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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花苹儿迟疑着,不想将手机接通。

  缓缓地抬起一手来,无意识地轻抚上自己的唇瓣,感觉到柔软的肌肤上仍残留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下一秒,她疯了似的惊觉过来,用手背狂抹着唇瓣,仿彿他留在她唇上、她心间的气息,是全天下最毒的毒药,只要一丁点,就能夺人性命。

  手机铃响仍持续着,但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勇于挑战老板权威的人,此刻却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视自己的手机如烫手山芋,最好佯装失聪。

  铃声终于又停了,花萍儿大大吐气,双眸紧紧盯住手机,终于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现在她就是不想见他,连听他的声音都没勇气,等她调整好心理,或至少能把那一吻当成是被小狗给咬了,她才能再面对他。 花苹儿才这样想着,手机又响起。

  花苹儿呆呆地望着手机,很想直接按下关机键,门外却传来了鱼容的声音。

  “‘花瓶’,你睡死了吗?快接你的电话,要不就关机,我被你吵死了。” 砰砰砰,鱼容用力的敲门。

  花苹儿没回应,望着门板一叹,匆匆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花苹儿。”她回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花瓶’,你醒了吗?”手机那端传来夏泽野仍旧沉稳的嗓音。

  醒了!

  她当然醒了,还是被他给吓醒的,想起梦中的他,花苹儿还是忍不住全身冷汗涔涔,直打哆嗦。

  “醒了,你这种Call法,就算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也很难不被你吵醒。”她命令自己尽量用冷漠不在意的声音与他说话。

  夏泽野先是沉默了下,才又开口:“听你这么说,我已经很确定你是醒了。”

  “嗯,知道就好,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告诉我,为何这么早把我吵起来。”

  花苹儿九点上班,所以她通常都睡到八点十分左右,用二十分钟梳理,八点半准时出门搭捷运。

  “我不知道你有起床气。”

  “我没有起床气,是因为……”是因为你害我作了那个可怕的怪梦!花苹儿硬生生地将话给吞了回去。

  “你不用管我有没有起床气,说吧,你到底要干嘛?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机场,抑或是已经上飞机了吗?”

  “我是在机场没错,不过还没上飞机,有份资料,我Lose掉了。”

  “要我帮你送过去!”花苹儿忍不住翻白眼。

  “是的。”

  “我能说不吗?”花苹儿问。

  “基于你是我的秘书兼女友的特殊身分,当然是,不行!”他的声音听来颇愉悦,甚至可说是有点得意。

  “是假女友!”花苹儿忍不住地提醒他。

  “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大爷他难得心情好,一文件放在我办公桌后的柜子中,左边数来第三格里的一个透明的水蓝色卷宗,将整个卷宗送过来给我,我搭九点的飞机。”

  他的话,花萍儿全记住了,但是……

  “你说几点?”九点?他以为她是超人吗?先飞到公司,拿了东西再直飞机场?

  “九点。”他说。

  “我赶不到。”根本是强人所难。

  现在都已经八点了,她还没梳洗,还要赶去公司,然后再搭车冲向桃园国际机场,一个小时根本不够。

  “赶不到也得赶到,我急着要资料。”

  “那你为什么要遗漏?”她好生气的对着他吼。

  “……”夏泽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让步,“花苹,你尽量好了,如果真的赶不到,大不了我搭下一班的飞机。”

  没料到他会退让,花萍儿反倒觉得不好意思。“我……我尽量试试看好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花萍儿边跑边骂。 终于,她在机场大厅里见到了夏泽野,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中,背倚着墙面,一派悠闲地等着她的出现。“喂,你要的东西。”花萍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将抱着的卷宗一古脑儿地递到他面前。

  夏泽野看着她,竟不觉地开始怀念起她的吻来。以前他只觉得她趾高气昂,一点好话也不会说,虽然长得美丽,但却贯彻花瓶秘书的封号,每天穿水水到公司发呆,等着发薪水,这样的她,让他又气又无力。

  但,在两人走得近了之后,他对她更了解了些,竟开始欣赏起她直接不掩饰的脾气,更喜欢她不会说话吹捧人。

  “你吃早餐了没?”伸手接过卷宗,夏泽野毫不吝啬地给予她一记赞赏的眸光。

  就如江东日所说,花苹儿果然不是花瓶,绝对可以是个能力极强的好秘书,瞧,她不就准时在九点之前,帮他把东西送到机场来了。

  “当然没有!”花苹儿别过脸。

  为了将资料准时送到他手中,她跑步跑得都快喘死了,哪还有空吃早餐?

  何况,她还包下一部计程车,用两倍的价钱,外加承诺只要是超速被拦下,罚单都算她的,司机才答应一路狂飙将她送到机场。

  “那要不要一起吃?”夏泽野抬了抬下巴,指向前方商店街里的咖啡屋。

  “你不是赶飞机?”花苹儿抬起一手来,瞄了下腕上的手表。

  他不是说搭九点的飞机吗?现在已经快九点了,这个男人不是应该拿了资料,出关离境去,怎还有心情留下来与她瞎耗?

  “请问你到底是搭几点的飞机?”

  “九点呀!”夏泽野回答得泰然自若。

  但,怕她赶不上,所以他让江东日先上飞机,如期到香港转机到上海,而他则改搭下一班飞机,两人在上海会合。

  “请问,现在几点了?”九点的飞机,现在还能站在这儿陪她讲话?骗谁!

  “快九点了。”夏泽野还故意抬起手来,看了眼手表。

  “快九点了,你还能在这里跟我讲话?”

  “我改搭下一班了。”他笑着对她说。“要不要一起吃早餐?”他又问。

  “吃你的头啦!”花苹儿快哭出来了。

  谁来告诉她,那方才她一路赶,甚至到了机场还用跑的,到底算什么?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

  “真的不要吗?”

  夏泽野还是笑睨着她,拎起随身公事包,一手夹着卷宗,转身就要走人。

  “于公,我是你的老板;于私,我是你的男友,我是看在你为我赶路赶得那么辛苦,想留下来陪你吃个早餐,所以才换了下一班飞机的耶!”

  “夏、泽、野!!”花苹儿才听不下他的解释,脑海中全是方才坐在计程车里,疯狂飙车的影像。

  “有。”他冲着她笑,走近她,将卷宗转移到拎着公事包的手上,空出一手来拉她。“走吧,就当是陪我好好地吃顿早餐,好吗?”

  吃?她哪吃得下?

  花苹儿忍不住碎碎念:“你真的很可恶耶,都不知道我花了两倍的车钱,吓得要死的命令司机飙车,还好没被国道警察给拦下,否则还得全额接受罚单,你居然改了班机时间,你……”

  终于,在吃下一份法国土司,啜饮了几口拿铁咖啡之后,花苹儿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

  扪心自问,以往的她,遇到今天的事,百分之百绝对会慢慢来。

  反正飞机又不是她搭的,等不等人,没她的事;忘了带东西,将卷宗丢在办公室里的又不是她,来不及送到机场,更是与她无关。

  但经过这阵子更频繁地与夏泽野接触,尤其又在昨夜的那一吻后,她整个人总是茫茫然,虽然没将夏泽野的话奉为圣旨,但也不再处处与他对抗,甚至偶尔发觉了他凝视的眸光,她还会非常不正常的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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