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流行 子心
当接到通知写序的电话时,子心努力想了下该写些什么时,才发现这是系列最后一本书的序!?
天呀……时间过的真快,这三个月中,子心每天都埋首在文字堆里,农历年间应该也不例外,由此可知,子心有多喜欢活在文字堆里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喜欢若遇上另一种情况的话,可就是一种恐怖的折磨。
什么情况?
当然是流行性感冒!
今年入冬之后,这波流感可称是冲上了巅峰,连子心都无法幸免的染上了,病恹恹地足足有一个月之久。
想想,一个裹着棉被,边咳嗽、边发烧、边打稿子的女人,那情形……
真惨!
这一回,子心周围的亲人朋友们也几乎都“中奖”了,所以就很容易会见到以下场景——
朋友聚会或家庭聚餐,这边咳过来,那儿擤鼻涕;这边发烧中,那儿讲话都是鼻音……(好可怕,是不是?)
不过,在这样的病毒聚会中,还是会有好玩的事发生,子心就来讲其中一件有趣的事好了——
长久以来,我们家都有固定看一位家医的习惯,那位医生人极好,所以与我们一家(包括已逝的母亲)都像朋友似的。
不过,有件事一直令我不解,就是每次去他那儿看病,他总是会帮病人打上两针血管注射。
有一回,子心的老公感冒,子心带他到诊所看病,看过之后,依照惯例——两针伺候。
之后,在回家的路上,老公问我:“为何到这里看病,最后都得打上两针呢?”
我摇摇头。
老公看我摇头,决定帮人家取一个“两针”的绰号。
嗯……子心觉得这个绰号实在没什么特色。
不过,许久之后,有一回,子心的姊姊到诊所去看病,和那位医生聊了起来……
“什么两针?”医生惊讶地问。
“没有啦,就是我妹妹呀,她说,每次来你这里看诊,最后都会被打上两针,所以就称你是“两针医生”!”
“那你妹妹下次来,不,是以后再来,我都不帮她打针了!”医生没有生气,却信誓旦旦地说。
嘛,拜托,不是我说的好吗?
是你的妹婿说的!
害我现在想到要去诊所看病,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说!
楔子
女秘书俱乐部,这并不是一家真正、有实体存在,或是仅供女秘书们消费联谊的俱乐部。
它,是一个部落格的名称。
一个在近半年来,火红于网路族,引发热烈讨论,并且每日可突破万人流览,灌爆留言版的一个部落格。
至于它火红的原因,有三点:
第一,因为三个版主都是娇滴滴、美丽干练的女秘书;第二,她们全都是服务于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或国际知名的跨国企业;至于第三,则是女秘书俱乐部的留言版里,有来自于各大企业,或是财团中许许多多职称为秘书的人,她们不仅相互诉苦、互给建议,有时还会数落一下自己的老板。
也因此,这个部落格,除了聚集秘书之外,也吸引着许许多多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们加入,因为在这里多少可以搜集到各个豪门少东的讯息,就如此刻——
“啊——”
一个长长的呵欠声传来,花苹儿坐在客厅沙发旁的电脑桌前,边打着呵欠,边看着贸言版中一篇可称世纪第一无聊的留言。
请问一下,怎样才可成为豪门少奶奶?
成为豪门少奶奶?
见鬼咧,台湾哪来那么多豪门少奶奶,看连续剧或小说,想像一下比较快!
“怎么不干脆问,如何钓我的老板?这样不更直接一点!”花苹儿啐了声。
她伸伸懒腰,扭扭僵硬的脖子,抬起她那纤细如青葱般细致的手指,轻轻地在键盘上敲打。
你的意思是,在何种情况下,才能认识那些老板级的人物,对吗?
一指方按下Enter键,客厅后方,走道左边的第一个房间,房门喀地一声,被人由里头拉开,一个睡眼惺忪,顶着一头乱发,身高约莫一百七,穿着米老鼠卡通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来到花苹儿身边,揉揉眼,弯腰盯着电脑萤幕。
“又是一个妄想进豪门的笨女人吗?”鱼容很不雅观地边说话,边打着喷嚏。
不能怪她,时序已进入秋天,她的鼻子容易过敏。
“发生什么事?居然让你们两个一大早就守在电脑前。”
在留言版上跳出另一排新的留言前,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江祈恩手里提着早餐,一脚勾上门,踢掉脚上的夹脚拖鞋,进到客厅来。
“谢谢,我的早餐吗?鸳鸯奶茶加烧饼蛋?”见到祈恩出现,花苹儿顾不得留言版上新刊登出来的一排字,跑过去主动接手了祈恩手上的早餐。
一阵翻找,找出属于她的那份。
“天啊,祈恩,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了早餐,花苹儿一点也不介意狗腿一下,匆忙忙地咬了一口烧饼蛋,当场双眼挂泪,只差没激动地抱着人又亲又舔。
“花瓶,你不觉得你这样脏死了吗?”鱼容看不惯,也离开电脑走过来。
“我叫花苹儿,不是金瓶梅里面的李瓶儿,也不是花瓶!”花苹儿警告性地横过来一眼,表示自己不喜欢“花瓶”这个绰号。
谁教她的老爸要姓花,而且还给她起了个苹儿的名字,害她由国中起,一路就给人取了花瓶的绰号。
“谁管你是李瓶儿还是花瓶?”鱼容走过来,从苹儿的手中取过属于她的早餐,哼一声,走回电脑旁。
“喂、喂,祈恩,你看她,你看她是什么态度呀!”看着鱼容的嚣张,苹儿哇哇叫。“怎么说,我也算这屋子的二房东吧?她是房客耶,居然对我……”
说来时间过得真快,三人同居已经快三年。
那年,花苹儿大学刚毕业,受到父亲好友的聘任,进到华夏建设上班,并且提供她免费住宿,因为觉得房子太大,一个人住来怪没安全感的,才对外招租,陆续让鱼容和江祈恩住进来。
说来也巧,三人刚好都在大公司里担任秘书的职务,几年下来,发展出一种类似亲人,却又没有血缘关系的情感来。
“对你怎样?”鱼容转过脸来,同时白过来一眼。“别的二房东可是要缴租金给大房东的,而你这个二房东却一毛钱也不用缴给房东,还可以收我和祈恩的房租买化妆品。”
一时忘了自己刚起床,还没刷牙,鱼容掏起手上塑胶袋中的早餐,就口就要一咬——
“喂,你还没刷牙对不对?脏死了,没刷牙就吃早餐!”苹儿尖叫。
鱼容放下手中的早餐。
“对喔,我还没刷牙。都是被你这只花瓶害的,害我差点忘了。”又转过脸去,睇了一眼电脑萤幕,她突然哈哈大笑。
留言版上,出现这样一排字——
请问,如果我也成为一位秘书,在与老板朝夕相处的情况下,是不是比较有希望能嫁入豪门?
她的笑声吸引了祈恩,祈恩走过来,趴在电脑前。
“喔,怎么有人老是觉得,秘书一定会跟老板在一起?”
以她的背景和经验来说,老板不见得看得上女秘书,若是要玩玩爱情游戏,也许还有可能,但若考虑到婚姻问题,他们通常还是会找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名媛结婚。
“是呀。”花苹儿边吃着早餐,边附议。“如果要我跟我们家那只猪在一起,我肯定要先去打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