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她不再多想,跨步走下台阶,很快来到大门前,伸出一手去拉开门,却被门外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夏泽野?”
“嗨。”夏泽野朝着她挥挥手。“我回来了。”伸过一手来抓起她的手,两人又重新回到屋里去。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一进到客厅,花苹儿不解地问。
这种经验,过往不曾有过。通常,他说出差几天,就会几天后回来,而这次他不是说一个星期吗?
忍不住地,花苹儿低头数数手指头,横算竖算,前前后后不过五天。
“如果我说很想你,所以就早点回来了,你信吗?”
夏泽野走向前,将手上行李往沙发旁随意一放,转身回到她身旁。
“不信。”花苹儿朝着他摇摇头。
夏泽野来到她的面前,凝睇着她,高高挑起一眉来。
“我就……这么不可信?”
“也不是这么说啦!”他的凝视让她有点不自在。
“那怎么说?”
他朝她伸过来一手,轻轻地落在她的颚下。
只是轻微地接触,花苹儿就感觉全身窜过一记电流,她反射性地想往后退开,却被他的另一手给阻止了。
“我……”
“嘘!”夏泽野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爬上了她的嫩唇,嬉戏似地轻触着她的唇瓣,如蝶儿戏花般的轻柔。“说实在的,想不想我?”
他的眸中仿佛燃着两盏熊熊火光,欲烧了她。
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身上,体悟了什么是思念。
他想她,好想好想,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之前让他又恼又无力的花苹儿。
“我……”
想呀,她当然想,但是花苹儿才没傻到全自招,她轻咳了声,换个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挪挪脚步,她发觉自己不仅全身微颤,双脚还有些发软,全拜他的目光所赐。
“我并不知道。”夏泽野耸肩坦承,脚步又往她挪近了几公分,“你看看你的手机。”
他前进,花苹儿后退,两人犹如在客厅里跳起了双人舞,直到她被逼到了墙边,再无退路。
“你干嘛一直贴着我?不是要我看手机吗?”终于,她忍不住地抬起一手,撑在他的胸口,欲推开他。
夏泽野不动,任由她纤细的小手落在他的胸口,那柔软的肤触,是他所喜爱的。
花苹儿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因为他不再逼近。
由皮包里掏出手机来,她低头看着手机萤幕上的未接来电提示和语音信箱的留言显示。
“这……”
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这个男人是想灌爆她的手机,是不是?
“喂,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给转到了静音模式。”
夏泽野仍旧紧盯着她。
“你的答覆是什么?”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
“啊?”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花苹儿,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对于我出差前,问你的事。”他说着,一手接收了她的皮包,往后一抛,可怜的皮包被遗弃在沙发下。
“我……”花苹儿咬了咬嘴唇。
天啊,他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她!害她的腿都软了。
“对了,你怎么有钥匙?”又来了,她的临危策略,就是不断变换话题。
夏泽野一点也不上当。
“我要你的答覆!”他等的只是她一句话。
他的手,松开了她,不再对她有任何钳制,但宽大的双掌却改撑在她身体的两旁,将她禁锢在墙面与他之间。
“我……”花苹儿紧张得闭起了双眼,深深吸气。
可恶,空气是全给足足高过她一个头以上的他,给吸走了吗?害得她严重缺氧,脑子昏沉沉,心脏枰枰跳,大有下一秒可能就会休克的现象。
“你、你……说过给我一个星期时间考虑的。”
她虽然闭着双眼,但是可以感觉到他气息的贴近。
“我后悔了!”他说,语气听来有点无赖。
“这种事,怎么可以……”花苹儿刷地睁开双眼来,想骂他,但接下来的声音全因他的贴近而卡在喉间。
“我想你柔软的唇。”他倚近,一手挪到她的脑后,掌住她的小脑袋,深深地吻上她。
该死的,她的滋味就如他记忆中的美好,美好得令他浑身颤抖,想要一再地品尝,想永远将她占为己有。
夏泽野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为这个吻惊叹,大声地叫嚷着不够、不够,他想要全部的她!
花苹儿一点退缩的余地也没有,情不自禁地开启双唇,迎接他甜蜜舌尖的热切探索。
她迷失了,沉沦在他筑构起的感官激情中,慢慢融化……
他的吻终于离开她,落在她的颈脉间,轻轻重重地吮吻,一双宽大的手掌忙碌地四处探索,点燃一簇簇火苗。
花苹儿激烈地喘息,才感觉衬衫和胸衣被他给解开,那火烙般的吻就落了下来,吻过她的锁骨、她的胸前,不断地下移……
她尖叫着、她颤栗着、她迷乱地闭起了双眸,感受着他的给予,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身体的某个部分正在抽离、正在融化,在他极具技巧的掠夺中,只属于他……
“泽野……”她颤抖着,不自觉地唤着他的名。
“苹儿。”他终于离开她,双手紧紧地圈抱着她的腰肢,再度重寻她柔软唇瓣,“我现在又后悔了,就算你不答应,我也执意要你。”
他俯在她的耳边,宣告他即将征服她的身心……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进屋里,花苹儿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当意识到压在腰肢上的力道,和身旁沉稳的吸呼声时,她吓得完全清醒过来。
看着身旁沉睡中俊气逼人的脸孔,她深吸了好几口气。
真的发生那件事了?!
她……真的跟他做了?!
喔,天啊!她到底怎么了?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不否认自己越来越受他所吸引,甚至是……有点爱他,但,这一切会不会发生得太快了点?
慢慢地,花苹儿在被单下挪动着自己的双脚,一手轻轻地、以不扰醒他为原则,挪开了他霸在她腰肢上的一手,转身赶紧溜下床。
下了床,意识到自己的光裸,羞红几乎烧爆了她的脸。
回头瞄了眼仍在沉睡中的夏泽野,花苹儿忍不住地噘起了嘴。
这家伙要不是天生精力旺盛,就是禁欲太久,才会要得她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真是该死的大浑蛋!”她啐声,顾不得地上的衬衫是夏泽野的,弯腰捞起就往身上套。
还好,他够高、够壮,他的衬衫套在她的身上,盖过大腿,掩住了所有重点部位。
花苹儿决定快快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找回来,换上后,赶快落跑。
她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夏泽野的卧房,循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慢慢地下楼,边走边捡,来到位于一楼的客厅——
“啊!”看见一楼客厅站着的人,手上正拎着的东西时,花苹儿尖叫,一张脸儿更是红得可媲美西照夕阳。
“夏……妈……妈……”
呜……她觉得好丢脸。
“苹儿。”
跟她相较,王美津倒显得自在许多,看了眼手指拎着的菲薄布料,大步地朝着花苹儿走来。
“这是你的?”
看着她手中的小裤裤,再看看一旁掉落在墙边的胸罩,花苹儿除了涨红着一张脸之外,还恨不得自己能在一秒钟内晕死过去。
“我……”
她还能说什么?目前的情况,跟被人当场抓奸在床,没什么两样。
“夏、夏妈妈……”
“告诉那小子,以后别这么猴急,至少该进房里去才……”王美津的脸上绽着笑,如果花苹儿不是过于着急,其实不难发觉,她一点也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