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也是若华最担心的事,既然柳先生不在意,那么若华一定会点头约。”
“看来我们挂心的事终于完了。”何父不能说心中全无遗憾,毕竟他至今尚不明了杜孟廉的心意,真正疼宠若华的人是他,若她将来嫁的丈夫有他一半疼她就好了。
可他们也不能一直等待下去,毕竟女儿已到了婚配的年纪了,也许他至今都没表态,正是他始终把她当妹子看待的明证,那他们当然没有等待下去的理由了。
“那等会儿就跟若华提吧!”何母快等不及了。
“伯父。”杜孟廉却脸色铁青地走进来。
“啊?!你没进去找若华吗?”何父吓了一跳。
“我一直在这里听着。”
“那……”他怎么想呢?
“伯父,你们真是大错特错了。”杜孟廉难忍心中怒气,一脸无法认同地看着他们。
何父、何母错愕地看着他,这孩子从来不曾对他们说过这么重的话,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六章
“孟廉,你为何这么说?”何父不解地问。
“是呀!你也很疼若华,我们替她找适合的人选不好吗?”何母也一脸的疑惑。
“伯父、伯母,我和若华的关系你们应该很清楚,为何还要向外找?”杜孟廉看着他们,究竟是他们影响她,还是她影响双亲的?居然都以为她手有伤就次人一等?这他绝对不能接受。
“你……什么意思?”何父大大震惊,紧握住妻子的手。
“我等她十年了,早十年前我就决心要娶若华。”杜孟廉诚恳的说道。
“十年前?那时你们还只是孩子呀!”何母惊呼出声。
“那时是孩子没错,可十年来我的心意从未变过。”他坚决地看着他们。
“那……可是……你从没提过。”何父有些无措地看看妻子,这发展实在太教人震撼了,他真想娶若华?
“我才二十三,而她才十八,我以为还太早;没想到你们却抱持着这种想法,只要能接受她的手残之事就是好夫婿,这种事我无法接受。”对他来说,她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姑娘。
“那是……”
“伯父,若华的优点你们肯定比我还明白,那伤永远令人心疼,却不该让她自卑,更不该因此降低她的价值,她是无价的。”
“是呀!”何父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他望向他。“孟廉,你说等了十年了,你确定对若华是男女情爱吗?”
“什么意思?”
“若是十年前,你尚在丧亲之痛中,和若华天天形影不离,那情感之深恐怕再无人可以介入,但那不是情爱呀!”
“伯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当然确认过了。”
“是吗?”何父一脸的欣喜,又再确认另一件事。“你想娶她的理由中,没有一丝是因为对她的手伤怀有愧疚吗?”
“伯父,十年前她的手还没受伤。”
“那……”受伤后呢?
“对我来说,那伤从来不是问题,出了那件事只让我更想保护她。伯父,那伤不该是她的弱点。”
“这样我就安心了。”何父总算放下心中大石,若女儿的对象是他,他真的可以瞑目了。
“谢谢伯父。”
“呵呵呵,你也别谢得太早。”何父莞尔一笑。
杜孟廉扬起眉头,这什么意思?
“若华的性子你也不是不明白,她是温驯,但一旦决定的事,想要她改变比登天还难呢!”
“这我明白。”
“她的心结——”何母担心地看着他。
“伯母不必担心,这是我的问题,不过,请不要再让王媒婆上门了。”单是何若华就很难应付了,他不想再来一堆搅局者。
“呵呵呵……”何家双亲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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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有空来?”何若华没想到杜孟廉会出现,一脸的惊喜。
“你忘了日子了?”他掩上房门走向她,见她的手不再包着,立刻握住仔细确认。
“什么日子?”她疑惑地问。
“手伤好了?”他小心翼翼地轻抚着。
“差不多了,还有两帖药喝完差不多全好了。”
“大夫有交代什么吗?”
“大夫说别提重物,嘻……我本来就不能提重呀!”她感到好笑不已。
“看来是真的快好了。”杜孟廉终于放下心来,牵着她的手一块坐下。
“你刚刚说什么日子啊?”她还是很好奇。
“你差两天就十八了。”
“咦?我的生辰又要到了?”她惊喜不已。
小时候他替她庆祝生日,两个小孩儿胡里胡涂弄错了日子,还做了好几年,结果他反而习惯每年都提早两天替她庆祝。而他的生辰她也比照办理,这两天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日子。
“是呀!这是你的礼物。”他拿出一个小巧碧玉盒子递给她。
“谢谢。”何若华露出腼腆的笑容接过来,有些期待地打开,随即张大了眼。“这太……贵重了。”
“就是适合你。”
“可是……。”她瞧着那闪动着艳红光芒的宝石镶嵌在做工精细的金饰中,一整组都是相同风格,美得令人屏息。
“没有可是,它可是我一心一意想着你做出来的,当然只适合你一人。”
“太……”
“会有机会戴的。”
“来,我们来试试。”拉着她来到铜镜前,他先拿起发簪插进她乌亮如缎的秀发里。
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发簪在髻上微微晃动着红光,她因此而美了几分吗?
“正巧你今儿个穿着素色长袄,应该很衬红宝。”杜孟廉一一替她将项炼、手环、耳环戴上,一脸的满意。“果然适合你。”
“这……”她有些不太真实地瞧着镜中的自己,这样都不太像她了。
“嗯?”他轻轻环着她的纤腰,贪看她娇羞的容颜。
“真的适合我吗?”
“你怀疑我的专业眼光?”他故意横眉竖目的。
“嘻……”她终于笑了出来,只要是他送的,她都满意得不得了!她望着铜镜中的人影,他就在她身后,轻柔地拥着她,若能永远这样多好!
她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她居然又起依恋?不行!不可以这样!
“怎么了?”感受到她突然的僵直,杜孟廉不解地问。
“呃……没什么啦。”她连忙挤出一丝笑容。
“是吗?”他在心中暗叹一声,真可惜了刚刚那美好的气氛,她又钻牛角小大了吗?
“对了,我刚刚就瞧见了,怎么盒里还有一样看起来很像项炼却又不太像的饰品,你做了两条吗?”她连忙指着盒里发问。
“是项炼没错。”他轻轻拿了起来。
“这么短要怎么戴?”
这一条比她现在戴着的还要华丽许多,上头有颗很大的红色宝石,四周镶嵌着细小的红宝,灿烂夺目,这么豪华的饰品,她绝对没有勇气戴出门。
杜孟廉先将她戴着的拿下,才拿着这条在她胸前比画着。“事实上,这条项炼是只能在闺房里戴的。”
“咦?”她吃惊地睁大眼。
杜孟廉走过去将房门闩上,令她的眼睛瞠得更大了。
“你闩门做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地笑了笑,来到她身后,却伸长手拆着她颈上的绣扣。
“怎怎……么……回事?”他想干什么?
“这条项炼必须直接戴在肌肤上。”他又解了两颗扣子。
“啊?!”肌肤上?这年头女子穿衣,绣扣由脖子而下密密麻麻,谁会露出肌肤戴这种饰品?廉哥哥会不会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