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条件谈不拢。
“相关的地主,应该不只我一个吧?”傅海悦还是没什么表情,淡淡问。
“我打算把所有地主都集合起来,跟开发团队谈条件,这样才能确保你们不受骗、上当。”
“也能确保你开出来的条件,他们都会乖乖接受。”傅海悦敏捷接话。
林士铨的脸突然僵硬,一阵红一阵白的。
被一个年纪小这么多,一向又安静寡言的弱女子如此抢白,还说中了重点,他这个镇长面子挂不住啊!
所以,他反击的话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我也是为了地方、为了居民着想,难道你要我像你爸以前一样,收了建商的钱又不做事,放给他烂吗?”
傅海悦深呼吸一口,硬是面无表情地正面接下卑劣攻击,只不过,小脸上的血色褪尽,变得惨白。
“如果你已经讲完,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要上班。”她没有看他,低声说完,迳自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林士铨出声阻止。他站了起来,“海悦,你不要逞强,他们是商人,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你年纪小又没有社会经验,被人骗了也不知道。听我的话,把事情交给我,他们要是跟你联络,就立刻通知我,让我来帮珍出面,OK?”
不,一点都不OK。她摇摇头,“多谢,不过,我自己会处理。”
“傅海悦!”林士铨提高嗓音,像是要训斥一个小学生一样。
她不想再多说,拉开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走廊上来往的人都多看了她几眼,有的出声招呼,有的则是盯着她像观赏珍奇动物似的。她没有开口,静静低头走着。
走廊那一头,响起清脆高跟鞋的声响,正好是那位女记者昂首挺胸、女王一般地走了过来。
两人交错而过时,傅海悦都已经侧身相让了,对方还是故意撞了她一下。
那一下撞得很重,因为身高差距的关系,娇小女记者的肩膀正正撞上她的胸口。傅海悦皱着眉,咬牙忍住险些脱口而出的痛呼。
“啊!抱歉,这走廊真窄。”女记者故意娇嚷着,“谁来帮忙一下,把这些杂物清一清好不好?都没地方走路了啦!”
傅海悦根本不去理她,修长的腿迈开脚步,完全没停下,早已走到楼梯口,下楼去了。
“拽什么拽啊?还摆脸色!”女记者在她身后嘀咕。
傅海悦早已下定决心,不让这些莫名其妙的闲杂人等妨凝她的心情与生活,所以她把这整件事抛到脑后,当作没发生过。
不过当然没这么简单。
隔两天,晏予书在深夜到访,她惺忪着睡眼去开门迎接,还来不及抱进怀里好好一解相思之苦,眼尖的晏予书就从她宽松的衬衫型睡衣领口,发现了不对。
她的肌肤极细致,一点点痕迹就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亲吻常常留下点点红痕;但此刻,她雪白的胸口,却有着一块拳头大的青紫淤血,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晏予书解开了两颗扣子,长指轻柔抚上那刺眼的伤,怕碰痛她似的。
“没事。”她轻描淡写说,一面侧了侧身,拉好衣襟,不让他细看。
“怕我看?”晏予书握住她的肩,让她无法闪躲。“这样就让我更想看了。”
力气根本比不过他,傅海悦挣扎无效,只得无奈地依他了。
本来还带着戏谑的玩乐心情,在看清那块淤血之后,消失殆尽。晏予书的俊脸上,慢慢浮现了罕见的严肃神色。
“这么严重?怎么伤的?”他的口气还是很轻,但温度骤降,仿佛可以让人感觉得到那冰冷的怒意。
傅海悦诧笑起来,一手抓着衣领,一手按住他轻轻抚过她胸口的大掌。“一点小伤而已,你别夸张好不好?谁走路没跌倒、碰伤过?”
“到底怎么受伤的?”他再重复一次,好像完全没听见她的徒劳说明似的。
“就是……撞到东西。”
“撞到什么?”晏予书坚持追问。
“你问这么清楚有什么用?伤都伤了,根本不严重,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皮肤本来就容易留痕迹。”
“我当然知道。”他饱含深意的一眼,看得她有些脸红;要说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这位仁兄可绝对是罪魁祸首。“不过,除了我以外,不准有人伤你一根寒毛。”
“谁跟你说是人?你以为我去打群架吗?”傅海悦随口说:“只是撞到办公室的书柜而已。”
“我去把书柜丢掉。”
傅海悦抬头,望进那双琥珀色、毫无开玩笑之意的眼眸。
他是认真的,不是随口说说,他真的会去拆了书柜,只因为害她受伤了。
傻眼片刻,傅海悦又问:“万一是有人,我是说万一,不小心挥手碰到我呢?”
“把那人的手折断。”他一个字一个字,轻轻说。
气氛凝滞,两人对望着彼此,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突然,傅海悦噗哧一笑。
“你以为你是民国初年的大帅、军阀呀?看谁不顺眼,就拖出去毙了?”她难得笑得这么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甜美迷人。她一面咯咯笑着,一面投入他怀中,双手圈住他精瘦的腰。
轻轻抱住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娇人儿,晏予书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拿她没辙,真是遇到克星。
贵重礼物送给她,会被轻描淡写一句“用不到”给退回来:但是在他的怀里,她从毫不掩饰自己热情的回应。而他要离开,却从不挽留或多问。他轻松调笑的时候,她冷着脸不理:他生气认真的时候,她却能用可爱的笑容轻易化解。
大概是前辈子欠她的吧?要不然,怎会被吃得死死的,还如此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你这么可爱,害我真不想走。”他拥紧她,埋首在她柔软发丝里,深深呼吸属于她的清甜气息。
“今天不能留下来?”她的小脸贴在他胸口,轻轻磨蹭,像小猫一样。
“嗯,要出差,晚上得回去整理一下,明天一大早的飞机。”他吻着她的头顶发心,交代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受伤了。”
她还是笑笑的。“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也没事呀。”
“现在不一样了。”他捧起她的小脸,温柔地亲吻着她含笑的眉眼,“你已经长大,变得这么可爱,谁看到都想咬一口,怎么能不小心?”
“他们想要的,不是我……”而是她身上少得可怜的利用价值哪。她叹息着。
“什么?”
“没事。”傅海悦嫣然一笑,然后,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他们之间的接触总是像点火一样,马上轰的一下烧起来;很快地,这个吻就变得又深又热,他毫不客气地侵入她的甜蜜,掠夺攻占,勒索着回应。
她拉好的衣领又被扯开,大掌探了进去,略微粗糙的质感,抚弄着她未着胸罩、光裸细嫩的饱满丰盈……很快地,雪峰顶端已然绷紧硬挺,抵着他的掌心。他揉动的逗弄着,逼出了她的娇软呻吟。
他想不顾一切撕扯开她的睡衣,想低头吻住那可爱的莓果,用力吸吮,让她发出最娇媚的呻吟;他想把她抱到床上,奸好纠缠厮磨一晚上,让她雪白修长的双腿盘紧他的腰际,深深埋入她潮湿温暖的紧窒身体,一次又一次,带她去天堂……
可惜,时间不允许,他只能稍作停留——还是硬生生挤出时间过来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