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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西北边关——

  大营帐外,曹将军与诸葛军师分坐磨盘两侧,正在下棋。

  将领们围在大帐边,观看棋局。棋局陷入胶着状态,曹将军眉头深锁,而诸葛军师则是嘴角含笑,似是早已胸有成竹。

  忽地,一军官气急败坏地奔向大帐。

  “禀将军,不好了,方才咱们有军士逃离兵营,投奔党项人去了。”

  周遭众将领哗然,军士投向敌方,造成军情泄漏,后果将不堪设想。

  曹将军脸色一变,但见诸葛军师神色丝毫不受影响,传讯的军官见主帅不吭声,以为没听到。“禀将军,咱们有军士逃离兵营……”

  “你别嚷嚷,”诸葛军师出声抑止,然后低声道:“那是我派过去的人。”

  原来如此。在场将领全松口气,又继续观看曹将军与诸葛军师对弈。

  两个时辰后,驻守前方军士又来报。“禀将军,咱们投奔党项人的军士,让党项人给杀了,首级丢回给咱们。”

  诸葛军师蓦地大笑。“我只是略施小计,那党项人竟然就陷入我的圈套里。”

  众将领方明白,军师并没有派军士投奔敌方,只是为了阻隔军情泄漏给敌方,所以使出反间计,让敌方混入军中的奸细将错误的情报传回去,杀了叛逃者,此为借刀杀人之计也。

  曹将军咧嘴大笑,佩服道:“军师,有你助我,如得百万大军。”

  诸葛军师温温一笑,胜利对他而言如同下盘棋,再也兴不起内心任何涟漪。

  他记挂的是在远方,那个有双慧黠的瞳眸、常带着似笑非笑神情、随时准备调侃他的小人儿。

  他对她的思年,日复一日,与日俱增,已经到了魂牵梦萦的地布。他有满腔的话想对她诉说。她这两年可好?可想念他?可还爱他?他没法儿捎信给她,她可会怪他?可会忘了他对她已稠得化不开的情?

  “军师,该你了。”曹将军催促。

  他收起相思,取棋子冲破对方重重包围,如入无人之境地直取核心。“将军,你输了。”

  对弈结束后,诸葛军师随曹将军回到大帐里。

  “阿灿,下回对弈,你好歹也让我赢上一回。”曹将军抱怨。“老是在部下面前输棋,脸上挂不住啊。”

  “将军,你又泄漏我的身分了。”诸葛军师提醒。

  “你放心,这帐内只有你我二人,外头又戒备森严,我看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诸葛军师就是苏灿的事,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的。”

  苏灿抿嘴一笑,也懒得多辩,他走向地形图前,望着党项人的扎营区思索。

  “说实话,当年常挺之大人将你荐于我时,曾说你是这场战事致胜的关键,所以为了防止横生枝节,打一开始就对你的身分保密,甚至连家书也禁止往来;已经两年了,难道你不思乡么?在家乡没有等你的人儿么?”

  苏灿心一紧。脑中浮现那清冷的眼瞳、绝美的容颜,分离时她不舍却仍放开他的凄楚神情,那情景恍如昨日,勒紧着他的心,让他一想起就锥心刺痛。

  他的小人儿啊……

  “阿灿?阿灿?”曹将军推推他。“想啥想得傻了?”

  “唔……”苏灿回神。暗下决定,他一定要尽快解决与党项族的战事!

  他等不及三年后才能再见到阿虑,而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他一定要让这场战事提早结束。

  一想到再见佳人时,两人自此永不分离的情景……他胸口一热,斗志激昂。

  “将军,我有条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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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昌府的满庭芳客栈仍如以往,日日宾客满座。

  这里的当家原本是吴极,但听说他到京城认亲去了,因此,现在吴家的产业全交给唯一未出嫁的老五吴虑管理。

  吴虑走出船坞的包厢,沿着回廊走向大厅。

  一年多前,她命人打造了这几艘船,将它们停泊在主客栈的外围河畔上,不但成了客栈的景观之一,船舱上的包厢更是日日客满。

  她唇角漾出一抹幽忽的淡笑。她忆起这点子,还是当年阿灿与她比对句时,她取巧胜了他,央他陪着她出城见识河畔酒坊时,所想出来的。

  岁月一晃,已过了两年,吴家儿女全各自嫁娶了,如今只剩下她形影单只,益发想念起有他陪伴在旁的那些时日。

  两年了!他为何音讯全无?他或许对人疏离冷淡,但绝不会如此待她的。既然如此,那他人到底在哪儿?他可还记得家乡有个人像傻子般的等着他?难道他一点都不思念她吗?还是他已变心做了薄幸郎,抑或是发生了不测……

  不!她下意识地摇头。

  不要再胡乱猜测了!她告诉自己——

  再熬一年!她只要再熬一年,他就会回到她的身边。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她回到客栈大厅。

  管事迎上前,指指大厅靠窗的角落。“五姑娘,苏家大少正在用膳呢!”

  “知道了。”

  吴虑走向苏齐。这两年为了寻苏灿的踪迹,她不得不与苏家大少保持联系。

  “你不是嫌咱们客栈卖的酒菜是在抢钱,还来吃?”她在苏齐对面落座。

  “我今儿个来,是有个消息卖你,所以这桌酒菜算你请了。”苏齐一副商人嘴脸。

  “阿灿的?”吴虑心一紧,不跟他计较饭钱的事了。

  “嗯。”

  “好,你说。”只要是阿灿的事,就算要她在满庭芳办流水席都无所谓,何况是区区的一桌酒菜。

  “当年咱们不是在府衙前追丢了阿灿?”见吴虑点头后,苏齐续道:“虽说府衙对阿灿的行踪一律否认,但最近我有个朋友从京城下来,说去年他在京城里似乎又看见阿灿,他被军队官兵簇拥着进官口,就不知道他有没有看错。”

  “阿灿怎会被军队簇拥着?”吴虑满腹疑问。“这怎么想也不可能,这消息的可信度令人怀疑。”

  苏齐也是这么想的。

  吴虑立即盘算起来,既然消息没用,那这一桌酒菜请了他还真不划算。她故作深思道:“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人去打听这消息是否真确,只是,那人当然是要些……”她伸出拇指与食指搓了搓。

  “银子事小,找阿灿重要。要多少?我出。”苏齐根本没发现已上当。

  吴虑算算桌上的酒菜。“十两。”

  苏齐当场拿出两锭银子。“是哪个人?我可认识?”

  吴虑收起银子。“是我姐夫。你忘了我姐夫们可是个个有来头的,之前是阿灿没消息,我也不便扰他们帮忙寻他,现在既然有眉目,我飞鸽请他们替我查查。”

  “既然是你姐夫,你做什么要收我银子?”苏齐不解地问。

  吴虑努努嘴。“饭钱。”

  “这些酒菜也不到十两啊。”他心疼地计较。

  “总要赚些利息。”

  “你当真是……”见她说得毫不羞愧,苏齐摇头。

  满庭芳外,震天的锣鼓声忽地响起,替府衙报信的小厮冲入客栈大厅。

  “咱们镇守在渭州的曹将军与诸葛军师大败党项族,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党项族已向朝廷求和啦!圣上龙心大悦,命边关将士回京,要论功重赏。”

  这消息一放出,满庭芳里所有宾客全欢欣鼓舞,举杯同庆。

  “李管事,”吴虑也乐得同欢。“替每桌贵客送上一壶酒,满庭芳请客。”

  众人更是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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