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悲恋零下13度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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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等我?」将她收入身体里,他乐意当收纳柜,收纳她的悲伤和忧愁。

  「对,等你。」手环到他背后,嘴唇在他胸口处浅吻。

  「等我的日子会寂寞空虚。」

  「不会。」

  「为什么?妳要找新人递补我的位置?」

  「我有想象力陪伴。」她指指自己的脑袋。

  「用想象力解决寂寞,真有创意。」抓下她的手指,他将它们收拢在掌心。

  「我想象,你回来、我们旧地重游,届时,说不定碰到同样的春雨,空气间一样飘荡着淡淡香气,我会对你说:『若不是额上添了纹路,我肯定误会,这是上个春季。』

  「然后,你说:『不是误会,这本是南柯一梦,我一直躺在妳身边,是妳太好睡,长长的梦境让妳误以为,人生又经历一段过程。』」

  「再说下去,我喜欢妳的想象力。」他亲亲她的发际,两人身躯更加贴合。

  「我想象你在异国的月空里,仰头看星星,指指牛郎星、织女星、天津四,告诉你的外国朋友那叫夏季大三角,告诉他们牛郎织女的相思情。

  「你说,你在牛郎星为前途努力,我在织女星认真织就爱情,机杼声鸣鸣,曲曲情歌牵住两颗心。仁慈的喜鹊将为我们搭起鹊桥,缘分会把你我送到彼此身边。」

  他莞尔,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再往下说好吗?」

  「我想象,你的女人缘让你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大胆的外国女孩走到你身边,扬着美丽的笑靥,问你:『今夜缺不缺喜悦?』

  「你酷着两道眉,指指胸口说:『对不起,我每天都喜悦,因为这里住着一个叫作赵以瑄的女人,她会跳舞、会唱歌,她会告诉我许多故事,虽然故事有些残忍,但她保证,她不是故事中的女神。』」

  允淮接口;「我也想象,舞台下,一群对妳演出目不转睛的男人,他们送上鲜花,要求妳对他们展露笑颜,妳摇头说:『对不起,我只收粉红玫瑰。』

  「他们不死心,找来了妳想要的玫瑰。妳还是对他们皱眉,说;『可惜,你不是我要的那个男人。』

  「妳会用最温柔的口气告诉他们:『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住得下一个男人,所以,对不起,那里已经有人长久定居。』」

  以瑄笑了,仰起脸问:「这是想象,还是承诺?」

  「什么样的人需要承诺?」

  「相爱的人。」以瑄答。

  「错,是对彼此不信任的两个人。」允淮的论点与众不同。

  「我以为珍爱对方,才会作出承诺。」

  「当彼此不信任,才需要用一纸证书将对方锁住。如果你心里有我、我心底有你,承诺不过多余。」

  「嗯。」她同意他某部分想法。

  「妳该说,你的话非常有道理,我才能顺利继续下面的话题。」

  「好吧,你的话非常有道理。」以瑄充分配合。

  「既然认同我的话,等拿到学位回来,我们就结婚吧!」他宣布。

  以瑄发傻三秒钟,讷讷问:「这代表……你对我不信任?」

  「我信任妳,但不信任外面的男人,我要用证书向全天下宣示,妳是我关允淮一个人的女人。」

  「我的生命里,没有过第二个男人。」不需要宣示,她早早把自己判给他。

  「我知道。」他信心满满。

  所以,他爱她,爱得想要一纸证书,向天下男子宣示主权?所以在苦苦的「想象力思念法」之后,他要用一个甜甜的婚姻来补偿自己?

  「以瑄?」允淮亲亲她的线条优美的肩线。

  「嗯?」

  她偏过脸,不经意间,触上他的唇。四唇相接,接出一场轰轰轰烈烈,热火向上蔓延,灼热了她的心、他的眼。

  「怎么样?」当他的唇印上她白皙柔美的腰际时,他问。

  「什么怎么样?」她的呼吸急促,满脑子混沌,此时,不是思考的好时机。

  「愿不愿意嫁给我?」他偏要逼她在这时间里,作出重大决定。

  「好。」她回答,幸好这答案在很久以前便永久存档。

  除了他,她还能嫁谁?织女从来只能婚配牛郎呀,没了牛郎织女,哪能架构夏天大三角?

  「约定了?」他再度确定。

  「约定了。」

  「这两年,委屈妳靠想象力过日子,等我回来,我会给妳一篇真真实实,摸得到、看得见的爱情故事。」

  俯身,亲吻添入热烈,他们的爱情……在此刻,真实得教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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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惜他们所剩不多的相聚。

  以瑄一有空就往允淮的公寓跑,为他整理公寓、替他打包行李,她买许多春裳冬衣,就怕那个遥远的国度里,找不到他要的东西。

  反而是为出国,需要办理大小手续,允淮经常不在家。

  她往往等着等着,在沙发里睡熟,他回家,摇醒她,她给他一个灿烂笑容,然后回到家中。

  她介意过见面太仓促?

  不!别忘记,她是对爱情不贪求的女性,一个笑容、一个拥抱,她确定自己在他心底,便满意。

  然而,事情出现波澜,在允淮离开台湾的前两个星期,以瑄的父亲回来了。

  以瑄尽力避开父亲,上学下课,能多晚回来就多晚,她甚至不敢多看父亲一眼。

  为什么?也许是她对父亲的威权强制充满厌倦,也许是父亲的出现,让她必须正视名叫林至期的优秀青年。

  星期日,大哥以铉出国,他为了新设的家具工厂往大陆跑,据说,要留在大陆一个月,等工厂上轨道才回台湾。

  以瑄和父亲送大哥上飞机后,她打算直接到允淮的公寓去。

  和父亲并坐在轿车内,她忖度着要如何对父亲开口。

  看一眼父亲,她讷讷地说着不顺口的谎话:「爸,我想去逛书局,可不可以请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

  「我有事对妳说,先回家再说。」语毕,他再不看女儿一眼。

  她十指交扣,车厢里的气氛低到极点。隐隐地,不安念头引得以瑄心跳加速。

  终于,车子开进花园,以瑄和父亲下车,她跟随父亲的脚步,走进屋内。

  「坐下,我有话对妳说。」脸色严肃,赵震寰说。

  以瑄不想坐,却还是坐下了,垂首,她望住地面。

  「至期回台湾快要一个月,这段时间,以铉很忙,没时间管妳的终身大事,但我不能不管,这两天我带妳先和林伯伯及至期见面。」

  赵震寰口气缺乏和霭亲切,有的是专制霸气。

  「我大学还没毕业。」心呛,想也不想,她直口拒绝。

  「那张学历对妳而言有什么帮助?难道妳要出社会找工作?」父亲冷笑。

  找工作有什么不对?她在心底反驳父亲,但没勇气出口,父亲的威权影响着她的性格,她的怯懦胆小,不是一朝一夕成形。

  「至期是个好青年,妳大哥见过,他也很满意。」

  「这件事可不可以等大哥回来再说?」眼前,她得先应付允淮的离去,应付思念泛滥。

  「不行,以铉宠妳宠到近乎盲目,妳的终生大事由我来作决定,就这个星期四和至期见面,我希望妳尽快和他熟悉,最慢,八月份举办婚礼。」这是他的计画,无人能改变。

  「八月?」以瑄急了。

  怎么可以八月?那时,允淮才刚在异乡建立新生活,不能在身边帮她。

  「至期对妳死心塌地,在国外念书多年,面对那么多投怀送抱的女生,他谁都不要,就是要妳。这个年头,很少男人像他那么专情,妳要惜福。」他说服以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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