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什么时候也得了口吃的毛病?”难得纪右司有机会可以臭倚念荷一顿,她说话一向都很干脆,怎么今天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你有没有女朋友?”
“女朋友?你要帮我介绍吗?”他顺口反问道。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没有。”纪右司一见目的地已到,掏出来付了车资,赶鸭子似的说:“快点下车吧!”
闻言,倚念荷前一刻仍有忧愁,下一刻马上是眉开眼笑了,难怪人家说女人善变。
其实倚念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今年正好二十二岁,从十七岁那一年爱上纪右司,历经五年却丝毫未改心意,说她痴,她倒也不介意,只是一旦认定了右司哥,即使有再好的人选,她也不会轻易改变。
想着想着,倚念荷突地想到一个法子了,一步一步来掳获纪右司的心,不过,这可得有人配合才行,而关晨希当然就是这个最佳人选。
首先,得激起大哥的危机意识,让他相信,自己的小妹此刻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饱受无聊分子的骚扰之苦,如此一来,她就可乘机要求大哥让右司哥来保护她,如此朝夕相处,还怕不能日久生情吗?
倚念荷忍不住得意地弹了一下手指,如果一切都能依照她的计划来进行,那就真的太完美了。
纪右司瞧见她的笑容,心中有股毛毛的感觉,不晓得念荷这丫头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南无阿弥陀佛,观世英菩萨请保佑我啊!这丫头的心思一向教人猜不透,早知道他会和一些麻烦透顶的“小姐”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该先去选修一门女性心理学。
“右叔叔,坐马马。”小轩一脸期盼地摇晃纪右司的手。
“好,我们就去坐马马。”纪右司停下脚步等倚念荷走上前来,才说道:“小轩要坐马车,我去兑换代币,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
“哦!”倚念荷轻应一声后,就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许该先试探一下右司哥的意愿,如果他的心中有一些放不下她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坐视她有危险而不管的,嗯!就这么决定了。
纪右司兑换了一堆代币回来,似乎决定要让小轩和小爱一次玩个够。
看着小轩和小爱高兴地坐上旋转马车后,纪右司决定开门见山地问个清楚,“念荷,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我!”倚念荷怔了一下,立即随机应变地编了个精彩的故事,讲得是高潮迭起,就只差没有声泪俱下了。
“什么?有人敢写恐吓信来!”纪右司义愤填膺地说,仿佛收到恐吓信的人是他,“那人的目的呢?”
“他希望我能做他的女朋友。”
纪右司轻蔑地暗忖道:老天!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了,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用这等烂手段来把马子?没本事就闪到一边凉快去嘛!就跟我……呢,不、不,跟左司一样,感情的事是强求不来的;有缘,即使相隔千里也能配成双,无缘,即使近在咫尺也只能擦身而过。
“你把这件事告诉廷洛了吗?”
倚念荷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说?”纪右司惊问。
“我原以为我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件事,但……”倚念荷的话只说到一半,因为再说下去,她可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没关系,我来替你解决这一件事。”纪右司毫不假思索便对她许下承诺,不过,他还附有但书,“但是,得经过廷洛同意才行。”
“我知道,谢谢你。”倚念荷的心在狂叫,她就快要达成目标了--和右司哥朝夕相处,继而日久生情,最终便一同步上红毯的另一端,哇!哈哈哈,纪夫人,嗯!这个称呼挺合她的意。
“你干嘛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咪?”
“我有吗?”倚念荷连忙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企图瞒天过海,“我只是很高兴你能够来保护我,我相信,这么一来那个无聊男子一定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希望如此。”纪有司衷心地期盼,但是,为什么他老是有股被欺骗的感觉挥之不去?算了,他可得好好地照顾小轩和小爱,别再胡思乱想了,念荷是不会害他的!
第二章
关晨希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衣装,“嗯!还不错。”
这时,倚念荷揉着惺忪睡眼自卧房走了出来,“怎么了?你干嘛这么早起?”她一向是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至于现在嘛,是要去“尿尿”啦!
“我待会要出去。”关晨希如是说。
“哦!有约会。”倚念荷有些昏沉沉地走向浴室,“呵--”她打了个哈欠,心想,待会儿得再好好地去睡一觉,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蓦然,倚念荷的身体一僵,缓缓地转过身来,她昨天竟然忘了告诉晨希,今天需要晨希帮自己一个忙。
“你不是要去尿尿吗?”关晨希瞥见倚念荷愣在那儿,不明所以地问。
倚念荷对她露齿一笑,真是生她者父母,知她者晨希也!
“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关晨希不置可否,只是好奇地挑高眉等待下文。
“今天的约会很要紧吗?”倚念荷试探地问,“是男朋友吗?”
“念荷……”关晨希叹了口气,她着实拿念荷没辙,“你就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看来她今天的约会是泡汤了。
“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右司吗?”
“你的心上人嘛!
“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嘛!”倚念荷羞赧地嘟着嘴说。
“是、是,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重点了吗?”关晨希舒缓地斜靠在门边直视念荷道。
“我跟他说有一个无聊男子一直骚扰我……”
“你!”关晨希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她一番后,十分不以为然地说:“这似乎太夸张了吧!
“难道我没那等行情?”倚念荷杏眼一瞪。
“有、有,当然有。”关晨希附和,她哪敢说没有,又不是皮在痒了,“只不过比我稍稍差了那么一点。”她忍不住又加了这么一句。
眼看倚念荷就要一鼓作气地扑了上来,关晨希不慌不忙地搬出她的法宝,“我要出去了。”嘴上说着,她也不忘要装腔作势一番。
“好啦!我是比你差了一些。”倚念荷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唉!谁教她要有求于人呢!
“这还差不多。”关晨希好笑地瞅着她表情丰富的脸,然后一个念头闪过脑际,挥了挥手,“等等,你该不会是要我助纣为虐吧?”
“喂、喂!你说谁是纣王?”倚念荷闻言哇哇大叫,如果要等右司哥主动来追求的话,那么恐怕她得先参加右司哥的婚礼了,而新娘子不是她,这种傻事她才不做呢!
“好啦!你要我怎么帮你?”关晨希一本正经地问。
“今天我要回家去哭诉。”
“哭诉?”关晨希想不出她的用意何在。
“没错,而我需要你当我的证人。”
原来如此!不过,念荷的心上人长得是圆、是扁?她也想一睹究竟。
“好吧!朋友有难,我理当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关晨希说得是豪气万丈,颇有要上刀山、下油锅的气概,随即又小声地道:“你家有没有帅哥啊?”
倚念荷差点跌下椅子,“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唉!我真不幸,交到一个重色轻友的朋友。”
“少来这一套。”
“你为什么想知道?难道你也决定要尽快把自己推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