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转性啦!以前都是轰轰烈烈,每次都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跟谁搞在一起,这次怎么这么低调?”对于弟弟以前的丰功伟业只能用不堪回首四个字来形容。
“这次完全不一样,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以前随便身边的人怎么说都无所谓,但是这次绝对不允许,更不可以拿以前那些“玩伴”和霈洁相比。
“喔。认真起来喽!”这是郁致升第一次这么认真看待异性。
玩世不恭惯了,一时要承认还真有点尴尬,他干脆转移话题。“找我干么?不会就为了过来看热闹吧?”
“是啊!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看你要自己主动招供,还是想屈打成招?”当然他的感情事才是最重要的。
郁致升有点意外哥哥会专程为了这件事来找他。“没什么好说的,八字都还没一撇。”
“怎么可能?!你是郁致升耶!”从不知道铁板有多硬的人也会吃瘪?!
“就跟你说了,她不一样嘛!”他也很苦恼啊,虽然想尽办法每天和霈洁见面、约她吃饭,周五拐她一起回台北,但也就仅只这样,甚至连吃饭都还是各付各的,这样停滞不前的状况让他感到挫折。
郁致平凉凉地说:“没想到遇到真爱时你就变成白痴了。”
上天是公平的,谁教他过去风流成性,伤了多少女人的心,老天爷才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受点教训。
郁致升苦恼的燃起一根烟。最近他的烟量大减,有时甚至一整天都没有抽烟,“这样的改变当然是因为赖霈洁一—她不喜欢烟味,他就尽量改,反正抽烟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会吧?对方真的这么难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弟弟表现出这么没信心的样子。
“她是好女孩,我很喜欢她,但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才不会把她吓跑。”透过袅袅烟雾睨向郁致平。
以往他根本不需要这么苦恼,反正他从不缺女伴,走了一个,自然会有入主动递补上来;但现在他却对那些自动上门的女人失去兴趣,连看都不想看,也没时间看,因为心思全摆在赖霈洁身上了。
看到弟弟这样,郁致升变得严肃起来。“她愿意跟你出去吃饭,就表示她对你的印象应该不错。”
“是吗?那为何要各付各的,从不让我请客?别说大餐,连一盘水饺都不让我请。”
“嗯……”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可能她是受西方教育,所以习惯各付各的。”郁致平忍不住替对方找理由。
郁致升摇头。“保证台湾制造,某大学卫管科毕业。”
“那……”他想不出理由而辞穷。
“你当初怎么追到大嫂的?”也许可以让他当参考。
“追?!你觉得我那时候有空谈恋爱吗?”他忙得恨不得有分身之术,可以多变几个分身出来分担工作。
“那大嫂是怎么来的?路边捡来的吗?”这是开玩笑的。
虽然过去他的生活多采多姿,无暇关心哥哥的感情事,但是哥哥一向很疼嫂子,说他们没经过恋爱就结婚?!骗谁啊!
“相亲结婚,婚后才慢慢培养感情。”他不觉得这个方式不好,既省时又可以解决人生大事,当然,也是要遇到像妻子那样温婉娴淑的好对象才行。
“哗~~太屌了吧?竟然有勇气就这样决定婚姻大事?!”他是绝对无法接受相亲结婚这种模式。
“所以没办法提供你意见。”郁致平语气淡然之余还有一点点的惆怅,其实他也不是后悔这样轻易的踏入婚姻,只是觉得对妻子感到特别抱歉,为了他牺牲这么多。
“唔。”显然他的经验还比哥哥丰富。
“你忙吧。中午一起吃饭?”他很久很久没和弟弟吃饭了。
郁致升捻熄烟。“不了,还要到盛鑫,待会儿就走。”
“真这么积极?”郁致平还是不适应弟弟的转变。“等稳定时,记得带回家让我和你嫂子瞧瞧。”
“嗯。”那也得等他追到时再说啊!
郁致平离开办公室前才想起萧介天的暗示。“对了,追女朋友我很赞成,不过你出现在盛鑫的频率太高,萧经理他们每天绷着神经在工作,已经有人狂喊吃不消了,你得斟酌一下。还有,其它客户那儿也该去走动走动,免得人家以为我们不重视他们。”
“其它客户一直都有保持联络,今天就是为了拿‘智准’的资料才进来办公室,至于工地那边我会再跟他们沟通,他们就是没和你工作过,才会不知道我是多么和善的长官。”即使天天在工地,他也很少干涉萧经理他们。
“少在那边牵拖。总之我话已经带到,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当黑脸。
郁致升随口应允,收拾资料后起身随他出门。
他得赶快出发,如果时间来得及,他想约赖霈洁一起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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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什么?”方莹秀转头问坐在旁边的赖霈洁。“唉~~说世界上最惨的死法是烦恼中午要吃什么而烦死还真有道理。”
每天都要为了午餐吃什么而烦恼。
“我有事。”赖霈洁对她投以抱歉的笑容。
“又有事?你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有事了耶!而且还真巧,每天都是和郁经理有事……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只有恋人才会想无时无刻腻在一起,而且还百看不厌。
“我是哪里得罪你了?”赖霈洁拍一下她的手臂。“那么大声想陷害我啊!而且我是要留在办公室整理一下早上开的罚单,所以才不能和你去吃饭,不要敲扣帽子。”
“拜托~~在一起就在一起,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何必这样畏畏缩缩的?而且我不说他们就不知道吗?别傻了!大家都知道郁经理每天中午都会出现在办公室外,下班时固定在停车场旁的那根路灯下等你,这样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方莹秀看不惯赖霈洁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如果是她,早就拿着扩音器到处宣扬去了。
“问题是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要我承认什么?”赖霈洁低声否认。
对于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很苦恼,她不否认和郁致升在一起时感觉很好,但是他从没明说过任何关于交往的事,她要如何主动去开这个口?
方莹秀极度夸张的摇头。“明明不过二、三十岁,谈起恋爱来却像银发族,郁经理还是出名的‘风流师’咧!真搞不懂你们在ㄍーㄙ个什么劲?”
赖霈洁只能苦笑回应,因为她也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
不过和郁致升互动越来越频繁后,心底始终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她,要紧紧抑住难得遇到的合适对象。
心里虽急,但她表面却很平静,全是为了等郁致升开口啊!
“我要去对面吃面,要不要顺便帮你带回来?”
“喔,好啊。”赖霈洁轻应。
方莹秀有时讲话是大声了点,但其实是个不错的同事。
方莹秀出去后,办公室只剩几个有订便当的同事,赖霈洁则将今早开的罚单拿出来整理。
除了几张小罚单外,最主要是有一张高达三万元的罚单要先处理。
一家承揽商的施工人员因为没有事先申请动火证,就在厂内焊接管路,所以被她开了一张三万元的罚单。
未经许可而行使动火作业是很严重的,所以她不理会施工人员要她通融的哀求,强硬的开出这张最高罚款的罚单,为避免又有人想“关说”,她才会牺牲午休时间把罚单输入公司的系统程序中;一旦进入系统,就无法销案,除非找上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