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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求过婚,她不答应。」

  「为什么?」施雨妁吃惊的圆睁著眼。

  「我不知道,她跟我保证说她绝不会怀孕,叫我回到你身边。」他像忏悔似的低著头。

  「那我们分手吧!」雨妁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泪已经滑出眼眶。

  「雨妁?」他显得不可置信,但随即了解了,施雨妁向来是耶种认命的女孩子,而她的体贴也往往令人不知所措。

  「我不是怪你背叛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去找景鸯,说服她嫁给你,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她。」她用手背拂去眼泪。

  「那你呢?我也对不起你。」

  「你不必担心我,真的,我会告诉人家说我们不适合,只要你让景鸯幸福,就是对得起我,更何况我从来没怪过你。」她说完,转头离去,不再回头看他。

  徐又玮盯著她的背影远去,一颗心痛苦的纠结著,他真是个混蛋,伤害了两个女孩。施雨妁的心他已挽不回了,他迈开步伐朝黎家而去,如果真能弥补,他会尽全力说服景鸯嫁给他。

  思及此,徐又玮叹口气,因为那天景鸯依旧拒绝他了,一直到考完试,景鸯仍然固执己见,连雨妁也不再和他见面,他带著一颗怅然若失的心到了台北,一年後,雨妁病死了,再过两年,他父母过世了,至今十年,景鸯不曾和他有过连系,她在躲他。

  黎景鸯的脸孔浮现,天啊!他爱上她了,十年前或许还没有,但是十年後,以那一夜做为基础,他心底的感情越积越深,虽然那时他认为自己爱施雨妁,但事实上,他对施雨妁只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感情,她太柔弱、太温驯,徐又玮发现他反而欣赏景鸯的活泼与勇气,现在,他对施雨妁只有难除的愧疚,对景鸯,他疯狂的陷入爱河,他非逼她承认不可,至少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在床上又翻了十几分钟,但周公似乎无意找他下几盘棋,他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

  三点。他回到家里一个多小时了,到现在仍无睡意,景鸯的脸孔、景鸯的舞姿、景鸯的大胆,以及两人之间诡异的感情,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他又想起景鸯的唇……一声叹息溜出口,他怎忘得了那一夜及今晚的细节?

  她的唇那么丰润、那么芬芳,他一辈子品尝仍嫌不够,他已经非常肯定黎景鸯是他所要的,想了她十年,在清楚心中感情的那一瞬间,他就对自己发誓:今生不会再让黎景鸯溜出他的手掌心。

  第四章

  黎景鸯坐在阳台的海滩椅上,喝著酒、看著住家附近的夜景、任由萧索的晚风扯动她的发丝,满心无助的抗拒著对徐又玮那份无法言传的感情。

  她的食指轻触自己的唇,想要回忆稍早被他狂吻住的滋味,甜蜜夹杂著苦涩袭上心头,即使她想去爱他,但仍抛不开封施雨妁的愧疚,她破坏了他们纯真的恋情,她不能原谅自己,然而那一夜後,她却无法对徐又玮忘情,甚至无法接受别的男人。

  姜世中。

  在景鸯二十二岁时,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就是她心中所谓的「别的男人」,他大她三岁,追了她两年,但景鸯老是和他玩游戏,一会儿在他面前表现得风情万种,一会儿又对他不理不睬,景鸯知道自己的任性,但她无意为了他而改变。

  姜世中总是很有耐心的等待,他不疾不徐,好像他多得是美国时间,而他也从不逼她,他告诉景鸯他要的是心甘情愿,而不是勉为其难。

  可是在景鸯心中,她喜欢他当她的朋友、兄弟,而不是当地的情人。

  「你心中有另一个男人吗?」他曾经这么问过她,语调温柔的让她深感不安。

  「没有。」她撒谎,以她一贯冷酷无情的眼神和口气。

  「你说谎。」他指出,但没有责备的意思。

  「既然知道了,你又何必问呢?」

  「我只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好让我死了心。」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的死心。」她不以为然的说,灌下一口酒。

  「别喝了,戒了吧!」他伸手抓下她的杯子。

  「不要再劝我戒酒,你明知道我不会戒的。」景鸯不耐烦的说。

  「我这是为你好。」他不受影响。

  姜世中就是这种人,他的存在对景鸯而言是与众不同的,他关心她、爱她,他喜欢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的大胆叛逆,而是因为他真心爱她,可惜景鸯无法接受。

  身为一个追求者,他也吻过景鸯,但她毫无反应,甚至无法被激起热情,他的吻无法让她有与他守候一生的渴望,他只让她体验到一种手足间的关怀之情。

  但是男人的冲动不是那么有耐心,姜世中曾差点失去控制,把她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一心只想满足他对她的渴望,为了彻底忘记徐又玮,她无言的答应了,可是他不过想试著脱掉她的衣服,她就哭了出来。

  「你还是忘不了他。」他说,没有再碰她。

  「对不起……我……我不能……」她哽咽著,双手紧抓著衣领。

  「我了解,我不会逼你的,你看起来也许狂野浪荡,但你只是想把他忘记而已,如果忘不了,就别忘吧!有一天你会碰到一个让你心甘情愿忘了过去的男人,我想我不是那个男人。」他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意图安慰她。

  从那之後,他们的关系仅止於朋友,但是好景不常,两个月後,姜世中死於一场车祸,而且死在景鸯面前,她目睹了肇事者的汽车是怎么辗过姜世中的身体,让他的四肢几乎残破不堪。

  为此,景鸯差点疯了,她足足被世中的死亡阴影纠缠了一年,甚至每到他的忌日,都会在他的墓碑前痛哭流涕。

  「景鸯,你还没睡啊?」黎海仓的声音在她背後响起,她转过头,看著她父亲。一天之中,她只有在早上出门之前,和半夜回家吵醒父亲时,才有机会和父亲说话。

  「我又吵醒你了吗?」

  「没有,也许是父女连心吧!我睡不著。」黎海仓在另一张海滩椅上坐下,这时的景鸯抬头仰望夜空。

  「在想什么?」他问。

  「没什么,只是想些往事。」

  「有他吗?」黎海仓挑起一道眉,景鸯知道他指的是徐又玮,因为他不知道她的生命里曾经有姜世中这么一个人。

  「一点点。」

  「还不能死心啊?」

  「我的心从来没有活过。」她吐出一口好大的气。

  「别说这么感伤的话,这不是我知道的景鸯。」黎海仓给女儿鼓励的一笑。「邦咏要回来了,我告诉过你了吗?」

  「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礼拜天,他休假,今天早上才从台中打电话回来。」

  「礼拜天我不会出门,要不要我多买点菜,煮顿好吃的?」煮饭?她好像很久没进厨房了。

  「你呀!只有你弟弟说要回来,你才会亲自下厨,邦咏上次回来是一个多月前,我怀疑你还记得饭怎么煮。」黎海仓疼爱的拍拍女儿的手背。

  「别小看我,我的记忆力好得很。」景鸯笑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你去忙吧!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叫我下厨会要我的命,快睡吧!明天还得上班。」黎海仓满意的看到女儿的笑容後,起身走进屋内,景鸯喝光啤酒後才回房睡觉。

  诊 命 令

  徐又玮去找徐圣宣时,他正在和夏炜宸通电话。

  他对徐又玮比了个稍等的手势,继续认真的讲电话,徐又玮坐在沙发上等待,同时欣赏徐圣宣认真谈公事的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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