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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喝道:“行了!现在不是在外面,此地只有你我两人,不要故意演戏。诸葛镜,难道你还真想娶我?”

  “当然喽,否则我来这里做什么?”他大刺刺地躺倒在床上,笑看着她那张愠怒的脸,“你生气的样子挺好看的,在公孙面前为什么要故作镇静?你若说他在你心里只是敌人,我可绝对不信。”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她挥手赶他,“回去睡觉,我要换衣服。”

  “哎呀,我还真没注意到,你居然穿着睡服就出去了?”他跳起来绕着她啧啧叫两声,“穿这身衣服见外人,说出去是不守妇道呢!你就不怕丢了我这个未来夫君的脸?”

  她不理他,迳自坐到镜前,抓起梳子胡乱地梳理着头发。

  诸葛镜又绕到她身后,从她的肩膀上捏起一片树叶,凑到鼻前闻了闻,“好奇怪,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一种奇怪的香味?”

  “我身上常佩带香囊,有什么奇怪?”她不以为意。

  “不对不对,这可不是香囊该有的味道。”他一本正经地想了片刻,突然叫道:“是药香!对了,是药香!我在公孙身上也闻到过这种味道。”

  她脸色一变,“你们诸葛家难道靠鼻子吃饭?一定是你闻错了!”

  “那可不会,我天生嗅觉敏锐,任何味道只要闻过就绝不会忘记。”他危险地眯起眼,“刚才那个公孙是不是在你身边出现过?就站在你的背后,还距离你很近很近……”

  她猛然转身,一巴掌将猝不及防的诸葛镜按倒在旁边的床上,狠狠地威胁,“你的嘴巴可不可以闭上?”

  他眨了眨眼,笑道:“要是让公孙公子看到你我现在这样亲匿的样子,是不是会伤心得落泪?”

  “不提他你会死啊?”她瞪了他一眼,放开手。

  诸葛镜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梳子,笑说:“你越生气,就证明你心里越在乎他。”他右手把玩着那把梳子,左手忽然将自己的发髻抽散,一头黑发便散落在肩上。

  她瞥他一眼,“终于忍不住要暴露本性了?”

  “要怎样才能把头发散得像你这般妩媚?”诸葛镜凑到镜边,铜镜内微笑着的那张脸更带着些调皮的羡慕。

  仇无垢一哼,“你整天以男装示人,怎么能养好头发?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妙龄女儿,非要扮成男儿身,难道只有男孩才能继承你诸葛家的家业吗?”

  “也不能怪我爹,是我自愿的。小时候只觉得男装英气,上马练武都方便,现在偶尔后悔想改回来却是不能了。”

  诸葛镜淡淡一笑,无尽的遗憾和难掩的得意都尽数在唇边浮现。

  任谁也想不到,这位俊秀英武的青年竟是个女儿身?

  仇无垢丢给她一包药,“拿去!回家后把这个用水化开,涂抹在头发上,可以让发质越来越好。”

  诸葛镜如获至宝地把东西收起来,靠在她的后背上蹭了蹭,“还是仇姊姊疼我。”

  “但你来了之后就只会气我!”仇无垢阴沉着脸,“刚才在外面故意搂我的腰给谁看?”

  “你身边的那棵树上有人,你没发现?”

  她的手一停,回头追问:“真的?他没走?”

  “他?谁啊?”诸葛镜故作不知,明眸忽闪忽闪的。

  仇无垢气得用手一点她的额头,“随你爱说不说。”

  “又生气了?”诸葛镜继续逗弄她,揉着她的肩膀说:“好好,我都说。那树上有人影,又没有对你不利,我猜有可能是你认识的人。如果公孙真的来过,是不是他,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你刚才那么不高兴,是不是气他丢下你自己逃跑,把敌人留给你应付?其实他从头到尾都在,也未必真是袖手旁观,说不定是在伺机斟酌如何救你。”

  “他才不会救我。”仇无垢垂下眼睑,“他巴不得我死!”

  “哦?”诸葛镜不解地看着她,“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

  “不是误会,是仇恨。”她叹了口气,“如果是你,能够不恨一个逼你吃下毒药,害你黑发变白的人吗?”

  诸葛镜愣在那里,“你该不是说,是你逼他吃下毒药,害他青丝成雪吧?”

  苦涩的笑如挡住月光的阴云,仇无垢望着自己交握的十指,记忆如倒涌的潮水,回到十年前她紧紧抱住他的那一夜——

  “是我亲手毁了他的一切,所以我要用自己的一生来还欠他的债。”

  诸葛镜默默地看了她许久,却笑了,“是还债,还是刻意与他牵扯在一起?你若是怕他报仇,大可以想办法把他毒死。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与他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仇无垢白她一眼,“我才没你那样无聊。”

  然而,故作冷漠的外表下,一颗心已经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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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仇无垢早早就坐在菊花楼的老位子上,面前一溜儿摆着十只精细的羊脂玉瓶。她托腮看着楼梯口,眼神空空渺渺的,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直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有双黑眸与她遥遥相对,她才陡然一震,坐直身子,在唇办上抹起一丝笑容。

  “公孙公子来得好准时。”

  “不如仇谷主,年年都来得这么早。”他慢步上楼,在老位子上坐了下来,与她相对。

  “这几夜谷主似乎休息得很好?”黑眸在她的脸上梭巡。

  她故作不解,“为什么这么问?我夜夜都睡得很好。”

  “亏心事做多的人,也许不用再怕什么了。只是我很好奇,那诸葛公子与你共处一地,夜里能守住寂寞,不与谷主坐谈到天明吗?”

  他刻薄的话像刀子一样,试图划开她这张微笑的面具,让她难堪。

  但她那张面具似乎极厚,只见她眼皮微启道:“公孙公子现在怎么好像市井之妇?对别人的家长里短这么感兴趣?是不是要我把跟诸葛公子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告诉你,才能满足你的好奇之欲?”

  伤人不成反自伤,这下公孙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将目光投向桌上的玉瓶,沉声问:“这就是今年的考题?如果我全部解毒成功,你要拿什么交换?”

  “拿什么交换?”她咬着下唇,一叹,“你也知道我有可能嫁人,这座离愁谷的确不能在我手中久留。这样吧,倘若你赢了,我立即迁出,将整座离愁谷拱手奉送,如何?”

  公孙神情大震,双手紧握桌角,死死地盯着她,“为了那个人,你连离愁谷都可以不要了?”他又重重地哼了声,“好,我同意。”

  自怀中取出一副金丝手套套在双掌上,他拿起第一只瓶子,仔细看了看,“你把孔雀胆涂抹在瓶口,引我去闻,这招倒是新鲜许多,但我只要用天山雪莲的花蕊将其擦拭过,毒性尽消。”

  仇无垢点点头,“第一题你已经解了。”

  他再拿起第二只瓶子,打开后看了一眼,有点轻蔑地撇撇嘴,“这就是那些武林人士说的什么婆罗粉吧?我以为你用过一次后不会再用。这婆罗粉的颜色赤红中带有紫色,应该是用西域苦艾花研磨成粉,混合了赤炼蛇的毒汁,再用烈火烹制。破解这毒有些麻烦,先要将其暴晒在烈日之下七七四十九日,再用极冷之水将其冰存,最后用北岭之鱼的鱼鳍腥气与之调和,毒性才会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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