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性是该打。”那一巴掌让悦眉噗哧笑了出来,瞧他现在的模样,仍像是未从醉酒中完全清醒,乱蓬蓬的头发,随意蹬着的布鞋,敞开的衣襟,不经意露出的精壮胸膛……她瞬间涨红了脸蛋,垂下长长的睫毛,低声问道:“如果当时是随便一个姑娘在旁边,让九爷这样欺负了,九爷也要娶她了?”
“不!我才不会对随便一个姑娘……”祝和畅陡地闭了嘴。
是啊,即使他喝得再醉,任何一个姑娘来到他面前,他也视若无睹。昨儿在虎子喜筵上那么多姑娘,他又何尝对谁有了感觉?只有她,掐采红花,心情郁闷的她,折下黄菊、明艳动人的她,教人染色、神采飞扬的她,寒风颤抖、伤心哭泣的她,在在牵动着他的心……老天!他对她动了心……
他猛揪着头发,仰头看天。不可能!他早已对情爱无动于衷了,他不会笨得自找麻烦……呵!为了她,他给自己找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而且还件件心甘情愿、乐此不疲啊。
“九爷,别扯头发了,都扯秃了。”悦眉赶忙拉下他的手。九爷的习惯大家都知道,只要他有想不透或懊恼的事情,一定会去扯头发,可再这样扯下去,恐怕九爷就得去庙里敲木鱼了。
“眉儿?”那柔荑触动了他的心思,他没有犹豫就反手紧握。
“九爷,做什么?”悦眉挣了挣,因着那特别强劲的力道而心慌,赶忙扯了笑脸道:“好了,没事了,我去端粥……”
“眉儿!”
他双手一张,就将她拥入怀里,昨夜的感觉立刻回来了。
他想起来了。他是喝多了,醉意很浓,但意识还是清楚的,他倚靠着香软娇弱的她,让她一路搀回房间。当他望着她倒茶的背影时,突然就升起一股急欲拥有她的念头,那不是男人的冲动欲望,而是一种打从心底深处的强烈冀求。他不只想去照顾她、呵护她,更想拥有她、占有她,他要她成为他的,他好想、好想、好想要她!
激荡已久的心湖波涛终于拨了开来,藏在底下的是他对她的渴望。
所以,他仗着酒胆,以亲吻和爱抚宣示了他的主权。是的,他要眉儿,只有他将眉儿完完全全揉进他的体内,他才能感到充实和满足;他再也不能忍受她总是站得远远的,他要像此刻一样,紧紧地拥抱着她,不再让她跑掉。
“九爷?”感觉他双臂不断地缩紧,几乎快压碎了她的骨头,悦眉心惊胆跳地唤着他,徒劳地推着他强壮的身躯。
“眉儿。”他单手钳牢了她,抬起了她的下巴,定定地望着她,咄咄逼人地问道:“你让我吻了、摸了,还能无动于衷吗?”
“九爷,不要……这样……”她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却是避不开他紧贴她身体的男人火烫欲望。
“姑娘家的清白最重要,你都让我看遍摸遍了,爷儿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你也只能嫁给我……”
“你不喜欢我呀!”她牙一咬,打断他的说教。“如果因为你做了什么,就要你娶我,这是为难你,我不想……”
“我有说过我不喜欢你吗?”他瞪着她,语气冰冷得吓人。
冷冷的反问却让悦眉整颗心都燃烧起来了。
她原以为昨夜可能是一个结束,或是一个暧昧不明的开始,可九爷呀,他没醉得糊涂,他清清楚楚知道一切,甚至在对望的此刻,他的眸光还留有昨夜的狂野……
幸福就在眼前吗?九爷真的愿意重拾他昨夜所大声讥笑的爱吗?他在这拥抱的瞬间已经愿意打破誓言再去爱人了吗?
即使她对他早已心意笃定,但一连串的疑问还是让她慌乱了。
“你是没说不喜欢,但不代表就是喜欢……”
“我头还疼,别啰嗦。”
她的话让他给吞没了,光天化日下,他竟就这样重重地吻了下来,态意钻入她微张的小嘴,缠卷住她的丁香小舌,一再地挑逗吸吮。她受不了他的诱惑,昨夜压抑而下的欲求再度高涨,身子轻轻颤抖着,只能伸手用力抱住了他,以更激狂的绵密舔舐回应他。
他的眉儿啊!祝和畅全身轰地燃烧了,犹如野火辽原,一发不可收拾;他更加深入缠绵,密吻如雨点般落下,一双大掌从她背部滑了下来,沿着她曼妙的曲线用力揉抚着,将她往他的欲望挤压了进去。
日头高照,闭起的眼睫里一片火红,密密相贴的身体摩挲着、缠绵着、爱抚着,熊熊火焰越燃越猛,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进发出来了。
他大吼一声,索性打横抱起她,大步往房里走去。
“九爷……”她卧在他怀里,双眸微张,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不觉双颊酡红,无力地扯着他的衣襟道:“你……你还没吃粥……”
“吃什么粥!”他目光锁定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现在想做的是将娇嫩可口的她给生吞活剥吃了。
“九爷……”她眼眶热了,身子也颤动了。
他依然低头凝视她,没有忽视她涌上清泪的盈盈水眸,但现在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只能以双臂抱紧轻颤的她,低头吮去她的泪珠,郑重而迫切地告诉她:“眉儿,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她泪水流了又流,他的亲吻也没有停歇,因着他的拥抱,她不再颤抖,眸光交错,彼此眼里皆是满满地盛载了对方。
昨夜的激情还没结束,他踢开房门,再将房门踢关了起来。
日光晒上窗棂,南风吹拂,窗纸后头的灰色纱帘轻轻晃动着,窗外花丛亦是迎风招展,红的、黄的、紫的、绿的,朵朵娇美,色色明艳,就像姑娘的清丽姿容,自然散发芳香,让男子不由自主地迷醉了。
“走了吗?”祝婶仍站在院子廊边,拿手掌遮住了一张圆脸。
“呼!走了。”同样也拿手遮脸的祝添放下手,吁了一口气。
“差点长针眼了。”祝婶揉了揉眼角,眨眨眼。“这好咱祝福还睡着,教小孩子看到这种场面不太好呀。”
“嗳,不小了,明年就给他娶大妞了。”
“说的也是。”祝婶眉开眼笑,望着偌大的院子。“将来呀,这里会有九爷和悦眉的孩子,也有咱们的孙儿,到时可热闹了。”
“老伴,嘿!咱好久也没那个……嘿嘿!”祝添扯着老婆的手臂。
“嘿什么!”祝婶自顾自地走掉,开心地盘算着,“嗯,今天中午就给九爷和悦眉炖锅鸡汤补补身子,也得给祝福做个醒酒方子。喂,老伴,怎么拉了一张马脸?饿了?这样吧,九爷不吃的粥,就给你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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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长的粗硬须根刺痒着她的脸颊,她耐不住呵呵笑了;他还不放过她,霸道地拿布满胡渣的下巴擦过她的颈项、胸部、身体,就在她几乎无力招架,全身摊软之际,他再度挺起欲望,深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两人合而为一。她在他强劲的律动里,感受着痛楚、喜悦、幸福、满足,不只因为成为他的人而悸动,更因他是如此渴求着她而震撼……
“姑娘,你要买什么?”
“啊!”悦眉从遐想中清醒过来,原来已经进到了药铺子。
她臊红了脸蛋,不自在地随意看了一下,故意想了想,这才道;“我要明矾一斤,青矾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