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今晚一定要去。”木岩坚持地说着。“你也知道你表嫂想请你吃饭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机会。今天我都安排好了,你忍心让你表嫂失朢吗?”再说,他今晚可是找好对象要帮她相亲,她这个主角怎么可以不去?
“可是我真的跟别人约好了呀。”石蝶衣好无奈地说。木岩白了她一眼,不高兴地说:“你要敷衍我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行不行?用这种蹩脚的烂理由就想唬弄我。”她的行情他会不知道吗?
“我干嘛敷衍你?”石蝶衣委屈地快要尖叫了。为什么她讲实话他都不相信?她真的有约会啊!
“石蝶衣!你到底想不想嫁出去?”他气怒地瞪着她。
“我当然想啊!”何止是想,简直就快想死了。其它的就先别提了,光是她想回家就非得把自个儿给嫁掉才成。
“既然如此,你就乖乖到表哥家吃饭。”木岩一脸坚持。“你表嫂今晚要介绍她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让你认识,今晚你非得去不可。你表嫂的心意,我可不准你糟蹋。”
自从老婆大人怀了孕之后,早上孕吐到连班也不能上,整天无聊地在家里闲晃。每天他一回家见到老婆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心疼得不得了,这几天好不容易她找到事做了,说什么他也要帮她达成。
“你老婆要帮我介绍男朋友?”石蝶衣一脸震惊,以前要是有人要替她介绍男朋友,她总是期盼得不得了,希望这个男人就是她未来的老公。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今天却连一点雀跃的心情都没有,相反地还非常反感这种盲目约会。
这到底是为什么哩?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怪,不再把找老公当成她人生的第一目标?
难道她……那么想去看电影吃饭?想到连找老公的事都可以放在一旁。
“蝶衣?”木岩见她突然愣了好一会儿,不禁担心地推推她。“怎么了?”
石蝶衣可怜兮兮地向他求情道:“岩,我今天真的不能去。”总觉得去了好象会对不起龙搴烜。
唉,说实在,她也不懂为什么会这么想?可是她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要是她去了表嫂安排的相亲,她好象背叛了龙搴烜,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但严格算来,他们两个什么都不是。
除了他住在她那儿,两个人常常一块出去吃饭看电影,偶尔他会买买一些小东西送她。还有,有时候他们两个会……呃……反正,两个人认真说起来什么都不是。
“蝶衣,你没事吧?”
石蝶衣蓦然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岩,对不起,我刚好想到别的事。”
木岩研究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最近怎么了?自从上次你度完假回来之后,就整个人魂不守舍,三魂少了两魄似的。最近这两个星期是好了不少,可是我总觉得你比前一阵子更怪了。”
“我哪怪了,还不是跟平时差不多。”闻言,石蝶衣心虚地傻笑了一会儿。你想太多了。”糟糕!她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马脚?
“是——吗——”木岩不相信地拉长音,伸手突然想拉下她环在颈子上的丝巾,却被她眼明手快地躲开了。
“你干痲?”她双手紧环住颈子,怒瞪着木岩。她的动作活像是在躲或防备他什么。
木岩瞇起眼,直瞪着她颈上的丝巾,“为什么最近老见你围着一条丝巾?”要不是他不崇尚怪力乱神之说,他会以为她被吸血鬼咬了,而为了怕人看到颈上的齿痕,才围着丝巾掩饰。
石蝶衣紧张地干笑两声,不着痕迹地拉着椅子退离他。“最近流行嘛。街上不也很多女孩子围着一条,还有人结得像朵花一样。”
“是吗?”他不置可否地回道。
她用力点头,“当然是。”
木岩一脸沉思地盯着她,狐疑道:“怎么在我印象中,你好象提过最讨厌丝质布料的服饰或之类的东西。”
倏地,石蝶衣像是被人在肚子上重击了一拳,双眼大张地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她才讪讪道:“我……呃……那个你……你记错了。我从没说过这种话。”
“是这样的吗?”他不信地哼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我怎么记得几个月前我和玉筠到巴黎度蜜月回来后,她带了条丝质领巾迭你。玉筠一离开,你立刻将丝巾拿了下来,我还记得我问了你为什么要拿下来,你说你不喜欢丝质的东西绕在身上的感觉,活像是上吊一样。”
“有……有这回事吗?”石蝶衣登时一震,傻笑着躲开他询问试探的眼神。
“有。”木岩斩钉截铁地点头回道。“我想,我的记性应该还不至于糟到几个月前的事都记不得吧!”想唬他?门儿都没有。
石蝶衣躲着表哥探究的眼神,干笑几声,“我……我……”
死龙搴烜!这该死的男人!都是他的错。
她每天得围着领巾上班还不都是他害的。每天早上只要他一刷完牙,就立刻冲到厨房偷袭她,弄得她一脖子的吻痕淤青。
跟他抗议过几次之后,他非但不肯改过自新,还更加变本加厉,害得她现在连穿高领衫都遮掩不住颈子上的吻痕。
她再次抗议的结果是他竟然送了她一堆高级丝质领巾,叫她围在颈子上就没人会见到。
该死的色男人!她会这么狼狈都是他的错。
“你什么?”木山石向前一步,一副不问出一个他满意的答案,绝不放弃的表情。
“没什么。”见表哥来势汹汹,她连忙用力摇头,在他向前一步想拉下她脖子上的领巾时,匆匆忙忙地推开椅子站起身,避开他的手,退离他到安全距离外。
“蝶衣。”见她避开他,木岩倏地沉下声音,决定拿出表哥的架子来压她。
石蝶衣连忙高举双手投降,讨绕道:“好了好了,今晚我一定到你家吃饭相亲,这样总行了吧?”可以放过她了吧?
木岩轻挑了下眉,“六点?”
“没问题。”她用力点点头,只求能赶快送走他。“我一定准时到。”
“好!”木岩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敢晃点我,今晚敢不来的话……”看了眼她颈子上的领巾,他轻声威胁道:“你知道我的性子,下回我可不会那么好说话。”
“相信我,真的!我一定准时到。”她紧张地猛点头,捉着领巾的手死不肯放。
死龙搴烜!都是他害的!她今晚回家非得好好训他不可。
等木岩离开后,石蝶衣拿起话筒,僵着纤美的食指,犹豫不决地不知该、该按下电话号码。
一会儿,她毅然决然地按下一组熟稔的电话号码。
唉,那男人要是知道她今晚不能去,肯定要闹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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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搴烜专注地凝规着公文,这时他的私人专线的电话铃声倏地响起。
他接起电话,低沈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人电话另一端,“龙搴烜。”
一阵耳熟能详到头皮发麻的女音轻声传人他的耳际,“搴烜——”“你打错了!”龙搴烜回了这句话,也不理睬对方的反应,毫不客气地就要挂断电
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电话中的女音愤怒地朝他大声叫嚣:“龙搴烜!你敢挂我电话,咱们俩就走着瞧!”
龙搴烜暗咒了一声,蹙着一双俊眉,没好气地问:“你又要干什么了?”
这笨女人不是怀孕了吗?孕妇不安分地待在家里,竟然还跑出来四处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