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么行,你煮好了。”长那么大,没看过这么挑嘴的大人,想她小时候,只要有得吃就要偷笑了,哪管得着送进嘴里的是什么东西!
糟,女王陛下发火了。
“我哪有你行!要不然这个买一包就好了。”相良睦实有些懊恼的看着没胆放回去的食材。
他孩子气的举动惹得她发噱。
“要当你的老婆肯定很辛苦,你太挑嘴,很难养。”
“没关系,你会负责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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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会负责养我……
这又是什么意思?是变相的求婚吗?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说会让人误会,更会让人有所期待?而这里就有一个误会极深的女人,心神不宁,烤个蛋糕心不在焉,煮个浓汤不知道自己放了什么佐料,正闷烤的火鸡也不知道熟了没。
她发现自己老是陷在他话里的陷阱里,烦恼不已。
在一旁盯着芹菜发呆,相良睦实好半天才接受自己必须吃下这讨人厌的食物,精神不济的问:“这要怎么处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拿着菜刀切菜,姚展筠满心都是他那句好像带有暗示性,本人却一点都不在意的话,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要把叶子拔掉吗?”他记得以前看过姑姑这么做。
也许他说的只是这一顿……姚展筠完全没发现刀下的蔬菜快变成菜泥了。
“姚,我觉得你再继续切下去,这菜就不用煮了。”察觉她的心不在焉,相良睦实握住她拿刀的手,制止她的动作。
“干嘛?”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抽出自己的手,往脑前一挡。
“嘿,我只是要提醒你菜快烂了。”忘了她常常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反射动作,他暗暗庆幸自己没被菜刀砍到。
视线移到砧板上,姚展筠很干脆的将没用的菜渣倒掉,嘴硬的说:“是菜坏了。”
只是她脸上的红晕泄漏她不专心的事实,他偷笑,故意问道:“你不是说今天买的菜都还挺新鲜的吗?”
“看错不行吗?”可恶!明明说出暧昧话语的人是他,为什么她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你很不专心,在想什么?”唔,还是先拔掉芹菜的叶子好了。
“……没有。”说话的本人都不觉得有问题,她紧张个什么劲?
顺了顺气,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镇定一点。
“这个芹菜真的是摆饰吗?”会有人拿芹菜的茎做摆饰吗?
睇视着他,姚展筠噗哧一笑。
“你刚刚笑了吗?”要不是她脸上的讪笑太过碍眼,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对。
“芹菜怎么能做摆饰?它富有丰富的营养价值,当然是要拿来吃呀!”姚展筠笑说。
吃?噢,光想到那个味道就让他作呕。
“你刚刚明明说是要拿来做摆饰。”
“我是说红萝卜要做摆饰,芹菜要放在沙拉里,反正芦笋也会加进去,这样的沙拉我看你也不会吃。”她才不管他挑嘴到什么程度,不吃是他的损失。
“今天的晚餐我真的有可以吃的东西吗?”不问,他怕等等只能吃蛋糕。
“如果你不挑嘴的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她话里的指责却多于同情。
相良睦实厌恶的看着那些他不敢吃的食材,怀念起那天她做的蛋卷。
简单就好,他今天终于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火鸡好了,帮我拿出来。”姚展筠正忙着试浓汤味道,不忘指挥他做事。
戴上手套,他取出火鸡。
“对了,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懂了没?”他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心颤了一下,她手中的汤匙滑进锅里。
“什么话?”
眉头紧蹙,他发现这女人越来越会装傻。
“关于聘请你当厨师的事。”他有些无奈,呕气的说。
原来他是想请她当厨师呀……说不上来,她有股失落的感觉。
“如果你不在意你的厨师一个月只能帮你煮几天饭的话,月薪多少我们再谈……”失望什么?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样不是正好?!
他翻了个白眼。“你当真呀!我没事请个厨师做什么?”还要求月薪咧!
“不然咧?”姚展筠没有察觉自己的双眼重新散发光彩,屏息等待。
这个总要别人给答案的小妮子!
不知道每次告白或是喜欢都是由他来说,他也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吗?而她只是听听,每次都不表态,永远踌躇,让他夜晚无法成眠,老想着哪天她才愿意开口说喜欢,这样的等待也是很折磨人的,这次他决定让她自己去想,在她没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之前,他不会回答她任何问题。
“你自己去想。”
眼神黯淡,她继续手边的工作。
要她想……可是她的脑容量又不大,使用率也不高,哪想得出那么困难的问题?
这时,电铃响起。
“谁啊?”这是她住进这里几天来,第—次听见门铃响。“我要躲起来吗?”
他是明星,如果让人发现他家里有女人,还正在替他煮晚餐,可能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我去看看。”这个时候有人来,他也觉得奇怪。
关小瓦斯炉的火,她走到无法被看见的位置,静静的等他回来。
不一会儿,他带了两个人走进来。
在没接到指示之前,姚展筠只好躲进房里,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随便坐。”相良睦实说。
姚展筠趴在门板上倾听。
“相良,你会下厨?”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点耳熟。她听得更仔细。
“他别烧了自己的房子就好。”另一个较为低沉的男声。
嗯,没听过。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相良睦实的声音很接近房间。
是他的客人吗?他不是说这屋子从不招待客人?
“火鸡耶,今天真是来对了。”
“别乱动,还没上菜。”相良睦实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他的声音好近的感觉……才想着,下一秒,房门被拉开,重心往前的她只能跟着向前趴——
“果然在这里,玩躲猫猫吗?”接住她没几两重的身躯,换他逮到机会嘲笑她。
“你有客人,我不用回避吗?”她是替他担心耶!
“是回避吗?我还以为你在偷听。”相良睦实露出了然于心的笑,故意摆出他误会她的表情。
姚展筠脸皮薄,双颊立刻染上红霞,“我只是想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是这样吗?”他促狭的笑问。
她更是无地自容。
偷听果然不是好事,老天爷,原谅她吧!
“出来吧!介绍我的经纪人和搭档给你认识。”
相良睦实牵着她回到客厅,她看到了两道声音的主人。
“戴眼镜的那个是神乐的经纪人,国府。”
姚展筠点点头,“我们之前在Might Walk见过。”
国府朝她笑笑,没说什么。
“另外这个面无表情。很嘴贱的是宗宫响,也就是神乐的另一个成员。”
听他的介绍就可以知道,他对自己的搭档颇有微词。
“那么,你就是防御率王?”宗宫响说。
“啥?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相良睦实向宗宫响使了个眼色,要他别乱讲,才打哈哈的说:“阿响是女子软式垒球的爱好者。”
宗宫响挑眉,立刻反击,“你这个女子摔角迷有资格说我吗?”
“女子摔角迷……噗!”姚展筠笑弯了腰。
“我没说你床底下全都是黄色书刊和杂志。”这家伙,他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他听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