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恶男自有恶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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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曾在一篇文章中看过,里头指出一九六八年时,大陆考古工作者在新疆吐鲁番发掘唐代墓葬时,就在一只出上的木碗中发现到饺子的实物!」语毕,郑娴德望着桌上盘中饺的眼神几近敬畏。

  「嗯,而且这饺子的名目繁多,唐代称为『汤中牢丸』,宋称『角子』,元又称为『蒔萝角儿』……而『水饺』这个名称直到清代乾降年间的『调鼎集 西人面食』中才出现。」

  「原来单就水饺就有这么多典故!」她语气崇拜的说。

  「还不只呢!」

  白瓷玉盘上盛着最后一颗饺,詹昱升拿着筷子像拿着手术刀一样,对着犹如解剖台上的鲜虾饺比晃了比晃。

  「这南北方的叫法其实也不相同。好比北方饺较大,城市人叫水煮的是『水饺』,笼蒸的叫『蒸饺』;而乡下人呢!水煮的就叫『扁食』,笼蒸也叫『蒸饺』。」

  「那么南方呢?」这家伙怎么对饺子了解这么多?不过是颗水饺耶!

  啧,这人真是喜欢吃饺子,还是为了追她使出的招数啊?

  欸!不知道他到底研究了多久喔?

  郑娴德怀疑地微眯起眼。

  「嗨。」一声招呼声从门那边传来。

  「嗨……」她不假思索的回应,可下一刻,她挂在嘴角的笑容马上冻结。不会吧!这家伙不是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吗?

  半个月来,不知是自己逃避有成还是这家伙太忙,两人虽住隔壁却从未碰上一面,所以她早上才努力的催眠自己,季良夫或许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也说不定!

  「呃,你们认识?」詹昱升好奇打量着虽是普通休闲打扮,却掩藏不住一身英气的男人。

  「不认识!」

  「认识。」

  季良夫和郑娴德同时开口,对看一眼。

  「她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他道。

  「他说认识就认识!」她异口同声道。

  咻!

  仿佛一阵冷风吹过,这下气氛更怪了。

  詹昱升眉头微蹙。

  「你们……郑小姐?」他心头不觉窜起一股危机意识。

  「呃,这个……咳。」尴尬的人儿微扭曲起笑脸。她清了清喉咙,不是很认真的介绍着,「他叫季良夫,是我的邻居。」该死!该死的巧!

  詹昱升的目光回到眼前俊挺的男人身上。「你好,我叫詹昱升……是娴德的『朋友』。」起身,他礼貌性的伸出手,一句特意加重的「朋友」像在下马威。

  「你好。」季良夫唇角微勾,优雅的颔首回礼。

  感觉到两道灼灼目光几乎将他给烧出洞来,季良夫礼貌性的握完手后,俊容微偏,视线和他们碰个正着。

  你来这里干嘛?郑娴德彷佛会吃人的眼睛如是说。

  季良夫挑了下眉。「我来吃饺子……亲爱的邻居。」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后面的语调显得格外低沉又透着令人无法错辨的亲昵感。

  郑娴德娇颜一僵,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我去后头跟你爸妈打声招呼,不打扰你们了。」季良夫潇洒摆摆手,踩着徐缓的步伐从容走人。

  什么嘛!

  郑娴德搓掉两臂鸡皮疙瘩,轻哼!

  什么叫不打扰?

  根本就已经打扰得很彻底了好不好!

  一旁,詹昱升注意到郑娴德瞧那抹俊挺背影时显得过分专注的目光,他眉一蹙,感到不安……不,是非常不安。

  第四章

  女人心,海底针。

  郑娴德觉得自己的心底就像那根针。

  心中已不知千百次说好要把季良夫那家伙给忘了!

  而这几年她也用行动来宣誓自己的决心,身边男友始终不断!

  可是为什么当季良夫突然出现在郑记小馆时,那一刻……那一刻她竟有股冲动想把自己给藏、起、来!

  就算让他瞧见自己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又如何?他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她竟然会对姓季的有一种罪恶感!

  Shit!她为什么会有罪恶感?

  「没错,我跟那家伙什么关系也不是!跟朋友一起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必……何必在乎他的眼光?何必在乎他怎么想?何必……」该死!窝在树上的女人第N次抓起头来。

  可恶!可恶!可恶!

  那可恶的家伙就像她心头里的一根刺,不拔会痛,拔掉更痛!

  「为什么他不就留在国外就好?再十年!我发誓再给我十年的时间!我绝对绝对绝对可以把他……把他……」

  把他怎样?

  郑娴德一刹那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打从半小时前便躲在院前榕树的树枝上,燥闷地抓着头碎碎念个不停,因为居高临下,所以远远的便瞧见那由远驶近的车子。

  车的速度很快,才一眨眼,车子已在隔壁的大门前停下。

  红色跑车?

  郑娴德眨眨眼。

  记忆中,隔壁的车库里好像没有这款车喔?

  答案在下一秒揭晓。

  郑娴德睁大剔透水眸,看着从驾驶座打开的车门里移出一抹迷人倩影。

  她长长羽睫轻轻一扇。嗯,婀娜多姿、性感撩人……

  啧啧,最重要的是大美人有副令人喷鼻血的丰满胸围,马甲式的酒红小可爱几乎裹不住那两团雪嫩……

  望着随后出现在另一边车门旁的人,郑娴德柳眉一蹙。

  季良夫?

  对吼,自己怎么这么笨!

  车子停在季宅门前,里头载的除了季良夫难道还会有第二人?

  哼!听说季良夫和王诗惠分手后便一直情史不断,原本她听了也是半信半疑,不过现在看来……哼!这家伙果然不甘寂寞,不是回国还不到两个月吗?

  郑娴德撇了下嘴,郁闷的心这下更郁闷了。

  算了,还是别再待在这里了,管那两人在月黑风高之下要做什么……

  啊——他们在接吻!

  在枝干上调整姿势的人儿,猛然坐直身体。

  那那那那那……那女人怎么抱着人家的脸就亲上去!郑娴德水眸一瞠。

  一丝愤怒还来不及涌上,当她瞧见那个「人家」一点也不吝啬地马上回以一记大礼——热烈拥吻!她的愤怒就跟出现一样,来得急去得也快。

  夜幕之下,两颗脑袋辗转相贴,双手似麻花般紧紧纠缠,那火辣辣的氛围连四周的空气都为之沸腾起来,不过……

  树上的观众却只觉得心一沉,四肢泛冷。

  讨厌……她为什么要看见这种事?

  郑娴德的心冷冷的,眼眶发热。

  眼前这一幕令她想起十年前的夏天,想起季家的烤肉会,想起王诗惠当时耻笑她的嘴脸,想起姊姊在季良夫出国那天对自己所说的话……

  原来,要忘记一个人并非嘴上说说就能做到。

  看着眼前这一幕,她感到气愤,感到忧伤……

  原来啊原来,原来她口口声声喊了十年已忘了他的话,其实是骗人的……骗她自己!

  她还在乎他,在乎得要命!不然她现在湿漉漉的眼眶为的又是啥?

  「可恶……那捺不住寂寞的家伙喜欢吻谁就吻谁去!郑娴德,你到底在伤心个什么屁啊!」倔强地抹了抹脸,郑娴德在树干上小心翼翼地移动,决定眼不见为净,管那两个狂蜂浪蝶是不是会天雷勾动地火,真在大门前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但引擎发动声令郑娴德攀下的身势一顿。

  说好眼不见为净,她还是忍不住抬首扬眸看去,闪闪发亮的车灯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天雷未勾动地火,季宅华丽的雕花大门前,仅有被单独留下的男人。

  郑娴德撇了下嘴。干嘛?还在回味无穷吗?

  她冷嗤地朝犹伫立在原地的季良夫丢去不以为然的一眼。

  学会爬树是郑娴德七岁的事,打从那年起她就鲜少从树上掉下来过,不过,她已经很久没爬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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