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我这儿……洗?”白初蕊一双眼瞠得老大,活似林里受惊的小鹿,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不可以么?”在两人说话问,六名孔武有力的男佣已扛来大木盆与热水,热水一注,整个内房顿时充满氤氲热气。
支开闲杂人等,常隶立刻伸手解开自己身上外袍。白初蕊不安地扭着身子,一颗心扑扑直跳,虽说她与常隶已有过两回亲密接触,这几天她也在凝香的“恶补”之下,学到了不少男女私密之事,但赤裸地瞧常隶身子,这经验还是第一次……
不过一会儿,常隶已全身脱个精光。
“来吧!”常隶伸手招招,可是一直背对着他的白初蕊哪里看得到他动作,只是一直揪着衣襟,红着脸颊。
说到底,她仍对两人裸裎相见一事,有着些些的恐惧。
傻丫头!常隶摇头一笑。没关系,她不肯过来,那他就自个儿过去。
不消片刻,常隶从后将白初蕊整个人抱住。感觉到他的体热,还有望见他裸露的手臂——白初蕊心乱如麻,慌得一双手都凉了。
“这么怕我?”常隶脸贴在她颊边低头,随后侧端起她脸,怜爱又怜爱地吻着、蹭着。白初蕊初时还有些僵硬,但温柔的吻、湿润的吻让她解除了心防,让她渴望更多。不知何时,常隶已然解开她腰间系带,大掌滑进敞开的衣襟、滑进珍珠白色的抹胸里,揉抚她敏感细嫩的胸乳。
“唔……”难以自抑的咛嚅声从白初蕊嘴里吐出,他手指触碰她身体的感觉太过刺激,总觉得有股热流在体内乱窜,教她忍不住蜷起脚趾,双膝发软……
常隶敛着长睫觑探她表情,愉快地聆听他指揉捏乳房顶端时,白初蕊那抑不住变得粗浅的喘息声。
“跨一步……对,把手搭在我肩上。”不知什么时候,常隶已然脱去她整身衣衫,白初蕊一脸迷惑地照着他的喃喃移动身体,直到被他抱起,赤裸身体与他身体相接触,白初蕊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什么时候——白初蕊张大眼睛,还未来得及说出她的疑惑,下一个惊讶又扑上了——
常隶长腿一跨,随后身子一弯,自己连带怀里的白初蕊,一块齐齐坐进水里头。
白初蕊忍不住惊呼,热水突然袭身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尤其身边又多了一个常隶。
“帮我擦背。”好似要给白初蕊习惯他裸身的时间,常隶取来澡巾往白初蕊手里一放,随即转身背向她。
白初蕊紧张地咬着下唇,一脸犹豫地看着手里的澡巾。
帮他么?白初蕊几番抬手后又怯懦地放下,实在挤不出一点勇气摸上常隶的背,虽然她知道自己此时的畏怯感觉实在可笑,不过就是帮他擦个背么……
常隶也真有耐性,他也不催促白初蕊,只是静静聆听身后间歇传来的水花声响,可以想见她心头是怎般纠缠。不知过了多久,常隶突然感觉一块湿布贴上他背。来了……常隶闭上眼睛,唇瓣蓦地绽出一抹笑。
一开始动作有些迟疑,好像怕会弄伤他似地小心翼翼,可过一会儿,或许是适应了这样的动作,或是听闻到常隶满足的叹息声,白初蕊擦拭的动作,才慢慢变得大胆了起来。
常隶有着相当漂亮的身子,边擦着他身体白初蕊边想。穿着外衣时,他身体给人的印象是修长、优雅:可今日见他脱了衣服之后,却大大的不同。是他俊美过人的容貌与飘飘白衫,给了旁人不食人间烟火的印象,但只要瞧过他身体,便可得知他平时多么深藏不露。一身结实均匀的肌肉分布他臂膀肩头,乃至瘦削的腰杆,无一不是蓄藏着力量。
擦着擦着,那种与自己身体截然不同的触感,那杂混着平滑与刚硬的感觉相当奇特、也相当迷人,令白初蕊不禁流露着迷的神态。摸得上手了,她浑然不觉此刻举动,已经离“擦背”二字,很远很远了。
她正用她的手在品尝他……坐在她身前的常隶闭上双眼,浸在热水中的双手交叠,几乎用上全身气力才勉强定坐不动。这是他所渴望的——给她时间,让她熟悉、进而不再畏惧等会儿将发生的事情。可常隶不知道,感觉她那无邪又充满好奇的触碰,竟会让他同时置身天堂与地狱。
如火般的炼狱——一颗颗汗珠从常隶额头淌出,鼻间呼出炙热的鼻息,尤其当白初蕊的手就停在他臀部上方,常隶忍不住发出一声挫败的喘息。
“摸我。”
常隶呢喃的声音掺杂着浓浓的情欲,教白初蕊一听全身便窜过一阵颤栗,她没办法不照他意思做,因为那也正是她所渴望的——细白小手往下挪移一寸、再一寸,直到她掌心贴住他瘦削紧实的臀肉,她可以感觉他多么喜欢她的触摸,从他抑不住的粗喘声音可明显瞧见。白初蕊喜欢这种感觉,能够影响常隶,一下点燃她的信心。
白初蕊突然想起凝香曾说,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敌得过女人唇舌的攻击,常隶也是这样子的么?心里念头一闪,白初蕊突然凑向前去,伸出一截嫩舌轻轻舔过常隶脖子。
“老天!”常隶忍不住低吼一声。他纯情的小花儿打哪学来这些挑情招式?!
他忽地转身,燃烧着浓浓欲焰的黑眸一与白初蕊大眼对上,白初蕊小腹突觉一阵酸麻。
没想到他只消用眼睛瞧她,就能让她双腿忍不住发软。
常隶额抵住她额,近距离觑探她的表情。“刚的举动你跟谁学的?凝香么?”
白初蕊一脸无辜地咬着下唇。“她说,您应该会喜欢……”
小花儿跟凝香学取悦他的法子?!这念头一闪过常隶脑海,差点就要他失却了理智。
“除了那个之外她还教了什么?”他手指轻抚她汗湿的下颚,边亲吻边低声询问。
“……”她哪说得出口!白初蕊脸颊倏地飞红。
“做给我看。”
常隶一把将白初蕊抱出木盆,两、三个跨步即到床榻。两人躺下时,白初蕊眼儿刚好顺势瞄见常隶挺立在腿间的男性,只见她一双大眼倏地瞠大。
骗人!白初蕊发现自己被凝香骗了!当初她就是听凝香说男人的宝贝儿模样神似剥了皮的蕉,那时她才会傻愣愣地捧着香蕉直练——
哪里像啊!
瞧白初蕊一张脸吓的,常隶忽起了逗弄之意,他凑嘴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想不想摸摸它?”
白初蕊畏怯地缩了下身子,头儿轻摇着。她没办法想象自己伸手碰它的画面——男人的那个,长得太过于……凶猛了!跟她想象中那白白粉粉、尝起来还甜甜的印象,完全不符。
“是么?但我倒是很想让你碰碰。”常隶边话说,边张嘴轻咬她耳垂。
耳朵向来是白初蕊敏感带,只见她脖子一缩,唇儿登时逸出了一声叹。
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白初蕊挣扎地抬起她的手,本意想阻止他的进袭,可却只能无力地瘫放在他手臂上。
热汗涔涔,呼吸凌乱,绷紧然后又酥软的四肢,在在点明了白初蕊的感觉……常隶半合着眼静默地品味这神奇的一刻。一直以来,无论是男女欢爱,乃至与人交往,常隶全都是获得胜于付出,若不是小花儿出现,常隶心想,或许他这辈子永远无法理解,何谓付出的快乐。
她是他的宝贝——常隶怜爱地轻抚她汗湿的额际,以手当梳理颐她散乱的发丝,慢慢等她喘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