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儿全身一僵。这种环抱的姿势……他不会又突然对她色性大发吧!莞儿不住咽咽唾液,赶紧转过身去环住他结实的腰身。
“请问邢总裁打算在这里待多久?”闪烁着几丝嘲弄的眸儿轻挑,让莞儿整张脸蛋看起来既媚又俏。
她已经懒得问他这些东西是如何变出来的,她比较好奇的是,难道他真的打算“住”在这里?
“你想待多久,我便跟着你待多久。”邢尹眸光异常诡亮。
“如果我说,我要住在这里一辈子呢?”她承认她是在挑衅他。
“那我自然也就跟着你住在这里一辈子啰!不过……”
“不过什么?”她哼笑,仿佛早料到他只是说着好玩。
“我必须先把这座山买下来,再彻底改建,这样我们俩才能住得舒适。”
邢尹似乎已经再考虑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莞儿瞪住他,这时候,她的确是感受到他的认真。“我才不信!”可惜,心头这股欣悦来的急也去的快。
“为什么?”他挑眉,淡笑。
“你还问我为什么!”这种天大的谎言谁会把它当真。
“为何不能问?”
“难道你忘了自己有双重身份?难道你忘了有多少人得仰赖你的鼻息过活?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还隔着一道透明的城墙,谁也摸不着谁?”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硬要跟她装糊涂。
她已经管不了她这番话,会不会打破这看似宁静无波的假象,他若不爽,净可对她出手。
“怎么会?我明明携得到你,而你也碰得着我呀!”为证明他所言不假,他还抓起她的小手亲吻她柔嫩的掌心。
莞儿红了脸,抽回手,大声嚷道:“我指的不是有形的物体,而是……嗳哟!你就别再跟我装蒜了!”依他的地位与暗藏的势力,他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旁人大概只有说是的份,可是她不一样,她有家族有朋友,而且,她最亲爱的家人还满痛恨他另外一个身份。
“你在担心你哥哥们无法接纳我?”相较于她的苦恼,邢尹嘴角上的笑容就显得邪美恣意。
她恶狠狠地瞪住他。
孰料,莞儿这一瞪,竞让邢尹的唇角益发上扬。
“我真高兴本人的烦恼,愉悦了总裁阁下的心情。”抿紧的唇角微微抽搐,她发誓,如果他的嘴巴再敢咧大,她管他是撒旦恶魔还是妖怪,她照砍不误。“呵……”
天煞地!还真的笑!
莞儿说到做到,立刻扭头就要上前去抢工人手上的电钻……
“原来,我对你是如此的重要,否则你也不会这么担心我不被你的家人接受。”不能说是惊喜,可当他对她的付出,终于获得最实际的回应后,他不开怀也难。
无可否认,他一开始确实对她抱持戏玩的心态,有计划地让她一步步踏进他所为她设下的陷阱里,然,不知在何时,她所拥有的神秘力量竟可以牵动他已死寂的心湖。
他想,他是爱惨她了。
也因此,她想逼她太紧,甚至成全殷闻风和原本该从世上消失的情。
就算他晓得,她根本无意履行对他的承诺,他也愿意等,虽然这是种痛苦的折磨,但最终还是被他给等到了。
莞儿冻结所有动作,呆滞又震愕的表情明显流露出她的难以置信。
“你……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才不是因为担心你呢。”莞儿吼完的刹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柔软到活像在跟他撒娇似的。
“呵!”
“你还笑!”她发嗔。
“呵呵!”
“喂!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她又羞又窘又蛮横地瞪住他一双漾满着柔情的笑眸。
“我只是很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
“你!哼!我承认我是在担心没错,但对象可不是你。”
“我了解。”越描越黑所指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你了解个头啦!如果你认为你的身份不可能曝光,那就大错特错,我告诉你,我大哥二哥很快就会发现,你就是躲在幕后的大坏蛋,到时候,你不仅吃不完兜着走,连那些曾经在你手上吃过闷亏的人,也会找你报仇。”
“我该怕吗?”
“你不要把旁人都当成笨蛋!”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再度让莞儿燃起一把无名火,“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二哥已经对你起疑了。”
“那又如何?”反正殷闻风他们迟早会知道。
“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莞儿,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都说殷赤风已经对我起疑,又怎么会容许你四处乱跑?”
“那是因为我二哥还没有抓到你的把柄。”在愣了下后,她撇唇轻哼。
“你错了,莞儿,不是你两位哥哥抓不到我的把柄,而是他们十分了解,就算插手也无力回天。”
殷闻风为了情是决计不会跟他作对,至于殷赤风嘛?正因为他太了解莞儿的个性,以致不敢加以阻挠,以免届时弄巧成拙,反倒将莞儿推入他怀抱。
他的用词令她瞠陵大眼。
“什么叫无力回天?”他要骄傲自满可以,但也不要太超过。
“钦!莞儿,我们可以谈点别的事吗?虽然他们是你的兄长,可我还是不太喜欢你把他们时常挂在嘴边。”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嗅到她清馨又干净的味道,他好生怀念。
忽尔染上情欲的魅眸增添几分危险性,让想出言反驳的莞儿硬是梗住话,脸蛋还莫名其妙地产生一股臊热。
“那你、你想谈什么?”心慌意乱下,她掉开视线,谁知这一扫,却赫然发现原本简陋的工寮,竟摇身一变成了有度假风味的小木屋,至于那将近二十名的工人目前也仅剩两、三位正在做收尾。
有钱能使鬼推墨,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当然是谈我们俩的事了。”邢尹极其自然的将微微绷紧的娇躯挪入怀里,俯首,将下颚枕在她肩上,笑说。
莞儿猛地打了记寒颤,却仍逞强应道:“我们哪有什么事好谈。”山上的夜晚果然冷多了。
而且,好像才一眨眼的工夫,整个天际就迅速暗下来,除了月色外,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是工人才安装上,垂吊在屋檐下那几盏散发着温柔光束的美术灯。
莞儿紧紧瞪住其中一盏,即便看到眼睛都花掉仍不肯转移视线。
“莞儿,你不会又在害怕了?”
“我……”
“先生,您看这样可以了吗?”赶在指定的时间内完竣的工头,满头大汗,表情却十分谦恭的向他请示。
“嗯。”邢尹眼神仅专注在莞儿红扑扑的侧脸上,完全没看工头一眼。
然而,这一声轻应却足以让工头露出大大的笑脸,之后便偕同另二位工人火速离开。
“他们……他们都走了耶!”见工人们一个个走掉,莞儿竟显得无措,她不明了,自己又小是没跟他独处过,可此时却能深刻感觉一股颤抖从体内不断传出,让她直想跟着工人一块上货车。
“难道你想让他们留下?”他吐出如谜的煽情诡句。
她倒抽气,体内那股颤栗瞬问化为奇异的电流,强烈席卷她所有的感官,尤其在他突然间咬住她圆润的耳垂时,她更是重重一震。
“你……你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搭建而成的房子能住人吗?怕是我随便一碰就塌下来,所以他们当然得留在这里待命了。”
殷莞儿,你抖什么抖,他若想对你用强的,你就比他更强呀,真要打不过,顶多……哼!大不了就给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