪儿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自觉地提高音量。
“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唐继尧一一一脸莫名其妙。他们又没见过,怎么会认识,
“你穿的衣服上不是有写?”难道他真的不认识她,
“我的衣服?”唐继尧张开双臂,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哪有写?
“哎呀,是衣服上的牌子,你在看哪里啦!”她气愤的打了下他的手,“算了,我自己说比较快。我叫莫雪儿,是服装设计师。”
“好,我知道了。”唐继尧微微一笑,突然一把搂她入怀。
莫雪儿惊叫出声,用力推着唐继尧的胸口。“你干嘛?放开我!”
不理会她的抗议,唐继尧搂着她往大厅走。
“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总要演点戏给外人看看,是吧?”没想到搂着人的感觉还满不错的。
“真麻烦。”莫雪儿嘟着嘴,个高兴地咕哝,“你别乘机吃豆腐,知不知道?”
随着两人相拥着踱进入厅,厅内瞬闲变得鸦雀儿无声。
莫雪儿纳闷地看见众人张着人嘴、瞪圆了眼,直盯着他们。
“他们做什么看着我们?”
无视于一道道诧异不解的目光,唐继尧亲密的搂着莫雪儿滑进舞池,领着她随着轻缓的音乐舞动着。
“喂,你怎么不说话?”她仰起螓首。
“说什么?”
莫雪儿瞟了瞟厅内呆若木鸡的人们,“大家为什么一动也不动地直盯着我们?”
唐继尧耸耸肩,“他们无聊嘛。”
“是吗?”她语带狐疑。
“是啦。你怎么那么多话。”原先栖息在她肩上的大手,此时正缓缓地移至她的纤腰。
莫雪儿不依地抗议,“我哪里多话了?”
“那就闭嘴。”唐继尧双手环住莫雪儿的细腰,悄悄地将她搂人怀中,随着音乐轻松地舞动。
莫雪儿恶瞪了他一眼,气闷地嘟着嘴,不再开口。她配合着他的动作,两手改搂着他的颈项,螓首枕在他的肩上,由他带领着在舞池中移动。
一曲舞罢,唐继尧牵着莫雪地的手来到摆满餐点的长桌旁
“你饿了吗?”他柔声问。
莫雪儿还来不及出声,有人已经率先开口。
“继尧,你怎么会和雪儿在一块儿?”宴会的主人甄人钱推开挡路的闲杂人等,硬是将肥胖的身躯挤到他们身旁。
唐继尧别有深意地看着莫雪儿。暗中地朝她眨了下眼,笑着问道:“甄伯父,雪儿是我的未婚妻,当然会和我在一块儿。”说着还强调地环住她的细腰。
“未婚妻?”甄友钱的声音当场高了八度半。
怎么会这样?他女儿甄可瑷一直在“肖想”唐继尧哩!她这几天死求活赖地硬要他邀请唐继尧出席酒会,好不容易将他请来,怎么会突然多了个未婚妻?这下子他女儿,真的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莫雪儿佯装没见着甄友钱滑落的下巴。像个热恋中的小女人,侧着脸朝唐继尧甜甜一笑.
“是啊。甄伯伯,我和继尧刚刚才决定结婚,你可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悄息的人。”
甄友钱合上有脱臼之险的下巴,像只九宫鸟似的,傻愣地重复她的话,“刚刚?”
“甄伯父,这都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力邀’我参加这个酒会,我也不会遇见雪儿,还对她一见钟情,向她求婚。”唐继尧特地将“力邀”两字说得铿锵有力,让甄友钱明白这就是他硬要他来的结果。
“一见钟情?你是说,你们之前并不认识?”天啊!
这下他死定了。他已经可以想见老婆和女儿发飙的情形了。
“是的。不过我第一眼看到雪儿,就知道她是我令生的新娘。”唐继尧亲密的在莫雪儿颊上印上一吻,柔情似水地问:“雪儿,你是不是也在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认定我了?”
莫雪儿忍住呕吐的冲动,干笑地附和,“是啊,你说什么都对啦。”这男人真是恶心肉麻,谁跟他一见钟情来着?她又不是花痴,哪会对一朵“水仙花”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