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冷月轻哼一声,双眼睨视着他黑漆如夜的双眸,嘲弄道:“我对大老板你迷恋至极,迷恋到走路想你想到摔跤,睡觉睡到作噩梦。诉说完所有我的爱慕之词,我可以离开了吗?”
罗客雪挑了下眉,突然说道:“你没打电话给我。”
蓝冷月淡然地看着他,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你忘了——”罗客雪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住。
原先他以为她是“欲擒故纵”,跟他玩“欲迎还拒”的招数,没想到她压根儿没把他放在心上。
至此,罗大公子先前潇洒倜傥的姿态,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不见踪迹。
“忘了什么?”蓝冷月低头看了下腕上的表,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
随着她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罗客雪自大风流的自尊心登时严重受损,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
“那天在电梯里,你说过会打电话通知我。”他深吸口气,试着挤出一抹笑容。
“通知什么?”又看了下表,她才抬头直视他问道。
“情妇的事!”察觉自己突然提高音量,罗客雪连忙又吸口气,试着平缓自己的火气。“在电梯里,我提议要你当我情妇的事。”
蓝冷月连停顿都没有,直接回道:“没兴趣。”
“为什么?”罗客雪不平又不懂地问。
“不为什么。”蓝冷月嘲弄地回道。站起身,不想再为这么无聊的讨论浪费她的时间,她约了人到猫空喝茶。
罗客雪先是为她直接的答案怔忡了好一会儿,直至见到她已经要走出办公室,急忙追到门口前拦住她,神情得意她笑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我不是个小气的人,这点你应该听过才对。”
“没有。”蓝冷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再次避开他的手,径自往门外走去,对他的错愕完全视若无睹。
罗客雪站在开启的办公室大门望着她离去时的背影,为她的不为所动有些傻楞住。
但转念一想,也正因为她这种态度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对她那么感兴趣。
要是那天在电梯相遇时她的态度热络,他大概连看都不会朝她看上一眼,更不会为了她坏了自己多年不变的原则。
看着缓缓消失在电梯门后的蓝冷月,罗客雪在心中燃起一股熊熊的斗志——对她,他势在必得的决心更加坚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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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跟在他身后直冒汗的铁血帮管事,铁狠风大步朝铁血帮大厅走进去。
走到大厅外,他望了眼占满整面墙壁、却只写着一个“义”字的大匾,鄙夷地嗤哼一声。
不是他爱说他爷爷和老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在家里挂个这么拙的大字,真不知道他老妈这个闻名全国的室内设计师怎么当的?
“义——”真他妈的狗屁!
铁狠风不屑地又瞟了眼墙上的大字,才想依照往常惯例往上头踢上一、两脚,这时,屋里突然传出一阵狮吼——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后头的管事就已经吓得腿软,没力地往他身上趴了下去。
铁狠风不屑地撇撇嘴,用力抖了下身子,不顾趴在他背上的管事的死活,没良心地让他重重摔落在地,自己则朝刚才狮吼的方向迈过去。
“该死的兔患子!”原先在大厅里大吼的高壮中年男子见到铁狠风,立时像个蒸气火车头般往他冲了过去,死命揪住他的衣领,破口大吼道:“你这只死兔患子还敢进门!”
铁狠风用力扯下他的手,怒道:“死老头!这是你对亲儿子的态度啊!”
铁雄南恶瞪儿子一眼,也不先出声预警,骤然往儿子下颚用力捶了过去,当场打得铁狠风站不住脚,以大字形狼狈不堪地平躺在地。
铁狠风顿时只觉眼前金星飞绕,耳边还传来小鸟揪嗽叫的声音,脑袋瓜子痛成一片空白,好半天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上,许久说不出话来。
铁雄南得意地轻哼一声,趁着儿子还没回过神,没力站起来反抗之际,又冲上前用力踹了好几脚。
铁狠风闷哼了几声,妈的!这是什么父亲,打儿子跟打仇人没两样!
良久,铁狠风好不容易才暂缓了身上的痛楚,狼狈不堪地站起身,随即怒冲到铁雄南身前,黑着一张性格的俊脸,紧揪住父亲的衣领。
“你这个卑鄙的死老头!”他怒骂道。倏地闷哼一声,不小心扯痛了刚才被父亲狠揍一拳的下颚,又骂了句难听的三字经。“你竟然玩阴的,偷袭我!”这么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还好意思在大厅挂了个义字。
铁雄南丝毫不见愧色,用力拉下儿子的手,怒目而视地说:“揍你还是念在咱们的父子之情,不然我早拿把枪轰爆你这颗猪脑袋!”
“你——”铁狠风气黑了脸,突然转身冲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十名一身肃般的黑衣男子,不由分说地就从其中一人身上拔了把枪,怒气腾腾地对着自己老爸——
“死老头,你最好现在就向我低头认错,不然别怪我刀枪无眼!”
“你白痴啊!”铁雄南大骂一声,转身迅速地从墙上取下一把武士刀,连着刀鞘用力地往铁狠风肚子戳了过去铁狼风机警地侧身一闪,及时闪开父亲的攻击。
“死老头,你发癫啊!”
铁雄南冷哼一声,拿着武士刀用力地往地上顿下去。“戳死你这个白痴最好!”
“臭老头,你——”竟然骂他自痴,他哪里笨了!
“笨蛋!自己笨还不承认。”铁南雄鄙夷地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人家冷月上个月都大学毕业了,你这个白痴还要拿枪去吓人家才能混到高中肆业。”丢人现眼!
“谁说我拿枪去吓那个秃头校长了!”铁狠风黝黑的脸上顿时出现些许红彩,咳了好几声后才勉强说得出话。“枪是我掏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王八蓝冷月!竟然敢泄他的底。
“是吗?”铁堆南嗤哼一声,摆明了不相信。
“死老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哪里笨了?”铁狠风忿怒不平地吼道。
“还不承认自己笨!”铁雄南鄙弃地瞪着他,指出最佳左证嘲弄道:“刀枪无眼是用在刀子上,不是枪上。”边说还强调地耍了下手中的武士刀。“枪该用的成语是——‘子弹无眼’才对!”语毕,他高昂的身子站得直挺挺,得意无比地睨着儿子。
“哈!”铁狠风大笑一声,挑衅地斜睨着父亲道:“子弹无眼——你才白痴!中国成语那来这一句?”自己连国中都混不毕业,还好意思说他。
“谁……谁说的?”铁雄南顿时被口水呛了下,难道真的没有这句成语?不会啊!
前两天和黑龙帮谈判时,那只死黑龙不是就用了这句成语。
看儿子铁狠风还在一旁笑个不停,铁雄男恼羞成怒地吼道:“啰唆!反正可以凑成四个字就是成语了。”
“屁啦!”铁狠风不屑地嗤了一声,鄙夷道:“四个字的就是成语,你番邦来的啊!那‘一二三四’不也是成语了。”
“你这个不肖的蠢——”铁雄南被损得红了老脸,气得眼眶都出现血丝。
“你才蠢哩!”铁狠风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挑眉道:“要比蠢,你老大比我厉害多了;爷爷是东京帝大的高材生,你哩,连国中都混不毕业,还好意思说我。”
“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铁雄南不愁反笑地说:“国中要不是国民教育,你这个笨蛋毕得了业——我帮主的位置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