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早已经够闷的她,此刻再见到那张俊帅的脸更闷了。
郑娴德从鼻里发出轻哼,瞧都不瞧他一眼,转身继续走。
「郑娴德,你干嘛?」
她干嘛?哼!问得好!她啊!就是不想顺他的意!
「郑娴德!」
现在的男人真是太太太过分了!
凭什么这般自以为是?凭什么说决定喜欢她就喜欢她?凭什么由他来决定什么时候是对的?
「郑娴德!」
凭什么想吻她就吻她?凭啥一回国就搅乱她的生活?
「郑娴德!」
凭什么叫她上车就上车?凭什么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大呼小叫叫她的名字?
「郑娴德你这笨蛋!站住!」
凭什么叫她笨蛋?凭什——
「可恶!你叫我站住我就要站住吗……」哦!
神色超不爽的她龇牙咧嘴回首怒吼,谁知狠话才撂下,娇软的身子就硬生生撞上某个坚硬的东西,下一瞬间人已狼狈地躺平在红砖道上,眼冒金星,满天金条。
有电线……杆……
跳下车准备抓人的季良夫心口猛一跳,俊容刚白,还来不及出言阻止她,惨事就已经发生。
……这笨蛋!
剑眉拧成座山。
第七章
结果,郑娴德还是坐上季良夫的车,被载了回去。
在此之前,季良夫不放心地提议先去一趟医院,郑娴德抵死不从,打死也不让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在医院里传成笑话一则。
「笨蛋,药箱放在哪?」环顾郑家客厅一眼,男人语气不善的问。
「我头还在昏着……让我想想……好像在电视柜下方的抽屉里……左方抽屉里。」颓丧倒在沙发上的人儿,一下拧眉,一下舒眉,埋进坐垫里的小嘴呻吟着。
「起来,笨蛋。」季良夫边翻着药箱,边朝那裹在窄裙下的性感俏臀拍了一下。
郑娴德紧皱的小脸微僵,七手八脚的爬了起来,俏容粉扑扑。
「转过去,笨蛋,我先替你擦后脑勺。」他大爷一样不改不客气的语气。
她转过身,眉一蹙。「季良夫,虽然我很感激你,但你有必要这样开口闭口的损人吗?」笨蛋、笨蛋、笨蛋的!连她都觉得自己真的变笨了。
「哼!只有笨蛋才会去撞电线杆。」季良夫冷哼!丝毫不给好脸色。
「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在后头笨蛋笨蛋的叫,我怎会……嘶,好痛……轻点啦……」指控的声音化为一阵哀号。
「还知道痛表示你够幸运,你后脑离那块尖锐的红砖就差零点一公分而已。」
就差零点一公分,这笨蛋就要去见阎王了。
记起当时触目惊心的画面,始终紧绷着脸庞的他不觉又是一阵怒意。
所以说,莫怪他恼得直想掐她脖子!
「好了,换额头。」他青筋爆跳,胃忍得泛疼。
她张口欲言,本想反驳他,不过这回学聪明了,知道他不善的语气代表的是关心,于是她突然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呃,那个……好啦……」羽睫低垂,她不由绞起十指。
「什么好啦?」剑眉轻蹙,他看了她如扇长睫一眼。
「对不起。」她咕哝。
「什么对不起?」
「……为我像个笨蛋行为对不起嘛!」抿了抿唇,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自己的蠢行。
「哼!」男人从鼻腔里冷哼一声。
哼!郑娴德微瞠水眸。
会不会太过分了?现在的她卑微得只差没跪下去亲吻他的脚趾头而已耶!真是可恶,这男人虽不像以前一样性情火爆,但是这种拿鼻子哼人的举止一样是嚣张得令人气结!
「季良夫,我告诉你,你少拿鼻子喷……喷……」拿食指戳着人家胸膛的她,蓦然粉颊爆红。
他的衬衫有一半是解开的,显然是慌张抱着她时不小心扯开的,不过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
他偾起的胸肌有一半裸露在她眼前,线条结实有力地教人垂涎,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
健美胸肌上的……性感毛发!虽然不多,却足教人兴奋地悄悄蜷起两只脚趾头来!
老天……
郑娴德看得目瞪口呆,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加速流动,他有胸毛?
她的视线被紧紧吸引住无法移开,心脏怦怦、怦怦跳得猛烈,仿佛就要跳出胸口般!
奇怪,她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
季良夫拨空睨了她一眼,察觉她的视线,他深邃黑眸掠过一抹幽光。
「没见过男人胸毛?」他扬眉问着,听见她咕哝了句。
有!
季良夫还在猜测那句有是什么意思?
「在杂志上。」愣愣的她一顿又道。
「……要不要摸摸看?」醇厚男声显得格外低沉瘖痖,像魅惑的野兽,引诱着纯真好奇的心。
季良夫眼眸里的火焰炽热了起来,像只蛰伏的猛兽等待猎物上门。
郑娴德的俏容更红了!
犹不能完全回神的她,吞咽了下口水。「不……」啊!
她刹那间忘了要说啥,使坏的男人存心考验她的理性,自作主张的将青葱柔荑拉置于胸前后,便又继续上药的工作。至于其后续动作,他一点也不介意将决定权交给她。
娇颜热烫的人儿感觉柔软的毛发穿插在指间,教她不觉浑身一阵轻颤,毛细孔全冒出了热气……
她的气息梗在喉间,几乎无法喘息。
她无力呻吟着,内心在拉扯着,一是要她立刻抽回手,一是渴望碰触他,两边激战着。
然而,郑娴德忽略了一个重点。
季良夫对她向来有无从抵抗起的魅力,十年前是,十年后还是,所以她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轻轻地动了起来。
掌下的肌肤热热烫烫的,愉悦地烧灼着她的心,软柔的毛发温暖性感地触动着她脆弱的神经末梢,令她不由兴奋颤栗。
她的心鼓动着,浑身变得异常敏感,小腹紧绷,小脸红烫……
老天,她到底怎么了?她吞咽了下,目光无措的往上飘,不期然地对上射出炽热光芒的俊眸。
郑娴德心猛一跳,他眼里的火焰几乎将她虚软的身子给燃烧起来。
「你……」她咽了咽口水。
「我一旦继续就不会停止,如果你不想的话就马上推开我。」也许太快了些……好吧!他承认他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在他一旦锁定目标之后。
噙着俊魅的笑,他的嗓音因某种情绪的酝酿而显得格外沙哑,眸光深浓而幽暗。
她绯樱般的红唇轻抽了口气,柳眉微乎其微地蹙了下。
这男人真可恶,为什么总是把决定权丢给她?
也许是恼过头了,所以当季良夫的唇落下时,她恼得忘了推开他,直到他热烫的大掌隔着蕾丝揉压着她胸脯时,她还是忘了推开他,甚至在他抱她上楼时她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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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见身上最后一件丝薄从他手中滑落,意乱情迷的女人轻抽口气,试着力挽狂澜,找回最后一丝理性。
「等啥?」同等赤裸的男人低喃一声,拇指及食指箝制住她的下巴,将她热烫迷乱的小脸抬向自己,男性热力笼罩着她。
「等……等……等……」
她被他浓厚的男气息迷得晕头转向,灼热的水眸与他燃烧烈火的俊眸在半空交缠,擦出阵阵火花,教她迷乱的小脑袋瓜一时又糊成一片。
「嗯?」邪魅的笑,勾得人心荡神迷,俊容毫无迟疑地向她靠近。
「季良夫!」她狠狠深吸一口气,虚软小手无力抵抗地抵在他灼人的胸肌上。「等、等等!」细嫩小嘴喘息轻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