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婄气得全身发抖,眼前这两人只看得见对方而已,半点没听她说话!再加上黄梅岚在一旁的奚落笑声,让她恨不得上前将何宁蓱从胡榛蓂怀中拉出来。
又把玩了何宁蓱的长发一会儿,胡榛蓂突然想试试古人的画眉之乐。老爸好象收藏了不少好笔,就去他那里拿枝笔来试试吧。
一打定主意,胡榛蓂立刻拉着何宁蓱起身,两指放在唇上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在旁吃草的黑马随即跑了过来。
他拉着马鞍垗上马背之后,手伸向何宁蓱,命令道:“手给我。”
何宁蓱不敢反驳,乖乖将手递给他。
胡榛蓂拉着她的手,一个使力,轻轻松松的将她拉上马背,让她安稳地坐在他身前。离开之前,他终于顺了眼前这三个女人的意,开口跟她们说话了。
“记得把东西收好带回去。”说完后,也不等她们反应,轻踢了下马腹,便带着何宁蓱驭马扬长而去。
第五章
上午晴朗炎热的天气,入夜后开始飘起阵阵细雨,带来几许的凉意,也抚平了午后留下的酷热。
咦?怎么下雨了?难道她没关好窗户吗?睡梦中的何宁蓱不断察觉有水滴落到她脸上。
她倏地睁开眼,才准备一跳而起去关上窗户时,却被眼前的人吓得惊叫出声,险些掉下床。
胡榛蓂站在她床旁弯腰俯视她,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心惊胆战的表情。
“你……你在这里干痳?”她坐起身紧抱着枕头,一脸防备地问。他不会又想玩什么画眉乐了吧?今天下午,她让他硬拖回房,用毛笔和墨汁画花了脸,事后她可是洗了好久,才把脸洗干净。“帮我擦头。”胡榛蓂笑着把毛巾丢在她脸上。
何宁蓱七手八脚地拿下毛巾,气急败坏地怒道:“你这人是没手不会自己擦啊?”
每天晚上都来这要她帮他擦头,那在他还没认识她之前,是谁帮他擦头?都几岁的人了,连头都不会擦。
“啰唆!”胡榛蓂直接推开她,大剌剌地占据她原先的床位。
“胡榛蓂!你别太过分喔!死人也是有三分土性,何况我是个活人!”她气得瞇起眼,叉腰怒道。
胡榛蓂随手拨开垂落在额前的湿发,轻声问道:“那又如何?”
“你再这么过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帅气地撂下狠话。
“是吗?”他嗤笑着。
“当然!”她虽然答得干脆,却又忍不住在心中诅咒这打扰她好眠的男子。
“光耍嘴皮子是没用的。”语毕,他朝她伸出手。
何宁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傻愣了下,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中,继续说道:
“谁说我是在耍嘴……!”
在何宁蓱的惊叫声中,胡榛蓂粗鲁地将她拉入怀中。
“要不要帮我擦头?”将她锁在胸口,他俯看着她。
“不要!”她坚持地摇头道:“喂!你滴了我上半身全湿了。”她蹙着眉数落他。
“要不要帮我擦头?”他又问了一次,这次语气明显有着警告的意味。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你听不懂中文啊?”她也是有原则的人。
“你确定?”他抿嘴轻笑,眼光邪淫地落在她的胸口。
“当……啊年”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何宁蓱登时又羞又愤地惊叫出声,双手连忙交抱在自己的胸前。
他仍旧在滴水的头发濡湿了她用来当睡衣的纯棉白T恤,遇水后的白T恤顿时呈现半透明状,她胸前的曲线立时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你不要脸!”白T恤下她什么都没穿,这下子全让他看光了。
“我警告过你。”他耸耸肩,不见愧疚地说。
“你还敢说!”她涨红一张俏脸,怒目横眉地破口大骂,“占了便宜还卖乖!无耻!而且要不是因你,我也不会……也不会……”被看光了。她又气又羞得说不出最后几个字。
“别担心。”胡榛蓂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她呆愣之际,拉下她护在胸前的双手,仔细地端详了会儿,啧啧有声地赞道:“你的胸部很漂亮,既没下垂,大小也刚好,放心,不会见不得人。”
“你……”她急忙又掩住胸口,脸红得像火烧一样。
“我什么?”他朝她挑逗一笑。
“你不是要我帮你擦头?”红着脸,她连忙转移话题。
她也真傻!何宁蓱在心中暗斥自己,跟这种没良心,冷血到连小孩都敢欺负的人相斗,她下辈子也别想赢。
“你先放开我,我就帮你擦头。”她一手掩着胸,另一手不停地推挤着他的裸胸。
“干嘛要放开你?”他摇头拒绝。“这个姿势你也能帮我擦头。”
“先放开我让我换衣服。”何宁蓱红着双颊,迟疑了许久才勉强抬头对上他的眼。
“干嘛这么麻烦?”他再次摇头拒绝,不耐地说:“反正我都看光了,你还在‘闭俗’个什么劲。”这女人有病啊?他穿得比她少都不介意了,她还在喳呼个什么劲?
“你这个人怎么讲话那么低俗!”他知不知道说话得修饰过后再说出口。
“我低俗?”他不敢置信地大声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争辩道:“我实话实说,哪里低俗了?”
“你……反正你就是低俗就对了!”趁他分心之际,连忙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床,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一溜烟地跑进浴室里。
一分钟后,何宁蓱一身干爽地回来。她抄起床角的毛巾,闷不吭声地坐回床上,拉低胡榛蓂的头用力擦拭。
“女人!你谋杀亲夫啊!小力一点!”
“亲夫?I”她暗哼一声。凭他也想当她的亲夫?下辈子也轮不到他!
“你哼什么哼?”他倏然拉下她的手,朝她吼道:“我不配当你的老公吗?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搞清楚点。”
她的未婚夫?这男人也未免太入戏了吧!没有的事还讲得“嘴角全泡”。现在又没观众,他做给谁看?
“我在跟你讲话,你又见鬼的给我神游到哪里去了?”老不把他放在心上,他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才成。
什么教训比较好呢?胡榛蓂突然安静下来,嘴角隐约可见一抹邪笑。
何宁蓱让他笑得毛骨悚然。他又想干嘛了?
胡榛蓂慢慢抬起头,漆黑如星的双眸发亮似地看着她。
“你想……想干……嘛?”她抖着音问,他黑漆的眼眸盯得她十分不自在。
“你别……乱!……来喔……”她捉着领口,一步步地往床下窜逃。
胡榛蓂享受般地看着她惧怕的神情,在她开始有动作要跳离床时,突然伸手捉住她,把将她推倒在床,单手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
“你……干嘛?”咽了口口水,她睁大双眼,瞪着压在她身上的胡榛蓂。
胡榛蓂不语,只是朝她神秘一笑。
“你别……乱……来……”
“怕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谁……说的。”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她却硬是逞强狡辩。
“真的不怕?”胡榛蓂轻压在她身上俯视她,鼻息吹拂在她脸上,扰乱她的思绪,让她止不住心烦意乱。“你说,咱们孤男寡女同虚一室,做什么好呢?”
“你……快起来啦!”她红着脸,脑海里只剩下这句话。
“怕了吗?”他又问一次。
“怕了。”何宁蓱点点头。
“要我起来吗?”
她可怜兮兮地点头,“拜托!”
“好!”他干脆地回道。
何宁蓱暗吁了口气,他再不起来,她的心八成会跳出来。“那你快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