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安可芸被她这么一激,火气都上来了,她立刻扬起手,给了映痕火辣辣的一巴掌。
“该死的,安可芸,你凭什么打人?”方展程一把抓住安可芸的手腕,额上的青筋快爆出来。
“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还说会为了我取消婚礼,这全是在骗我吗?”安可芸不依,当场发起飘来。
映痕讥讽的笑了笑,这一幕就像一场闹剧,原来在情感上,方展程就和其他男人一样不负责任,能劈腿就劈腿。
反观黎绍裘,虽然他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他面对感情的时候,有着他坚持的原则,始终保持他超然坦荡的态度。
她深吸一 口气!捣着隐隐作痛的脸颊,冷静的说道:“展程,其实我来这里找你的目的,就是想取消婚礼上
“映痕,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们的喜帖都发出去了,礼堂和宴席也都订好了,这种时候任何一方取消婚约,都会让我脸上无光……”
“展程,你根本就还不想定下来,只不过是畏惧你的父母,怕他们苛责你而已,你何苦活得这么累?”
“映痕,不要这样,是为了可芸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和安可芸断得一干二净的……”
映痕叹口气,决定坦承以告:“我没有立场去苛责你,因为我在雪梨那一个月,我一直都和黎绍裘在一起。”
话一说完,整个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呵呵呵,展程,你听到了没有?你未婚妻承认她给你戴绿帽耶!而且挑上了多金又有名气的黎绍裘,品味还真是不错。”
“这是真的吗?”方展程气得浑身僵硬,发出一声怒吼:“我以为是八卦杂志乱写的,没想到是真的!”
“展程,我们真的不适合,我也曾试着和你培养感情,伹最后我发现我做不到,真的很抱歉……”
“是因为姓黎的那家伙的关系吗?是他唆使你这么做的吗?”方展程气得紧握拳头,走到她的面前恶狠狠的瞪视她。
方展程愈想愈气,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方展程气愤的说不出话来,他扬起右手,也给了她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这个巴掌的力道比安可芸更来得强大,不但将她打得眼冒金星,跌落在地,她的嘴角也微微沁出血丝来。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你父母平常是怎么教你的?你这么会招蜂引蝶,是不是生张熟魏都可以成为你的入幕之宾?!”
映痕强迫自己站起身子面对他,她绝不允许自己就这样被他打倒!
她冷冷的看着他,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真的自私到不行!他劈腿就说自己是逢场作戏,而她就得被他冠上荡妇之名!
“如果这一巴掌能让你的心头舒坦些,那我无所谓,反正我们也不可能举行婚礼了。”
“你这个贱婊子!!”方展程举起手来,准备再送她一巴掌时,他的手腕被另一只更有力的手给制住。
他愕然,触及来者的双眼时,赫然发觉自己掉入两泓冰冷、布满杀气的眼眸之中!
“姓方的,你要是真的敢再碰她,我一定会杀了你!”黎绍裘紧握住他的手腕,愤怒的狂声嘶喊。
黎绍裘一上楼,就看到映痕被他打了一 巴掌,一看到方展程又想再打她时,他霍然冲入客厅制止了他的暴行。
看着黎绍裘全身弥漫着一股杀气,方展程胆怯了。他知道黎绍裘是认真的,他一副巴不得杀了他去喂狗的模样!
黎绍裘回过头,看到映痕嘴角的血丝,怒火更炽。
“他妈的!你把她打到流血!”黎绍裘狠狠地朝他挥了好几拳。
安可芸发出一声尖叫。
映痕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趋前拉住黎绍裘的右臂,迭声叫嚷:“绍裘,你不要再打展程,你真的会打死他的!”
“我就是想打死他!”
“绍裘,你不可以这么做!”映痕一脸恳切的哀求他。
黎绍裘定神,心疼不舍的端视她脸上的伤势。她细致的脸庞已经肿了大半边,嘴角还不断有鲜血沁出。
他决定抑下满腔的怒火,先带着映痕离开这里。
映痕的伤势看起来不轻,当务之急应该是带去冰敷上药才对,留在这里把这个打女人的人渣当沙包练,实在是不智之举。
黎绍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重重的放开了方展程,拉起了映痕的小手,准备离去。
“姓黎的,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忘了我,我会让你后悔的!”不堪自尊心受损,方展程在他的背后大声叫嚣。
黎绍裘闻言,忍不住双拳又是紧握,映痕连忙拉着他,以着祈求的眼神,要求他不要再和方展程起任何冲突。
“如果你不怕死的话,我很欢迎。”他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后,便偕同映痕离去。
第十章
“啊!好痛!”
黎绍裘拿出冰敷包,往她脸上轻轻一敷,即使他的动作轻若羽毛,但映痕还是忍不住低呼出声。
黎绍裘的眉头紧皱,仔细端视着她左半边脸上的红肿,恶声恶气的诅咒着方展程,“该死!方展程算什么男人? 居然把你打成这样,刚才我应该真的杀了他才对!”
映痕目光凝注在他那盈满痛苦的脸庞,好像被打的人才是他,被难以言喻的感动包裹住,感觉脸庞好像没那么痛了。
“你是如何知道方展程住在十楼的?怎么有办法通过警卫的盘查上来?”映痕拿着冰敷包轻捣住自己的脸,轻声问道。
“你上楼后,我本来是想回去的,但后来愈想愈不对,所以才决定上楼去找你。起初警卫不大想让我上去,我看到他胸口上的识别证,发觉他的保全公司正巧和我公司聘顾的是同一家。”
“所以你拿出大老板的权威,他在不敢得罪你的情况下就放行了?”映痕笑着问道,她的笑容明白的告诉他,她很高兴。
“瞧你把我说得好像是我恐吓他一样。”黎绍裘佯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敢说你没有?”她笑着问道。
“我哪有?我只是把他老板的大名说出来,然后再报上我的名字,并且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放行的话,我可以帮他在保全公司里安排更高薪的职位。”
“就这样而已?”映痕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怎么样?我拿着枪要胁他吗?”他的嘴角勾出一个漂亮的笑弧。
“快到方展程家门口,我就听到争执声和巴掌声,我赶到门口时,看到他准备再赏你另一巴掌,我差点气疯,那一刻我真的巴不得砍死他!”他顿了一顿,抑郁不乐的反问她:“你为什么还可以冷静的站在原地?你该跑才对!”
映痕苦笑道:“那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该做何反应,我知道展程没有什么耐性,但不知道他居然会差劲到动手打女人,只能说我对他的了解不够多。”
“他是因为芭辣周刊才气成那样的吗?”这是他最感疑惑的问题。
“他对芭辣周刊的事是有点生气,但真正教他生气的是另一件事。”映痕伸出舌头润润唇,低着头,声如蚊纳的说:“我跟他解除婚约了,他一时气不过才出手打我。”
黎绍裘恍然大悟。原来方展程觉得自尊被映痕给践踏了。
“很抱歉—我应该全程陪着你,而不是让你独自去面对这此一事。”
“没关系,我本来就决定自己去和他谈,你陪着去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我不喜欢你这么说,把我摒除在外,好像我们不是生命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