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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服装就不用太讲究,带妳喜欢的就可以。」费毅擎一想到这女人要去照顾一个脾气差的病人,就觉得那场面肯定好玩。傅梓耀身边的人对他都太百依百顺,而眼前这个女人显然很有勇气跟他对抗。这样也好,梓耀的生命应该多一点活力才对。

  真叶狐疑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只好真的拿出一个旅行袋,收拾了一点过夜用的物品,还不放心地放了一套套装进去。这才拿起衣服到浴室,换下她身上的休闲服。她猜想这是傅梓耀开的恶劣玩笑,找朋友来吓一吓她,其实是要带她出差去。会是去哪里呢?要是去欧洲就好了,她真想去……

  她一抬头,只见那两个大男人看着她拿了一个公事包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她不禁怀疑,这两个男人跟傅梓耀一样,都有那种爱看好戏的恶劣特质,瞧瞧他们脸上的笑,真的是黄鼠狼类型的,果真是物以类聚呀!

  「好了,那我们走吧!」费毅擎好心地接过她的袋子,然后转手就塞给窦至中。窦至中莫名其妙地瞪他,他才耸耸肩。「我得开车,所以东西你帮小姐提着。」

  看在他们还有点骑士精神的分上,真叶就跟他们一起搭电梯下楼了。

  才出了大门,她就被带到一辆宽大的房车,费毅擎帮她开了门,她才一坐进去,就撞上傅梓耀那双发红的眼。

  「呃,当真是你请他们来的?到底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出差?你也不说去几天,那我怎么知道要带多少衣服?」真叶就着昏暗的光线盯着傅梓耀问。

  「出差?」傅梓耀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话里的嘲讽意味倒不陌生。「他们两个是这样告诉妳的吗?」

  「不是吗?那我不去了。」她忽然觉得情况诡异,这傅梓耀那双眼眸可没半点善意。她转身要拉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被锁住了,而车子也在此时开动。「等等,我要下车。」

  结果前座的窦至中回过头来对她嘿嘿直笑。「妳有听过被绑票的人能自由离开的吗?」

  「你们到底在开什么玩笑?我生气了。」真叶轮流瞪了三个男人一眼,气唬唬地说。

  「你们看吧,我没说错吧!这女人气焰真是嚣张。」傅梓耀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

  费毅擎赶紧开口,以免后座的两个会当场打起来。「黎小姐,妳的老板生病了。而他需要一个照顾他的人,他决定既然妳是始作俑者,不妨让妳来担任这个守护天使的角色。」

  「生病?为什么我是始作俑者?」真叶愣了一下,然后想了一想,就嚷嚷出声:「因为淋到雨了?不会吧!傅梓耀,你是纸糊的吗?男人哪有这么娇弱的?就算女人也比你──」她的话在他恶狠狠的瞪视凌空劈来时止住。

  「我建议妳少说两句,黎小姐。」费毅擎好心地提醒。他知道傅梓耀可是会记恨的,虽然他现在没力气找她算帐。

  「如果我现在有办法,肯定要直接掐死妳。」傅梓耀靠在窗边,冷冷地说。

  「掐死她就没人照顾你了。」窦至中提醒着。「我们可没空照顾你,我们是有家室的人。」

  「哼!有家室的人……说得那么骄傲,不懂中文的还以为这个名词等于皇帝呢!」傅梓耀冷哼。

  「你这人,停车,我要跟他打一架。」窦至中火大地吼。

  「你想乘人之危呀?至中。」费毅擎哈哈笑出声。

  「马的!赶快把他扔回家去。」窦至中威胁着。

  「得先去医生那边吧?」费毅擎转头看了真叶一眼。「黎小姐,别说我没帮妳。能帮妳带他去看医生,已经是我所能帮忙的极限了。妳可要感恩!」

  「感恩,为什么?」载朋友去看医生,干么要她感恩?真叶完全不懂。

  「以后妳就知道了,可怜的小女生。」至中难得的有同情心。

  「你们两个……」傅梓耀的声音更哑了,但是话中的威胁意味也更浓了。「闭嘴。」

  真叶茫然地看着三个男人你来我往,然后望着傅梓耀逐渐变红的脸,开始想着他似乎真的病得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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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叶终于明白费毅擎那句话的意思了。

  傅梓耀真的是这世界上最混帐的病人了。明明发着高烧,体温都达三十九度了,医生想帮他打点滴,马上遭到他的拒绝。最后医生只好开了药,然后交代真叶要怎样照顾发烧的病人,并且好心地承诺明天会到他家去看诊。

  而那两个说自己很够朋友的家伙,才把他们送到傅梓耀的住所,打开大门把人扶进去,就头也不回地转身逃跑了。动作之一致,令她怀疑他们有练过。

  「好了,你家都没人吗?你一个人住?总有佣人吧?」真叶环视着这偌大的公寓,目测这房子少说也有五十坪,不可能平常没人打扫。

  「有佣人,但既然我有了新的,干么还要他们,所以我打过电话叫他们这几天都不用来了。」傅梓耀靠坐在皮质沙发上,瞇着眼慵懒地说。

  「你叫他们不用来了?」真叶差点尖叫。「喂,你不要太过分喔!我只是你的助理,可不是你的管家,干么要我来当你的仆人?」他真的以为她会乖乖就范吗?他是第一天认识她吗?

  「妳之所以得到这个报应,是因为妳害我淋雨,害我生病,跟妳是不是我的助理无关。」他好心地说明。报仇得要让对方知道为什么受苦,否则就失去了报仇的意义了。

  「什么?我害你淋雨?」她忍不住吼叫起来。「那还不是因为你太混蛋了,说什么还要去骑马!你根本就是个虐待狂,干么一直逼我骑马?就算练会了骑马,那有什么意义?」

  「谁叫妳爱说我不爱听的话!」傅梓耀想起来就有气。她说什么来着?她知道他吻她没有特别意思,怕其他人看到误会,应该保持距离什么的……光听就想掐死她!她还不懂自己当初能留下一条小命,算她好运了。

  他傅梓耀喜欢她、亲她,是什么委屈的事情吗?她那样说,彷佛在嫌弃他似的。对照到她当初连伞也不想跟他合撑的旧恨,他能不气恼吗?就算只是为了男人的自尊,他也该回敬她,更别说他受伤的感情了。

  「我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她疑惑地问,努力回想着当初的对话。

  傅梓耀见状有点恼羞成怒。「好了,妳这女人,还不去给我放洗澡水,我要洗澡。」

  「洗澡?」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很烫耶,你应该先吃退烧药,明天好一点再洗。还有,刚刚你应该让医生帮你打点滴的,那样恢复体力才快。」

  「我为什么要快点恢复体力?那不就缩短了妳的役期?」他没好气地说。

  「傅梓耀,你这人真的……」欠扁,欠扁到极点!她努力压抑,不让自己继续大吼大叫,毕竟对一个病人这样,好像显得她很没良心。

  「闭嘴,快点去。我不只要洗澡,还要洗头。」他今天淋了雨,有洁癖的他怎样都没办法就这样上床。事实上他头发还半湿着,根本一直都没有完全干。

  「洗头?那更不行!」她怀疑他的脑袋有问题,但是说话的同时,手指摸到了他的头发,迟疑了下,感觉到他头发好像是湿湿的。「你的头发……为什么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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