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先做到这里就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官铎耘神态慵懒的说道。
“你想带我去哪里?”她打个呵欠,终于有机会站起身子伸伸懒腰。
“这几天你陪我吃外卖应该也吃腻了,我们去威尼斯河畔一家餐厅用餐,算是搞赏你的辛劳。”
“好啊,我肚子快饿扁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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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河畔的米兰诺餐厅。
这个餐厅是威尼斯数一数二的顶级餐厅,来到此地用餐的人个个隆重盛装,看起来都像是名流类型的社会人士。
很快地,菜肴一道接一道的送到餐桌上,两个星期来还没好好享受过丰盛大餐的冷蝶吻,看到这么一桌满满的佳肴,也忍不住食指大动。
他们都饿了,餐间交谈不多,美味在他们舌尖跳跃,刺激他们沉寂许久的味蕾。
用过晚餐,他们步出餐厅,漫步在威尼斯河畔,河边日夜温差很大,从河面上吹来的夜风让人感觉格外森冷。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用餐,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来这里。”冷蝶吻不断拨着被夜风吹乱的长发,边笑着说道。
“这三个星期来,你非常认真在工作上,算是犒赏你这段日子的辛苦。对了,明天我就要回台湾了。”
冷蝶吻闻言,手僵在耳际,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错愕的瞪视着他。
她很难形容目前的感受,原以为他还会在义大利待上一阵子,没想到才短短的几个星期,他已准备要返回台湾。
该死!只要他能再多停留一些时日,再给她多一点时间,或许她就能打探出SB药剂的情报。
为什么他要那么快就离开?想到这里,她的心掠过一抹惆怅……
令她感到惆怅的究竟是药剂——还是他?
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蝶吻发现虽然天气已晚,但河面还有几艘贡多拉,她忍不住兴奋的对他提议:“你搭过贡多拉吗?来威尼斯一定要搭过一次贡多拉。”
不待他的回应,冷蝶吻迳自向湖面招招手。
“贡多拉”是威尼斯河上的载客平底小船,来到威尼斯的游客不能免俗的,都会坐上它游览水都的明媚风光。
官铎耘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一脸兴味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和船夫说了几句话后,登上小船,看到官铎耘还杵在河畔,她扬起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她热情的招呼声促使他登上小船,双双面对面就定位后,船夫开始摆动着船桨,朝着威尼斯河面顺流而划。
夜晚的威尼斯幽沉深邃,她伸出手轻轻拨弄着河面,水花溅到她手臂上,引起一阵冰凉沁骨的感受。
她的脸被夜风冻得苍白,却美得教人心折,官铎耘微眯起双眼,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抚她的右颊,嘎声说道:
“你的瞳孔深处带抹微紫的光采,唯有在黑夜里才能发觉,你知道吗?”
冷蝶吻愣住了,停止了拨弄河水的动作,她的心跳加速,整个脸颊嫣红
一片。
该死的!她怎么会为他一句无心的赞美,而感到慌乱无措?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认真,还是因为他那意图勾引的轻柔语调?
“长大后,我的紫瞳就比较不那么明显,小时候我常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外型,而饱受其他孩子们的欺负呢!”
“真的?没有其他的小男孩学屠龙的武士,挺身救你?”他的眸光放得更柔了,她不愉快的童年经验,让他深深同情。
“哈哈,别作梦了,我是很忸怩又倔强的小女孩,也常常和小男生打架,他们巴不得我被欺负死哩!”她干涩的苦笑两声。
小船划行到水中央,在教堂的柱廊下飘荡着,她站起身,伸出手去碰触那些结实的柱子,船身跟着剧烈摇晃几下,她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到水里去。
官铎耘冲向前,及时搂住她的身子,坚实的双臂紧紧圈在她的胸口和腰间,将她抱回座位。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胸口因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着。
“带我一起去台湾,好吗?”蝶吻眯着一对紫眸,吐气如兰。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蓦然勾起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在台湾生活很辛苦,空间狭隘,人口稠密,不像义大利这么浪漫惬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到台湾。”
“我想去看看那是个怎样的国家,也想继续留在德森生化集团中工作。”她轻柔细语的说道,热气呵在他的脸庞上。
“就这样?”
“当然不只这样,你要是长期雇用我,你会发现我能做的事可多了。”
她的眸底含笑,双颊上那两抹嫣红更明显了,她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
“我不但会翻译的工作,还会做药品的检验,我大学时念的是生化科系,而且——”
官铎耘没心思听她说完后面的话,他的指节轻柔的爱抚着她的脸庞,俯下头,他吮住她的唇,咽下她的呼吸和话语。
她的思考和语言能力全都消失,全身软绵绵,连最后一丝气力都被这个吻给抽离,他的手指轻巧地抚触着她的背脊,将她的身子紧搂入怀中。
他以着缓慢诱人的速度,用舌尖撬开她轻颤的唇办,品尝着她的舌尖,她的味道尝起来十分甜美,让他忍不住一再的逗弄她的丁香。
他时而深吻、时而浅啄,同时也发现她的反应是生涩而热情的。
她胸前的柔软丰盈紧抵在他的胸口,娇小的身子因为他的触摸而微微颤抖,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递至她的肌肤,她的全身也跟着发烫。
她的舌尖很快就被他给占据,他娴熟的吻技弄得她晕陶陶的,差点连自己的名字都要忘记——
天啊!这是不对的,她难道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吗?她要窃取的只有药剂的情报,可没打算牺牲色相啊!
可……如果她的第一次,能够给像官铎耘这样的男人也不错。
她在心底轻轻叹息,双手攀附着他的颈项,热烈的回吻着他——
他们吻得浑然忘我,世界似乎也要为他们停止转动,老船夫应景的唱起义式情歌,气氛简直浪漫到不行。
官铎耘停止吻她,他们相视而笑,冲淡不少激吻过后的尴尬困窘。
“我的表现会很差吗?”见他但笑不语,蝶吻忍不住开口问。
“你指哪方面?”他调侃的一笑,“你的工作表现,还是你的接吻技术?”
“如果我两样都想知道?”她微仰着脸,非得要个答案。
“以工作能力而言,你的表现绝对可圈可点,但若以接吻技巧的话——”他故意沉吟一下,才说:“可能还处于基础阶段。”
讨厌!他居然这么说她!?方才那一吻可是她货真价实的初吻!
继父的性侵未遂的不愉快经验,在她心底留下某种程度的阴影,少女时期的她,显得比一般女孩低调安静,面对男孩们的热烈追求,她都保持一贯的淡漠。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轻易的拆除她的戒备,让她像个青春期的女生一样,红着一张小脸,患得患失。
在他们静默的同时,贡多拉靠了岸,他们付完钱,走上岸,开车回家。
当官铎耘送她回到家,准备离去时,蝶吻旋过身叫住了他。
“官总裁,我真的很想跟着你去台湾,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好吗?”
“我会考虑的。”宫铎耘不置可否,随即开车离去。
蝶吻杵在原地,盯着他的车子,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一想到他即将回到台湾,不知怎地,一股从未经历的惆怅情绪竟让她失神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