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答应我好吗?”王明扬等着她的回答。
安古回视着他,眼前的男人长相端正,个性善良,更重要的是他爱她。
她喜欢他,也知道他会是个好对象。
可是……她爱的人是沙士豪。
“对不起,明扬,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永远都是。”她现在才明白,感情真的是没办法勉强的。
“我知道,可是很多爱情都是从友谊开始的,只要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我相信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他下放弃的继续游说着。
“你忘记我已经结婚了吗?”她实在不想伤害他啊。
“那只是段假婚姻,你们很快就会离婚了不是吗?”他一点都不觉得那会是问题。
“可是目前我毕竟还是‘已婚’身份。”安古抿紧了唇。
“我可以等,只要你说你愿意跟我交往。”要他等多久都无所谓。
她摇摇头,脸上除了歉意还是歉意,“不可能的,对不起,我对你没办法更进一步了。”
王明扬唇边的笑容悄悄逸去,被失望所取代。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他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
她点了点头,“问吧。”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他直视着她。
安古脸上闪过一抹心事被说中的狼狈,沉默的垂下了眼睫。
果然,这才是她拒绝他最主要的原因吧……
他觉得心中一阵酸楚,可还是有绅士风度的接受这个拒绝。
“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吗?”他担心告白失败之后,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那是一定要的啊,我说了,你永远都是我的麻吉。”安古弯起唇瓣道。
“你还是笑起来比较漂亮。”见她总算是笑了,王明扬松了口气,也跟着微笑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笑就不漂亮吗?”她佯怒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管怎样都漂亮,可是笑起来最美。”他连忙解释。
“算你转得快。”她白了他一眼,随即笑开。
看着她,王明扬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当朋友比较适合吧。”
“因为朋友可以是一辈子的事啊,至于爱情……”想到沙士豪,安古的神色又黯然了下来。
“爱情也可以,只是要爱对人。”他打量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你真的很爱他。”
“可惜他不爱我。”她苦笑着。
“你怎么知道?”
“感觉。”
“感觉是种很笼统的情绪,有时会失真。”
“明扬,谢谢你的安慰,不过你想想,如果他对我有感情的话,还会在外头拥有这么多‘红颜知己’吗?”安古的脸上布满了落寞。
“我是局外人,所以没办法判断什么,不过爱是要说出来的,至于能不能得到倒是其次,至少你努力过了。”就跟他对她一样,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这番话让她有种醒醐灌顶的豁然开朗,脸上重新染上了色彩,感激的望着王明扬,“你说的没错,我应该要有勇气点,至少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他,不管他接不接受。也算是有个结果。”
不知道现在他回家没?安古低头看了看腕表,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告诉他一切的冲动。
“嗯。”他点点头,了然的道:“你快回去吧。”
“可是……”半途离席,这样对他太不礼貌,也太伤人了。
“我刚刚告白失败,所以想要独处一下,你走吧。”他用打趣的口吻掩饰自己的心伤。
“明扬……谢谢你。”安古感动的道谢,随即拿起包包离开。
唉,他真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白痴,竟然还鼓励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跟别的男人告白?
有时候是不是不要当好人比较好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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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
客厅里的时钟刚好敲了十二下的声响。
安古孤独的坐在床上,将白色的枕头揽在怀中,拉长耳朵倾听着外头的动静。
他真的不回来了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心也一点一滴的往下沉。
原来嫉妒跟等待是如此的煎熬,比起赚钱的辛劳还要辛苦几千倍几万倍。
早知道她就不要爱上他,专心的赚钱了。
她懊恼的咬紧下唇,跳下床在房内焦躁的踱步,仿佛这样时间就可以过得比较快一点。
“喀嚓!”忽然,安静的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让她的脚步瞬间停止,专注的倾听着。
是他回来了吗?
“砰——乒乓——”一阵阵碰撞及东西倒塌的声响随之响起。
安古越听越不对,连忙打开房门冲下楼,往客厅奔去。
“怎么回事?”沙宏钦先一步开了灯,皱眉看着坐倒在地上的孙子,及一旁被他推倒的枱灯跟破碎的花瓶。
“嗝——爷、爷爷。”只见沙士豪满脸通红,一脸醉意的朝他傻笑。
“你这醉鬼。”沙宏钦不悦的斥道:“简直不成体统。”
“爷爷,对不起,吵到您了。”安古赶忙上前扶起他,朝沙宏钦道歉。
“这臭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酒喝这么多,真是不象话。”沙宏钦很下高兴的道。
“他今天有些重要的应酬,爷爷,您先回去睡吧,我会好好照顾他。”她努力撑住比自己还要高壮许多的沙士豪。
“有什么应酬会比回家陪老婆重要?等他醒了,我非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安古抿抿唇,心中一阵苦涩,他竟然会跟别的女人喝成这样,想必应该玩得很开心吧?
“我扶他回房休息,爷爷您也快点回房睡觉吧。”为了不让自己的难过显露在脸上,她硬是挤出一抹笑。
“嗯,要是他再番的话,就不要管他,把他丢在地上就好。”沙宏钦交代了几句话之后,转身走回房内,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去处理后续。
“爷爷,嗝——晚安。”沙士豪挥挥手,又打了好几个酒嗝。
“走吧,我们回房去。”安古撑着他说。
“回房?回哪个房?”他的眼神涣散,脚步踉跄,看起来醉得不轻。
“回‘我们’的房间。”她艰困的架起他上楼,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回房内。
才刚进房,他的身体就沉重的瘫了下来,让她跟着被压在木质地板上。
“你没事吧?”安古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英俊脸庞,关心的问。
“水……”他的唇瓣干燥,喉咙像有火在烧似的。
“马上来。”她连忙自他身下爬起,冲出去倒了杯水递给他。
沙士豪接过水,喝了几口,不小心呛到剧烈的咳了起来。
她将他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赶紧拍打着他的背道:“你还好吧?”
他咳声方歇,没有响应,可紧拧着的眉心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好。
“我扶你上床,你先睡觉休息吧。”安古吃力的撑起他,将他扶上了床,正想要去拿条热毛巾替他擦脸时,一只有力的厚实大掌却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离去。
“怎么了?”她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他。
“你要去哪?”沙士豪的黑眸幽深得叫人看不见任何情绪。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她被他瞅得一阵心悸,快速回避了他的视线。
“你刚刚跟他吃饭吃得很开心吧?”他好像没听到她的回答似的,自顾自的问道:“他有碰你吗?”
“你在胡说什么啊?”他是在指控她什么吗?
“回答我!”他忽的一吼,让安古吓了一跳。
“你醉了,我们明天再谈吧。”她第一次看到男人喝醉,原来是这样的不可理喻。
“该死,我没醉!”他的手一扯,将她拉向自己的胸膛,长臂同时绕过她的腰肢,让她无法动弹的贴在他身上,“我现在就要知道,你们晚上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