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Bye Bye！”然后他一溜烟地跑掉了。
看见雨夜因为那小毛头讲的一句话就脸红不已，教凌庆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走吧。”
他牵着她往前走。因为下班人潮，他只得将车子停在较远的地方。上了车，他不发一语地发动车子。
看他一脸阴霾，雨夜不知他的情绪为何一下子变差。
“你怎么了？”
“没事，你怎会被他吓到？”他问。
她很快将情形说了一遍，凌庆文越听越是皱眉。雨夜以为他像上次一样是担心她，所以生气。
“对不起，我以后会更小心的。你别气了。反正没事了，就别气了。”雨夜温言软语地哄劝着。“今天是圣诞节，别皱着眉嘛！圣诞老公公看到你这样也会被你吓跑的。”
他闻言笑了出来，抬起手揉乱她的头发。“你越来越不怕我了喔！敢消遣我？”
她笑着拨开他的手。“喂！别闹了，我的头发都乱了。”
“不行，我得重新建立我的威信才行。”他说，搂住她的肩膀，更用力地弄乱她的头发。
“啊！不要啦！救命啊！”雨夜一边笑一边挣扎，感觉好像又回到十几岁，他老是捉弄她、欺负她，但这一次她一点也下觉得讨厌，只觉得兴奋又好玩。
“还敢反抗？看我的厉害！”
他将她搂得更紧，但碍于车内空间狭窄，能发挥的动作不多，凌庆文又怕真的弄伤她，不敢太粗鲁。
谁知她一个不小心，手伸错地方，压上了他的鼠蹊部。凌庆文在瞬间起了反应，雨夜像被烫到般缩手，他乘机扣住她的手，将她固定在胸前。
“小姐，你对我的命根子真是情有独钟，不是脚来就是手来。小心，弄出人命，你要负责哦！”
“你神经！什么弄出人命？乱说一通。”
凌庆文还想再闹她，但她两眼发亮，同时闪着羞怯和淘气，双颊飞红，朱唇轻启，美丽而诱人。
他知道再不退开，他就要吻她了，但他无法移动。
“给你一个机会，你再不挣扎，我就要吻你喽！”他试着让语气听起来轻松自在。
雨夜抬头对上他灼热的凝视。她的心在颤抖，羞赧让她几乎想退缩，可是，渴望他的亲吻和对感情的希望，让她勇敢面对。
“那你能保证这次不会再说对不起了吗？”
听得出她话语里的暗示，他低头以吻回答她的问题。
她的唇在他碰到的瞬间就融化了，他温柔的吻令她全身轻颤，他感觉她的手绕上他的脖子。
尽管她大胆地提出暗一不，但她的经验仍然不足以和他抗衡。他耐心地轻舔她的唇缘，飞蝶般的轻吻在她的额问、眼皮、双颊和鼻尖翮舞。
雨夜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他吻她的方式，好像她是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他诱哄她柔润的双唇为他张开，然后一点一点、细细地品尝她的舌，吸吮她口里的蜜液。
他的手从她的肩膀沿着柔顺的背，缓缓下移，落在她的纤腰上。他想要向下探索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可是，狭小的空间不允许，他挫折的手绕到她胸前，隔着衣服握住她的丰盈。
他感觉到她羞怯地颤栗，喃喃地在她耳旁抚慰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碰你……让我感觉你……”
雨夜逐渐放松，她的头软软地偎进他的肩窝，让他继续用灼热的吻令她迷醉。
她的手轻覆在他罩住胸脯的手臂上，感觉他手臂上的肌肉起伏，似是应允了他的求欢。
他的手从衬衫领口溜进去，温热的大掌毫无阻隔地覆罩她丰满的乳房，掌心贴着她敏感的蓓蕾轻轻揉搓，灵巧的手为她带来美妙的快感。
她嘤咛地吐出叹息，她的呻吟犹如春药，催化他的情欲。他把脸埋入她的颈间，深深地吸入她独特的幽香，情不自禁地将唇贴上她细嫩的肌肤，她尝起来既火热又甜蜜。
她惊讶地轻喊，他感觉到她浑身一颤，他更加兴奋地贴着她的皮肤往下移动，火焰随着他的嘴在她的肌肤上燃烧。
他不知何时已解开她的上衣，他炙热的唇随着他的手印上她半裸的酥胸。“好美……”他的喉咙因为猛烈的情欲而发紧。“尝起来又这么甜。”
她浑身一僵，被他大胆的亲吻吓到。她的静止唤醒差点被情欲冲昏头的他，他抬头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又一次险些在马路边、在车子上和她做爱。
“天啊！”他惊呼。“瞧我又做了什么好事。”
第十章
感觉到他的身体退开，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起。这次更糟，他明明答应她不会退缩的，但他还是退缩了。
她真是笨，总是被他要得团团转，却仍然无可救药地渴望他。
“雨夜？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想杀人，理由是欲求不满，求欢被拒所以愤而杀人。但她一句话都没说，她还有最后一丝尊严，她会骄傲地扣好衣服然后走开。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令她伤心的大恶魔。
他看着她颤抖到不行的手努力又笨拙地想扣上扣子，脸上闪着冷冷的决心。
“该死！你该不会想逃走吧？”他的声音太过高亢、尖锐，他差点认不出那是他的声音。
“想逃走的不是我，而是你。”她气愤地瞪着他，热意涌上她的眼眶，害她哽咽。“你、你这个坏蛋！你刚刚还承诺过的，可是，这次你还是退缩了。”
凌庆文惊讶地望着她，发觉她又气又难过，他却摸不着头绪。
“雨夜——”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下子挑逗我，一下子又退开。”她停顿了一下。“如果你对我没意思，一开始就不要来惹我。”她用力把泪水逼回去。“还是这只是你的手段？你报复的手段？或者你要向我证明，你的魅力连我都无法抵挡？如果是，那么你赢了，我认输！我认输了行不行？”
他震惊地僵在当场，被她连串的指控震呆。一开始他还无法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他被她又羞又气的模样迷惑住了，看着她委屈地咬着唇，让他的下腹毫不理性地又骚动起来。
后来，他慢慢理解她怒气背后的意义——她在乎他，在乎到以为他不想要她而难过。他感觉嘴角缓缓上扬，且越来越大，却无法制止。
他知道自己很坏，应该在这时插嘴，解释她的误会，或者至少要绅士地替她扣好钮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笨拙，及酥胸半露的景象。
要知道，他们还是在大马路边，要是有人经过，所有春光将被一览无遗。虽然这层顾虑是多余，但他并不愿和别人分享她这副模样。
可是，他又很想继续听她激动地对他吐露爱语。被她讨厌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她对他并非无动于衷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
他纳闷，聪明如他，怎会没看出她真正的心意？怎会没有察觉到她这些日子以来对他态度的改变，其实是一种征兆？
但他明白，只要她在他附近，他的脑袋就不灵光，从智商一八零直接降到负数。
雨夜忙着拉整衣服，一边又忙着骂他，根本无暇观察他的表情。
“你以前就讨人厌，现在更可恶！我不该软弱地被你诱惑，还傻傻地为你准备礼物，我真是——”
她浑身静止，好不容易扣好衬衫的扣子，才发现她的胸罩也被解开了，一阵空荡荡的冰凉袭上胸脯，令她难为情地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