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能怪我。”丁玉筠一脸无辜地说,“当年我只是随口提提,秉持青梅竹马的本份在安慰你。”要不是见他一直没人要,怪可怜的,又看在两人是青梅竹马的份上,她才懒得跟他多费唇舌哩。
耸耸肩,她又道:“再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呀。”也不想想她跟他同年,他都快三十了,她还会年轻到哪去?
现在有人要娶她了,而且还是个有为的青年才俊,她是疯了才会弃她老公而就他。
龙搴烜不以为然地响应,“你从小歪理就特别多,我也不想跟你争这既成之事实。”
丁玉筠争辩道:“我这才不是歪理哩!”
龙搴烜白了她一眼,“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结婚的时候不通知我?还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举行?更别说从你结婚到现在,我连你老公是哪号人物,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凭他跟她打小就认识的交情,要他当伴郎都不为过。
丁玉筠闻言,登时语塞,只能讪笑地看着他。
见到她的表情,龙搴烜顿时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丁玉筠有些愧疚地看着他,“我……呃……”她的反应说到底也只是人之常情嘛。
“说清楚!”
“这你就不能怪我了。”她小声嘟囔着,“你长成这样,要是那天你也参加婚礼,新郎和新娘的风釆铁定让你抢光了。”她是防患未然。这种丢脸的事怎么可以发生在它的婚礼上。
她只打算嫁这么一次,所以才不让他来参加婚礼。要是她打定主意多嫁个几回,她一定早早就发喜帖给他,说不定还找他来当伴郎呢。
见龙搴烜依旧面色狰狞地死瞪着她,她连忙佯装可怜地道:“我也不是故意不介绍你跟我老公认识的。只是你……你长成这样……要是我老公见了你,一定会误会我们两人有什么暧昧关系存在。”说到最后,最无辜的是她就对了。其实认萁说来,错的本来就是他自己,没事长成那样能怪别人吗?
龙搴烜冷笑一声,嘲讽地撇嘴问:“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
丁玉筠同意地点头,扬高下巴赞同地道:“差不多是这样啦。”
真想揍她!龙搴烜瞇紧跟,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你可别想打我喔。”一见到他阴冷的表情,丁玉筠伸出食指挑衅地摇了摇。
“你以为我不敢吗?”要不是这个背信的女人,他的日子会过得这么惨吗?
就是因为她结婚的消息刺激到老妈,老妈才会变本加厉地使出各式各样的恐怖行动逼婚。
“不是不敢,只是怕你打了我以后赔不起而已。”她调侃地笑说。
龙搴烜不屑地轻哼,“是吗?有什么东西是我赔不起的。”凭他的财力,还有什么东西他赔不起。
“哈!我这样东西佣俯你就是赔不起。”丁玉筠得意无比她笑着。
见他一脸鄙夷、不信,她洋洋得意地继续说道:“我怀孕了!”他有什么底,她会不知道吗?“要是打伤我,你赌得出一个小孩还我吗?”
龙搴烜怒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等他结婚,非得生几个孩子给她瞧瞧。
丁玉筠还想开口继续调侃龙搴烜,她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倏地站起身,惊慌地轻声叫道:“哎呀!糟了,我跟我老公约好了一块吃午餐的。都是你啦!没事拉着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要走了。”话一说完,她就急忙朝门口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龙搴烜忍不住有股想拿东西丢她的冲动。这是哪门子的好友?她今天根本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哼!要不是她怀孕,他今天绝对会对她不客气。
这种损友不要也罢!
第二章
龙搴烜一人独自坐在饭店附设的酒吧中,看了下手婊,现在才八点多。
最近,龙氏企业和日本一个著名财团在澳洲黄金海岸合作开发一个新形态的度假村。为了表示对此项合作的诚意,双方在合约中立了条款:双方公司每隔两个月得派出公司里的高级干部前来探视工程进度,以及查看其它相关事宜。
原先,代表公司前来视察的人是公司的总裁,也就是龙搴烜的父亲。由于工程已到收尾阶段,身为总裁的龙鸿森理所当然得前来查看一下,顺便了解是否所有事宜鄱在进度之中,也好在下个月底和日本方面的代表开会讨论,交换意见。
然而,敲定好的行程却在他老妈的一声令下,临时抽军换马、临阵换将。
根据他妈的意思,父亲大人刚从日本出差回来,忙得都还没空坐下来陪一下老婆,就得马上包袱收收,改奔澳洲。而他这个娶不到老婆的笨儿子,整天留在台湾无所事事,要是孝顺的话,就该自动自发地替父亲出差,到澳洲视察工程进度。
他敢不从吗?真的惹火他老妈,他的下半辈子过得可比“水深火热”四个字还惨上数倍。
不过这样也好,他如果现在人在台湾,大概还在东区的酒吧里流连,不能也不敢回家——没找到老婆之前,他休想在凌晨两点以前跨进家门。
想想,在黄金海岸的日子对他来说不啻像是人间仙境,白天不用上班累得半死,晚上更不用到酒吧里寻妻。
唉!只不过,这自由的日子只到今晚就结束了,明天上午他得搭飞机回台湾。
想到一回到台湾后,他又得在母亲的淫威下,继续那种非人的悲惨寻妻生涯,他就想哭。
轻啜了口苦涩的威士忌,龙搴烜眼光随意扫视酒吧一圈,故意忽视围绕在他身旁不断朝他拋媚眼的众国佳丽。
从他一进酒吧到现在,环肥燕瘦、各色人种,跟他搭过讪的女人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无聊地又啜了口酒,他眼光不期然地被离他不远处的东方女郎吸引住,久久无法离开。
看了下那位东方女郎周围环绕的外国男十,又再看看她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不知怎么地,他竟然有股想英雄救美的冲动。
他不假思索的倏地站起身,大步朝那位东方美女的方向前进。
石蝶衣皴着细致的柳眉,忍住又想打呵欠的冲动。
她第一百零八次在心里诅咒自己不留在房间睡觉,没事跑来饭店楼下的酒吧做什么?
从她刚才进来开始,她身边的外国苍蝇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她知道通常一个单身女郎出现在酒吧里,意味着她今晚不想一个人孤枕而眠,想找个伴。
可是就算如此好了,她独自一人出现在酒吧,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来这儿吊男人吧?这些外国人干嘛老围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总觉得这些洋人身上有股“洋骚味”。这味道她开了都怕了,哪还敢跟他们有进一步接触。
就在石蝶衣快要受不了想放声尖叫时,她腰间突然出现一双大手,她整个被人从身后抱住。
还来不及尖叫,她的耳边就传来一阵低沉性感的男音,她惊讶地转过脸,看向那双大手的主人。
龙搴烜转过石蝶衣的高脚椅,用着相当标准的英文道:“甜心,你别生我的气了,我刚才已经坐在那儿反省好久了。”当着众多男士羡慕的眼光,他低头轻轻在她脸上印上一吻。
石蝶衣一脸莫名其妙,这人哪来的?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又发觉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怕死的吃她豆腐。
石蝶衣气愤地拍开他的手,用力地擦拭脸上刚被他亲吻的部位。“你干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