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锁定几个犯罪嫌疑人后,原本大怒的田渠也不气了,心疼孙女受伤的罪恶感也几乎一扫而空,还光明正大吃了一大堆甜食,反正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陈允瑞身上,不会管他,呵呵!
而田佑雯简直变成了乖宝宝,每天晚上九点半准时去陈允瑞房间报到,让他帮她擦药。
此刻,陈允瑞站在田佑雯的房门外,不知在犹豫什么,迟迟不敲门进去。
“怎么不进去?”
身后突然响起田渠的声音,陈允瑞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礼貌地微微躬身。
田渠站在陈允瑞面前,听到房里田佑雯在讲电话的声音,微微一笑。
陈允瑞没回老爷子的话,瞥了门板一眼。自从那次枪击事件后,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田佑雯。
“其实,我跟你有一样的恐惧。”田渠继续说道:“我本以为自己是不可能有这种情绪的,直到我看到有人举枪抵著她的头,我完全不敢想像失去她的我会变得怎么样。当人拥有喜爱的人事物,也同时产生了失去的恐惧,这是很正常的。”
“她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陈允瑞微微咬牙。
知道她身边存在著危险是一回事,见到她涉险又是另一回事。
田渠微叹,眼眶有些泛红。“算是我这个老人的自私和矛盾吧!我希望她留在我身边,却又担心她会有危险。所以我安排你在她身边,尤其放心把她交给喜欢她的你,也知道若不是像你这般强势的人,她是不肯屈服的。她跟我很像,但我不希望她走跟我一样的路。这一点就由你来改变了。”
陈允瑞看著自己的手,上头有些擦伤,是那天抱著她扑倒在地时弄伤的。
“唉,年纪大了,竟然这样感性起来,真可耻。”田渠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手搭上陈允瑞的肩,露出大家比较习惯的为老不尊面孔。
“少年仔,里头的姑娘是我田渠的宝贝孙女,我知道你哈她很久了,你们八成除了测试床铺柔软度以外的事情也都做过了,今天咧,我就私下把她许给你。是个男人的话,就把她留到明天早上。”
陈允瑞瞥了眼活像个皮条客一样的田老爷子,冷声道:“我不入赘。”
田渠不耐烦地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好啦好啦,算我吃亏,只要你有本事,我就把她送给你,你可不要进去跟她盖棉被纯聊天啊!真是的,也不知道对你这么好要干嘛,你最好给我当心点,敢让她受一点委屈我就直接毙了你!”他踱步远去后,还边走边念道:“真是门赔本生意。”
陈允瑞微微扬起浅笑,转动门把进房,看向背对著他坐在窗前、仍在讲电话的田佑雯。
“对啦,我还要留一阵子……什么干嘛?养伤啦……老娘我美美的脸受伤见不得人行不行?……什么度蜜月?死单远你欠打喔……你再笑!等我回去就跟你算总帐!”
陈允瑞缓缓走到她身边,拉下她肩上的衣袖,俯身吻她。
田佑雯被不知何时闯进来的他吓得跳起来,慌乱地握紧险些滑落的电话,半转身惊愕地望向他,忙捂住电话说道:“我、我在讲电话!”
天,希望单远不要意识到她在电话这端的“忙碌”,否则不知那小子又会向团员们传出怎样的惊世奇闻来。
他丝毫不理会,抽掉她手中的电话,结束通话,捧著她的脸蛋,继续吻著。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意识到他的不寻常。
他稍稍离开她的唇,仅轻抵著,呢喃著。“我好久没有吻你了……”
“才三天而已,哪门子的久?”她微红著脸,不以为然的反驳著。
“你还数?”他的问句中有著笑意。
“我、我只是阐述事实!”
他笑了,轻吻著她的颈,宽厚的大掌一吋吋抚上她敏感的腰际。
“唔……”
田佑雯反应不及,本想反抗,却马上被挑逗得糊里糊涂、手足无措,只能在他怀里磨赠。
她觉得浑身一阵酥软,知道要快些把他推开,但推拒的小手只轻压住他的大掌后就无法再做什么。
陈允瑞低叹了声,火热的大掌熨上她的身子,抚上她冰凉柔嫩的肌肤。
“你、你不要乱摸……很痒……”她轻轻喘息,扭动著身子,断断续续地抗议道。本来是要骂人的,但话一出口,却不知道为什么全糊成一团,引来他的轻笑。
他的吻并不急促,却令人难以抗拒,将她融了、化了,脑筋里想的都是他、只有他……
“可以吗?”他粗嗄著声音问著。
“什么?”她一时没有会意过来他的意思。
他勉强停下来正进行的一切,额抵著她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田佑雯的脑筋这时比较清醒一点了,微红著脸道:“这、这种事情还要请示,你的人品还真高尚啊。”
他的唇触著她的,轻柔地挑逗著。“我不是圣人,但我不会做出强迫你的自私行为。”
“强迫?”觉得自己被看轻了的田佑雯哼地一声笑出来,语气满是不层。“我谅你也没有这个胆。”
这里可是她鹰集团的地盘耶!他不敢乱来的,看他这几天来君子般的举止就知道了。
陈允瑞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些不甘被挑衅,好意提醒她。“有些话,还是别说为妙。”
“是吗?”她嘴角扬得高高的,露出脸颊上的小酒窝,一手开始解著陈允瑞的衬衫扣子,证明自己不是怕事的那一方。
但她料错了,也或许是她这几天安逸惯了,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并不是个可以小觑的对象!
陈允瑞牢牢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往她脚窝一勾,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站起身,对她勾出一抹笑。
“你放开我啦!”田佑雯吓得挥舞四肢。
“你自找的,爱玩火就得负责灭火。”陈允瑞将她压倒在床上,俊脸凑到她面前,难得笑得如此奸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有种你把我吃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认输的田佑雯连想都没想,就丢出了挑战书。
“很好。”他在她耳边低语。“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她她……她刚刚说了什么啊?
当她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再度袭来时,不禁惊恐的后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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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几点了……”
田佑雯揉著眼睛,伸长了手在床头柜摸索,好不容易让她构到闹钟,拿到面前恍惚地瞧著。“六点半……老天,竟然已经早上了……”
她持续呆愣著,突然觉得床好像小了许多.
她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望去,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对喔,差点忘了有别人在床上。
真是的……陈允瑞这家伙也不睡过去一点……
她转向他,死盯著他的脸瞧,因为自己头下多了一个枕头垫著,她可以稍稍由上往下瞧他。
闭著眼睛的他,看起来比平时更为冷硬,少了那双偶尔会对她释放温柔的眼睛,他看起来更凶了。
竟然败在他手下,真是始料末及的事。如果自己被他吃干抹净的事情传到江湖上,教她怎么立足啊?
老天,她还得先承受鹰集团上上下下的议论……
虽说是她挑衅在先,可是他也不需要证明自己的实践力有多高啊!根本就是饿虎扑羊,让她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秋冬之际的早晨,寒意十足,她不禁拉高了被子,但赤裸的身子仍觉得冷,她微微张望了四周,找不著自己的衣服,却看见他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