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你干么停车?快开!」坐在郭忠益后面的黑衣人,揪住他的领子。
「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她!」郭忠益按开中控锁,焦急地对着花蕾说。「快逃,逃得越远越好。」
花蕾见机不可失,立刻拿出预藏的喷雾剂,对着后面两名黑衣人的眼睛猛喷,并快速解开安全带,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对着郭忠益大吼——
「你也要跟我逃,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她带着郭忠益循着原路往回跑,还好她向来都是穿平底鞋,否则就难看了。
「蕾蕾,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我并不想伤害你……」郭忠益边喘边解释,满脸懊悔。「对不起……」
「等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太久没运动,她也跑得有些喘。
「别跑!再跑就开枪了!」跑不到一公里,两名黑衣人追上来,手上都拿着枪。
「快跑……」花蕾回头拉着喘不过气的郭忠益往前跑。
「我……我不行了……呼……」郭忠益推开她的手,不想成为她的负担。「蕾蕾,你自己……逃……快走……」
「别跑!」
砰!枪声响起。
「啊!我的脚……」郭忠益的左脚大腿被枪打中,跌坐在地,抱着腿痛苦地低嚎。
「伤口大不大?我看看……」花蕾立刻蹲下来查探他的伤势。
「你别管我……快走……」他推着她,想将她推离危险。「快走……」
「我不会背弃自己的员工。」就算是他害自己陷于这样的处境,但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实在无法对他产生怨恨。
「蕾蕾……」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怪他了。
「呼……看你们往哪里跑?」黑衣人追上来,气喘吁吁地拿着枪指着他们两人。「走,回车里去。」
「他受伤了,要送医院。」花蕾勉强撑起郭忠益的身子,子弹穿透他的腿部,伤口虽然不大,但是血流不止,必须赶紧送医急救。
「管他去死,谁教他要逃。」黑衣人冷血地推倒郭忠益,一人一边架着花蕾往前定。「他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们只要抓到你就够了。」
「我不走……」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拖拖拉拉,我就宰了你!」枪口对着她的头。
「有胆你就来啊!如果你敢动我,看你怎么跟杨大虎交代?」她不让自己的恐惧表现出来,硬着头皮跟他们对抗。
她相信危炜安一定会来救她,一定会的,所以她绝不要在这些人面前示弱!
「你……」其中一名黑衣人伸出右手想揍她,但在她的怒视之下,竟然心生胆怯。
「别说了,快走,免得引来警察。」另一名黑衣人催促道。
「我不要……」花蕾拚命挣扎,想办法减缓移动速度,为危炜安和自己争取时间,但仍敌不过这两个粗壮的男人,被架着往回走。
「可恶……」其中一个黑衣人用力甩了她一个耳光,因为她咬了他的手。
「啊!痛痛痛!」奇怪的是,被打的人是花蕾,大声叫痛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原来惨叫的正是那名痛打花蕾的黑衣人,他的手臂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拽断,自然哀嚎不已。另一名同伙还不及回头查看状况,也已经被手刀劈昏,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蕾蕾,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下一秒,危炜安焦急的声音穿进她昏乱的意识,人也随即被搂进温暖熟悉的怀抱。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花蕾扬起又红又肿的左脸颊,脸上却挂着一个最甜最美的笑容,眼底泛着水雾。「我就知道……」
「蕾蕾……」危炜安紧紧地抱着她,吻上她颤抖的唇,惊恐不安的心才慢慢落下。「你差点吓死我了,不是再三交代不准离开公司,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他稍早就是接获郭忠益跟杨大虎暗中有来往的消息,才外出探查,一确定他们就是加害花蕾的幕后藏镜人,他就打了电话回公司要花蕾小心防范,却听说她已经跟郭忠益离开公司后,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还好循着卫星定位系统很快就发现她的行踪,他一路跟着开车追过来,就在接近时,看到他们竟然拿枪对着她,他差点没休克,很怕一个擦枪走火,她会从他面前消失。
如果有个万一,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对不起嘛……」看到他吓白一张俊脸,她赶紧陪小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好?你看看你,一张脸肿得像红龟粿,要不是我看过你的真面目,我还以为是有人被红龟粿附身呢。」他心疼地看着她的脸,忍不住又狠狠踹了那个赏她耳光的黑衣人一脚。
「厚,你竟然笑我!」她气嘟着嘴。
「要是不说些笑话,我怕我自己会哭出来啊。」他这不全定开玩笑,看到她平安无事,他差点激动落泪。
「炜安……」听着他慢慢平稳的心跳声,她觉得自己的心也慢慢归位。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的脸变形。」他微笑道。十几年前他还不认识她,看到她被打就已经有些心疼,现在更是让他整颗心揪在一起。「你要不要打他们出气?」
记得她那时虽然年纪小,但拿着雨伞狠狠将那个色狼打成猪头,连他老婆都认不出来。
「当然要!」竟然让她的脸变成红龟粿,怎么可能不好好回报他们。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拳打脚踢,让两名黑衣人的脸完全变形,这下子,可能连他们的父母都认不出来了。
看着他们两个的惨状,危炜安突然一阵恶寒袭身……
如果哪天花二小姐心情不好,他不会被当成沙包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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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着蚀把米,就是杨大虎的最佳写照。
花蕾对杨大虎提出教唆杀人及伤害的告诉,再加上郭忠益和两名黑衣人的供词,杨大虎被定罪,连同他经营的地下钱庄也被查封,郭忠益欠钱庄的钱也不再被人追讨。
「蕾蕾,谢谢你。」郭忠益办理完离职手续,特地过来跟花蕾致意,因为她非但没有将他列入提告行列,还给他一笔优渥的退职金,让他们可以好好过日子。
「希望你老婆学到教训,不要再赌了。」
「我会好好看着她的,谢谢。」他又谢了好几次才离开。
「终于解决了……呼啊……」一旁的危炜安伸伸懒腰,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事情解决,你也要走了吗?」当初他是为了当她的保镳才来的,现在事情圆满落幕,他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我是该回去了,桌上堆了一大堆工作呢。」出来两个多月,他累积的工作量简直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
「那……」两个多月来,她已经习惯和他的朝夕相处,如今要面对少了他的日子,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过?
「你舍不得我吗?」
「谁会……」她习惯地要否认,但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后,她深吸一口气,选择诚实承认自己的心情。「没错,我不想离开你。」
「傻瓜,你忘了我们已经在交往了吗?每天还是可以见面啊。」他将她抱个满怀,亲吻她的唇角,好笑地说。
「可是……我已经习惯你在这里,没有你在身边,我不习惯。」她慢慢学习不再隐瞒心事。
「这简单,换你跟着我不就好啦。」他提出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