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的啜口咖啡,想咽下那悲伤和难堪,却徒劳无功……
咬着唇,压抑泪水,因为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哭,所以她才要在雨中释放内心的痛苦与难过。以前,她是那么的勇敢,是那么的冷静,可为什么碰上了爱情,却常常让她流眼泪呢。
“算了,我们还是讲点开心的事吧。”他是来安慰她的,却反让她伤心了起来。话锋一转,他想为她做点什么。
“对了!你有没有碰过子轩的头?”看她不解的望着,莫基认为她也一定没有碰过,于是继续说:
“他啊!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就是不肯让人碰他的头。记得有一次,他出了小车祸,昏迷过去,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诊疗台,蓝尔正准备为他照超音波,他竟然莫名的发火,几乎从诊疗台弹起来,口中一直询问蓝尔有没有碰他的头,并无缘无故的狠狠修理蓝尔一顿……”
莫基陷入了回忆里,而恬可可也就着他的话,沉思着。
难怪上次为他拭汗时,差点被他给勒死,不过这事件之后,他喜欢让她碰他的头,特别是头疼的时候,但,他之前为何会那么在意?还是他脑里藏有什么……似乎要理出什么似,却又被莫基给打断了
“我能再做个无理的要求吗?”
她点头。虽然那念头不再烦扰她,但一股沉重感觉袭上心头,让她感到莫名不安。
莫基深吸口气,有些为难却也带着真诚的请求道:“那个……午夜过后,就是子轩的生日,能请你去见见他吗?唉,他从没过过生日,也不准别人替他庆生,他总是用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说,能苟延残存到现在,就已经足够了。呵!你不觉得他真的很怪……”
话未完,一道身影就慌张的冲了出去,而莫基喋喋不休的嘴,这才化成一抹欣慰的笑意。
“真是怪了,难道再厉害、再冷静的冰山,一旦碰上爱情,就会变得如此吗?”看着窗外淡去的身影,疑问的笑着,而窗镜浮现出的笑眼,却隐露着一颗紫痣。
转过身,向女店员热情的飞吻道别后,他也潇洒地步出大门,隐入一个街角,大手在脸上一扯,狡猾的俊脸浮出,顺势往后一丢,人皮面具很精准的投进垃圾桶里。
“查尔斯,你又在搞什么鬼?”娇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查尔斯吓了一跳,往后看看,却没半个人影,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是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吹起口啃,迅速消失在雨夜中。
第10章(1)
“他不喜别人碰他的头……”莫基说。
“因为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想得到我的头。你想知道原因吗?”他说。
“……一直询问蓝尔有没有碰他的头,并无缘无故的狠狠修理蓝尔一顿……”莫基说。
“我再问你一次,这真的有比我重要吗?”他说。
“午夜过后,就是子轩的生日,能请你去见见他吗?他从没过过生日,也不准别人替他庆生,他总是用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说,能苟延残存到现在,就已经足够了……”莫基说。
“好,就拿我生命来换。”他说,这是离开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当下没听懂他的意思,她以为他只是很珍惜那项宝物,也以为他是再说气话,因为她背叛了他的爱,怎知事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邪恶之钥”,那是多少世人急于想得到的,甚至不惜用尽心力来换取的珍物,传言,拥有它,就能开启希望大门,荣华富贵,华衣锦食,权力、欲望,全落在那个珍贵的钥匙……
而那个邪恶的东西,却藏在他脑里,磊子轩——一个活人的脑里。
“你有可能会成为其中一员吗?”琥珀般的褐眼,焦急的盯着她,那闪着紧绷光芒的瞳仁,似乎恳求她,请她给他一个铁证如山的否决答案。
“我不是!我从来就没想过……我发誓……绝对没有……”泪水再度模糊了她视线,恬可可拼命踩着油门,以玩命的飞速,来到对方要求的交货地点。
人在我手上,要活命,除非交出‘光明之盒’。
回到庄园,才发现磊子轩被坏人掳走了,随即联络上查尔斯,要他查出那些歹徒的身分,并派人来支援她。而恬可可没听查尔斯的建议,没有迟疑任何一秒,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她单枪匹马的驱车来到这里。
一下车,她发现这里地处偏僻,放眼望去,一整片紧密的树林,根本没有什么人迹,除了眼前这栋奇特的建筑物,不似住家,反而比较像研究室。
很快的,马上就有人来接应:
“一个人?”他们身穿黑衣,表情冷血凶残,各各持着长枪,根本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她点头。
待手下查看确定无误后,才又开口。“东西带了吗?”
“在这里。”提起黑色袋子,眼神冷得骇人。
一个人,一个女人,那凛若寒霜的冷漠态度,不禁让人对她心生忌惮。
“等等!我必需先确认一下。”狐疑的眯着眼,并向弟兄下令:“去搜。”
滑开拉链,恬可可沉着的应对,手一伸,作势从袋子拿出宝盒,其实那宝盒,她早交给了查尔斯,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得到它,一次也没有……
敛起酸楚的神色,她无畏惧的与他们对视,抽出手的那刻,神准无比的朝他们洒去红色粉沫,辛辣灼热的刺激,钻入他们眼睛,咬嚼他们痛觉,逼得大伙们不得不闭紧眼,含着愤怒的咆哮盈耳。
一气之下,乱枪扫射,哀嚎声四起,那抹身影已潜进了大门。
灵巧身子穿梭在迷宫般的走廊上,她主动出击,以惊人的速度解决敌人,不到几分钟,就很快的来到顶楼间,贼窟的所在位置。
银灰色大门旁,有个类似指纹辨识的系统,她拿起胸前的项链,往萤幕上一扫,系统瞬间混乱了几秒后,又恢复正常,并呈现在未设定密码的原貌,按下最基本的四个数字,哔一声大门开启。
才踏进门,眼睛所触到的书面,却让她大惊失色。
玻璃墙后,有几名穿着白袍看似医生的人员,他们全围绕着手术台,她深爱的男人——磊于轩静静躺在那上方,一动也不动,似乎被麻醉了。
头发花白一个年纪最大的医生,手持着红色的笔,在他头上又圈又画,嘴巴念念有词,似乎正交代等会儿抄刀的事宜。
“住手!”
恬可可的惊呼声,引来玻璃外墙的几名俄国佬注意,其中一名面露贪婪的老者,愤怒的用俄语咆哮,身旁的壮汉马上朝她包围而来。
“住手!快放开他!放开……不要……”恬可可焦急的冲了过去,发狂似的向他们出手,下手毫不留情。
但,此时只见黑压压的人墙越聚越多。
“滚开!别挡我的路!”手脚都疼的发麻,她仍不愿意放弃,在盈耳的哀嚎声中,她想尽办法突破重围。
“呃!”肩颈处一阵刺痛传来,回首阻止时,已来不及了,液体注进她血管,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恐袭上她身。
“你、混帐!”手肘一震,震掉那施针的人,而几乎空了的针筒也应声掉落。
她握紧拳头,怒瞪着,视线很快变得模糊不清。
“滚……滚开……”药效发作极快,没几秒就已手脚软麻,她截走了一把枪,向四周挥指着,壮汉如她所愿退出一条路,因为他们知道她撑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