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还无法接受。”霍洛英没有要她回答,继续沉静地说:“我没有把婚姻当儿戏,我等你,多久都没关系。”
她傻了,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如果……如果你真的不爱我,我……我不会绑住你的,到时我还是会出国念书,现在的—切都归你。”
霍洛英说完便换下—身衣服,倒在床上睡去。
而苏如霏这夜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些话犹如不曾间断的水分,一点一滴灌溉着她心中的花朵,毫无怨尤地等着它们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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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tine”的饭店与“葡门帝国”的赌场日以继夜赶工中,规模及设施都是世界级的水准。
“这边,小心点……这是国外进口的机器。”
霍洛英带着安全帽,在工地里仔细盯着每一个细节。
而苏如霏此刻也正在办公大楼内忙着。
“筹码超过美金七万,就可进VIP室,记得,连客人爱抽的雪茄都要记录。”她在墙上投影出饭店规画。“还有这条马路会由我们出资拓宽,搭乘游轮过来的旅客,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我们接进赌场,行李由我们专车载回饭店,这样两边的生意都跑不掉,听清楚了吗?”
台下的人点了点头,她满意地准备开启另一个报告。
一年多过去了,赌场和饭店的外部设施已经完工,苏如霏将“Palatine”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城经验带到澳门,而霍洛英凭藉着从小对澳门赌业的了解,将西式观 念与当地风俗民情做了完美的融合。
这一年来,苏如霏专注在工作里,没有再敌视霍洛英,但也没有对他表明过什么,霍洛英静静地守在她身边,没有要她任何承诺。
她在霍洛英点点的呵护下渐渐走出阴霾,专注在工作中。
会议中,苏如霏确定大家都了解后,继续下一个报告。“好,接下来我们来说赌场内如何防范洗钱犯罪。”
叩、叩——
会议室外有人敲着门,她回头看见霍洛英探进一颗头。
“可以等一下吗?我可以一起上课吗?”
说罢他便开了门,而身后跟着一排人。
苏如霏眼睛张大,这些是他昔日的“兄弟”们,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只见霍洛英对着这帮手下,指了指苏如霏说道:“说,跟老板娘说,你们现在会什么。”
只见他的手下服装整齐地站一排。“报告……老板娘,洛哥要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去报名,说这样以后才有工作。”
“报名什么?”苏如霏一头雾水。
“洛哥说澳门在转型,我们也要转型,不能再混下去,所以要我们去报政府的那个‘澳门博彩技术培训中心’,还说……”他看了一下霍洛英。 “还说没通过的就不要回来见他,通过的以后归您管,要叫您老板娘。”
澳门博彩技术培训中心是澳门政府出资成立的,经过数个月的训练后,便可以在赌场内从事职业发牌员等专业工作。
噗哧!苏如霏见到以前跟着霍洛英“逞凶斗很”的家伙们现在一个个有模有样地准备“金盆洗手”,忍不住笑颜逐开。
对了,你就是要多笑,这样笑起来才美……
霍洛英在人群后默默坐下,眼中流露深情,看着这样的苏如霏。
会议室灯光转暗,苏如霏拿着投影笔详细地解说着洗钱防治规则,他仔细地听着,一双眼眸里映着苏如霏的身影,也映在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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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在重振赌业后,再度登上世界知名赌国天堂宝座,川流不息的游客搭乘飞机、喷射船甚至私人飞机,来到这豪华的不夜城享受高档的金钱游戏。
澳门居民也开始暴富,由于语言及民俗风情相同,中国大批新兴的中产阶级忙着涌入这个能解放他们百年睹欲的天堂,在中国下开放博彩娱乐下,澳门居民天天敞开双臂,迎接着一位位“口袋麦克麦克”的金主。
而“葡门帝国”的赌场与“Palatine”的饭店也在日夜加紧赶工中,只见苏如霏和霍洛英的身影,时常在工地内穿梭。
这日,两人一早就到工地视察。
霍洛英仰着头看着数层楼高的建物,比对着蓝图对苏如霏说:“如霏,风水师说这里要这样盖,就会如一张狮子口咬住对面的赌场,让我们生意兴旺。”
一般盖职业赌场均会重视风水,一位风水师前几天曾向霍洛英建议赌场外观可以稍做修改,他觉得也无不可,便吩咐工程师修改设计。
不料这一改,却让他经历一场几乎承受不住的冲击。
这几天风大,霍洛英对着如霏说完,便回头要替她披上自己的外套。
此时,突然听见数层楼高的鹰架上,一阵工人的惊呼。“啊!小心——”
霍洛英闻声抬起头,惊见一块木板从天落下。
而此时,板模下方站的就是如霏!
“如霏!快闪开!”霍洛英失声大喊,但见苏如霏还未及反应,他便冲向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开……
砰!
沉重的木板落地,霍洛英的心跟着落下……
他推开了苏如霏,但是木板的一角仍然从她后脑划过,霍洛英的手臂也擦伤了,霎时流出汩泪鲜血。
他在乎的不是自己手上的伤,而是她那一声因疼痛喊出的叫声,听得他的心几乎纠结在一起,他第一时间伸出早已染红的手臂,在她倒在地上之前抱住了她。
“如霏、如霏!”他失控大喊,震天慑人。“你怎么了、怎么了?”
苏如霏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身旁的他慌张的呼喊,接着眼前便一阵模糊,最后陷入昏迷。
“救护车、叫救护车!快、快!”霍洛英惊慌、愤怒、着急,他的如霏不回他话、不张开眼睛,他觉得他的世界要崩塌了。
呜伊、呜伊——
救护车上,霍洛英死命紧握着如霏的手,眼泪一滴滴飘下,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哭过,他吓坏了,一旁的属下们也被这样的霍洛英吓傻了。
“洛哥他……”一位属下脸色难看,另一位接下话。“在哭。”
到了医院,大家架住霍洛英,让护士单独把苏如霏推入急诊室。
“洛哥,您别激动,先让医生看看你的手……”
霍洛英的衣袖、衣服,已经整片是血。
“滚开!”他甩开他们,执意站在急诊室外,另一只手紧握拳头,对着墙壁一拳拳敲下。
如霏……如霏……
他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背对着所有人,大家只见到他肩膀抽动,一滴滴泪水从脸庞蜿蜒滑下。
他自责不已,觉得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好如霏,要不是听了什么风水师的话,如霏说不定不会遇到这种事。
他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急诊室外,好不容易等到门开,医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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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如霏只觉得头好晕、有些痛,她想睁开眼睛,但根本使不上力。
在微薄的意识下,她只感觉有一双手,一直紧紧地握住她。
“我……晕……”
她勉强说着这几个字,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