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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只见白初蕊双手握拳,一脸认真地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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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常隶人没出现,不过他倒是委托了下人送来白牡丹花一盆,跟一纸信箴。打开信箴,进入眼帘的是常隶清瘦俊朗的墨迹——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关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愿我兮。

  这诗句是摘自《诗经》

  “野有蔓草”。

  诗句的大意是说,在青草蔓延、露水润泽的野地,他与一婉约美人偶然相遇,没想到这一遇,却刚刚好合了他内心所愿——诗句中的他与清婉女子是谁,不言自明。不过,这是正的解法,白初蕊记得,娘生前还隐约透露过另种歪斜的解法。

  就是把那蔓草,解为女子私处,而“零露漙兮”,当然就是在说女子被挑起欲望,下身湿漉漉的模样,而写在那之后的“邂逅相遇,适愿我兮”是意指什么,更不用说了。

  白初蕊先前在爹爹的指导下读到这篇“野有蔓草”,娘就曾经嗔说这篇文章不适合小孩子读,当时白初蕊年纪还小,不明白娘怎么会一听此诗就突然间红了脸颊,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了。

  以白初蕊对常隶的了解,她才不信常隶挑这首诗,用意只在于正解!他才没那么纯情。

  “坏家伙!”白初蕊边嗔边将信纸往桌上一掷,后环胸看了它一会儿,又忍不住再一次拿起信箴细看。常隶墨迹真美,不是她在胡夸,只要不去细想这阙词篇的含意,说真话,拿刀将纸裁得细细长长,裱起来,就是幅非常好的作品。

  在白初蕊玩味常隶信箴的同时,丫环丽儿就在花厅门外,拉着常府下人询问常隶去向。

  “你刚说常爷短期间内不会过来,短期间是多短,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五天?”

  “不会少于五天,少爷今天下午刚出发,扬州快马赶到福州,来回少说也得花上五天时间,那万一跟匪寇们接触时有了什么纠葛!唉,什么时候回得来,可就难预料了。”

  两人的对话蓦地引来自初蕊注意,她蓦地皱起眉头,缓步走到房门口偷听。

  她刚好像听他们说了一句匪寇——是她听错了么?

  “你们常府老爷子知道这事么?”外头丽儿还在问。

  “当然知道,老爷子还一直劝少爷别去,可少爷却跟老爷子说了句什么小花儿的,然后人就走了。”

  下人这么一说,不只是丽儿,连躲在内房偷听的白初蕊都忍不住拉长了耳朵。

  “什么小花儿,你别卖关子,把话说完呐!”丽儿催道。

  “你别催,没看我正在想——啊,我想到了,少爷他说,他不去,要是让小花儿知道,她铁定会生气。”

  丽儿语气惊讶地喃喃:“什么花这么神奇,还会生气?”

  “我也是听得莫名其妙——”

  相对于常府下人与丽儿的摸不着头绪,耳贴在门上的白初蕊倒是红了满脸。关起门来,常隶常常如此昵称她。初听时白初蕊还不太习惯,但随着两人相处日久,小花儿这名,俨然成了她的小名了。

  真是,要出远门就出远门,没事搬出她的名做啥?白初蕊嘴里叨叨念着,有些怀疑常隶刻意在下人面前提她的用意,可是又想,常隶如何确定下人会照他的意思转述?!

  念头再一转,白初蕊记起下人提起常隶此行时的忧心!唉,不过眨眼时间,她心里已闪过数十念头,遇上常隶之前,她可从没这么心思杂乱过;她一心想的只有一件事,练武变强,好报弑亲之仇。

  敌不过脑中紊乱思绪,白初蕊猛地转身走回圆桌旁,圆桌正中就攉着下人捧水小的白牡丹。她下意识伸手触碰牡丹花蕾,突然问,白初蕊瞧见枝叶间绑了条细细的绸带,照理说没人会在枝叶上绑这些东西——她心里一跳,难不成是常隶留下的讯息?!

  手指微颤地伸手解开,果然没错,里头就是常隶清俊的字迹——

  等我回来

  这是常隶刻意留下的讯息,也是承诺。他不想告诉她太多惹她心忧,可也不想告诉她太少,让她误解成冷淡——白初蕊手捧着绸带与信箴,有股甜甜的暖意,缓缓流淌过她的心窝。

  回眸眺向窗外,只见一轮明月高挂天上,丽儿与常府下人早已散会离开,外头花楼正是热闹时分,整座园子,只有她这间房显得特别安静。

  习惯了常隶陪在身边吵嚷的日子,头一回这么寂静,还真让她有些不适应。

  直到此时,白初蕊才勉强对自己承认,的确,她很想很想,快点再见到常隶。

  第七章

  凝香遵守承诺,自答应之日起,每日一得空暇,她便会自动摸来白初蕊房间,教白初蕊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方法。算一算,时间竟也过了七日。

  白初蕊房里,这会儿,凝香正从几上扳了一条黄香蕉到白初蕊手上,就和前头几日一样,白初蕊一接过凝香手上的香蕉,她脸颊便霎时飞红,一脸害羞的神情。

  教男人欲仙欲死的方法明明有很多种,可凝香却故意挑最难、最羞人的方式,故意捉弄白初蕊。教学的第一天,凝香一早便唤她自个儿的丫鬟上街买了两串蕉,然后就当着白初蕊的面,教她如何以嘴沐浴男人的宝贝儿。

  “快点,脸红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吃’它……”

  在凝香的催促声中,白初蕊终于剥开黄香蕉皮,照着凝香先前示范,伸出嫩舌,舔吮着白色的香蕉心。

  这丫头真的很宝——每回看白初蕊舔吮香蕉,凝香总忍不住这么想。实在弄不懂她究竟害羞个什么劲,不过就是根香蕉,她也能舔得气喘吁吁,脸红得像快厥过去似的!

  “说真格的,接连着几天不见常爷来,你想不想他?”

  凝香没头没脑突然提起常隶名儿,白初蕊一时心慌,嘴巴突然使劲,含在嘴里的香蕉登时少了一截。

  见状,凝香忍不住惊叫:“喂喂喂!好在你这会儿吃的是香蕉,要真含的是男人的宝贝,他不当场成了太监!”

  手里嘴里证据确凿的白初蕊真是百口莫辩,只好匆匆将证据嚼了嚼吞到肚子里。

  凝香所不知道的是,白初蕊每回表现之所以如此害羞,正是因为她把它——香蕉——当成了常隶的东西,脑里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又突然听见了常隶的名儿,想也知道会对白初蕊造成多大的冲击。

  见白初蕊吃下了手中的断蕉,凝香才又张口说话:“我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该怎么说呢……白初蕊瞧了凝香一眼,随后转移目光望向被她移放在窗边向阳处的牡丹花盆,陷入沉思。

  几乎整个扬州城民都知道,他们城里第一侠少南下福州对付盗贼去了。而随着常隶离去的时日增加,还没消没息的,各种揣测便在坊间渲染开来。就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初蕊,都能从丽儿口中探听到不少流言——

  有人说常隶被盗匪掳去了,常府这会儿正在筹措更大笔的赎银;还有人说常隶受了重伤,才会一去无消无息;还有人说常隶之所以滞留不回,是因为他在福州遇上了个美姑娘,才会乐不思蜀……

  好半晌才见白初蕊张口答道;“我从丽儿那听了几件事,都是不太好的消息,我有点担心……”

  凝香安慰道:“不会的啦,常爷那么聪明,论机智论计谋,谁人胜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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