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耶!人家这颗头又没惹到你!」庄咏竹捂着被巴痛的头顶,泪珠挂在脸上摇摇欲坠。
「就惹了我。」喻韬铁青着脸说。
「好啦。」钓大鱼之前先下点小成本,他的要求虽然无理,但值得妥协。
「剩下的条件,等我有空想到,再跟你说。」
「什么?!还有其他条件喔?」庄咏竹愕然。
「不然你真以为你这一颗头很值钱?」
「我又不是不还钱。」不然以身相许啦!看你要不要……
啊!又来了,庄咏竹你是怎样?!看见他,就一天到晚想以身相许?!
「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想借钱。」
「谁说的?我超想借的好不好!呃,好啦,在我有还钱能力之前,你说怎样就怎样,以身相许也可以,谁教我喜欢你……」杀千刀的,庄咏竹你口无遮拦,竟然真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你你,被人看破,不值钱了啦——
「以身相许,不必!喜欢我,也不必!这件事就这样,再联络。」喻韬丝毫不给面子,眼神轻飘一睨,转向他处。
吼!难道她就这么没人缘?
他什么都不必,干嘛还要再联络?
庄咏竹当场被气得项上阿菊姐头快爆炸,偏偏双脚像被钉在地板上似的,愣愣立在那死酷比男人面前,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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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豪办公大楼的电梯里,庄咏竹对着墙面三大片镜子左照右照,无论怎么照都感到很不自在,虽然头发又直又长不但使她变漂亮,气质也多加了几分,跟猪的形象肯定已经有点差距,但总觉得不像自己。
不过,喻韬应该会喜欢吧?
庄咏竹期待看见他眼睛发亮,燃着火辣辣的热情盯着她,像情人一样。
可一进入喻韬的办公室,他正埋首于案前,连抬眼瞧她一眼都没空。
什么眼睛发亮,燃着火辣辣的热情盯着她,她真是想太多。
「喻韬先生!我头发变直了,很飘逸喔!风吹过来的时候会飞呢!」说到这个倒是真的,以前短卷发时,风吹来头发是用弹跳的,而不是飘飞的。
弹跳的头发与飘飞的头发,美感果然有差。
怪不得很多男人都喜欢女人留长发。
奸!从今天开始,长发为君留。
「嗯,你先旁边站,等我忙完再说。」喻韬低应一声,仍忙着。
「喔,只能站,不能坐喔?」庄咏竹虽有怨言,但主人已下达命令,她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站在一旁。
本来以为他会大为惊艳,没想到是这般冷漠,她好生失望。
「要坐要躺你请便,谁规定你只能站不能坐?」喻韬冷敛的眼睫仍没抬起来。
「你刚刚明明叫我旁边站。」庄咏竹猜想这人大概是忙昏头了,否则怎么讲话颠三倒四。
「那你爱站就站呀!」
「喻韬先生,请问你是真的很忙吗?」庄咏竹既不站也不坐,大动作的踱步到他身旁,微弯着腰靠在他耳边。「不然怎么还能跟我有问有答?」而且一问一答之间,尽是无聊的对话他也行,好似还乐此不疲。
「你靠太近了……」喻韬终于抬起头来,刹那间,他视线定格了!
他的眼光果然是正确的,瞧她一头直发衬搭着她的小圆脸,除了完整散发出她得天独厚的甜美之外,更增添了几分知性清新的气质,从猪妹一跃变成正妹,这像话多了!
「我很可爱,对不对?」
「可爱要留着让人说,不要老是自己夸自己。」
「那你快说啊!」
「……」让她顺了他的话尾,喻韬横扫她一眼,是很想由衷赞美她几句,但好听的话硬是逗留在齿间,说不出来。
「到底怎么样?可不可爱?」庄咏竹发挥超黏人的功夫,在他耳边嗡嗡叫。
「你是来借钱的,还是来索讨赞美的?」被逼急了,喻韬只能拿正事来堵她的嘴,制止她的喋喋不休。
「钱是一定要借的,赞美也非要不可。」说着耍赖着,庄咏竹那张未涂胭脂而自然嫣红的嘴唇直要贴上他颊边。「喻韬先生,请开始赞美我,谢谢。」
喻韬感受着她呼吸间的微热,脑里竟是一阵恍惚,他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这种暖呼呼的感觉。
莫说他有多忙碌于公事上,根本是她一进门来就轻易地令他魂不守舍了,当再瞧见那飘柔的直发和清丽的容颜,他的心跳瞬间变得更加凌乱。
这是久违的情思又蠢蠢欲动吗?
不,女人是善变的!他这一生不想再去碰触男女感情的事,一个韦葳就够了!
被背叛的经历,一次都嫌多。
此生他不想再让自己陷入情爱,他必需排除任何再被女人背叛的可能。
「一点也不可爱。」忖度良久,为了坚守自己的界限,他说出与内心完全背道而驰的话语。
「不可爱?!」庄咏竹错愕极了,然后以一脸怪哉的表情反问:「怎么我觉得你好像口是心非?」
「不可爱,但是漂亮。」算了,说谎不如沉默,既要说就说真话——她变漂亮是事实。 ·
喻韬矜持松懈,唇角不禁扯了一下,笑了。
「哎呀,你笑了!而且还说人家漂亮,害我都不好意思了!」庄咏竹意外得到比可爱更高一级的赞美,高兴得心花怒放。
「你哪会不好意思?」都快坐到他大腿上了,她哪还晓得何谓不好意思。「谈正事吧!」
为免再陷入更暧昧的情境,喻韬挺身站起,昂首步到窗口。
「喔。」刚才迷人的笑容已经不见,现在是死酷比复活,庄咏竹安分的跟在他后头,静听下文。
「钱我已经准备好,但因为数目不小,所以你留下银行帐号,我直接汇进你户头,这样比较保险。」
「好,但是你昨天为什么不直说?或者打通电话也行,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还要我今天跑这一趟?」
猪啊——喻韬眯起利眼,神情冷得宛若北极冰洋。
「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再见到我,对不对?」庄咏竹喜出望外,眼睛大大地亮起来。
「自作多情你很在行。」想看看她的阿菊姐头是否弄直了,跟想见到她的人,在他的认知里,这两者间的意义可完全不同。
前者是条件,后者就是想念,这差很多,可不能随便乱说。
「好好好,都是我自作多情,不过我看你好像也很乐在其中嘛!干嘛表现得那么酷。」
「你再多嘴,我就请你出去。」
「好啊!出去哪里?我们去迷情蛋糕屋吃蛋糕,好不好?去碰碰运气,也许今天能买到迷情刻度限量奶油慕思蛋糕。」庄咏竹一下子又挨到他身边,不管他正在翻白眼,她就是自动自发死腻着他。
「你是装傻,还是真笨?」喻韬真服了她的拗功,截弯取直,坏话当好话听。
「装傻也好,真笨也罢,我喜欢你是事实。」庄咏竹无畏他的冷绝和睥睨,大胆表白。
「我不会喜欢你的。」他的爱情已经封锁,喻韬从不认为自己会再去开启那道蒙尘的锁头。
「没关系,我会用心追你。」
「你想追我?」
「嗯,不可以吗?不分男女,每个人都可以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该不会是不想还钱就来这招?」
「你若愿意我也很乐意接受。好,如果我能追到你,我就不用还钱,这你敢不敢接受?」
「有何不敢?相信我,你是一定要还钱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不怕我玩你?」
「如果是这样,那你大可以玩得开心一点,我更期待你玩得尽兴。」他想玩玩没关系,她若在游戏之中制造真爱的气氛,就能一步步引他付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