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我……那妳到底要我怎么做?」无奈的叹了口气,贾孑人几乎要弃械投降了。
「一杯,就一杯,只要你喝了这一杯,我就可以交差了,拜托啦!」眨着水亮柔媚的大眼,梵明月哀求的看着贾孑人。
「我喝不喝这酒,对妳的影响真有这么大?」难以理解在欢场中讨生活的方式,但他明白自己真的拒绝不了她了。
「对啊!」用力点头的同时,眼角又很配合地滑下了颗泪珠。
唉……好吧!他认输了。
「楼上有房可以休息,是吧?」算了!大不了也只是醉个不省人事,除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之外,好像也没更大的损失了,那……喝就喝吧!
「呃,是有啊!」哇哩咧,野狼本性跑出来了?
「那,等会记得找个人扛我上去!」
「好啊好啊,那有什么问题?」连忙奉上一杯酒,梵明月就等他一口饮尽。
低头,贾孑人看了那装得满满的酒杯。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终于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
「呼……妳现在就可以叫人来了。」交代完,他咕噜一声的灌完酒后,一秒、两秒、三秒……过去,贾孑人随即陷入了昏迷状态中。
「喂!喂!」看了看昏死在她怀中的人,再看了看空空的酒杯,梵明月不禁傻住。
哗……这什么药啊!?竟然猛到三秒就能解决掉一个大男人?看来,下回得拿别种药才成,要不然搞出人命可就不好玩了。
不过,他这么快就昏了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再陪他闲扯下去了,讲话可也是很伤大脑的哩,尤其是他的问题又这么多。
不管了,赶紧找人帮忙把他移走才是正经事!为免被自己的心虚给折磨死,她还是赶紧把事给办一办。至于他,办完事后,就跟她没关系啦!
不过,她就这样把人带走,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放眼扫望了下同包厢里的人……嗯,大伙都各自玩得开心,看来是不会有人发现少了个人才是。
好,办事去!
第二章
日头早爬上了三竿,梵明月却仍是睡得迷迷糊糊。
「唔……」翻个身,她没有醒来的打算,仍是继续会她的周公。
叮咚、叮咚--
突地,急切的门铃声传来,硬是打断了她与周公的梦中约会。不甘愿的再翻过身,梵明月连睁眼都不愿意。
叮咚、叮咚、叮咚--
她是真的不想理会来访的人,但那种催魂似的按铃法真的很难让人不去理会。
火大的坐起身,然后更火大的下了床,梵明月怒气冲冲的冲出房。
出了房门,经过客厅,没几秒的时间,梵明月已经冲到玄关,继而拉开大门--
「有事快说,没事就滚!」困倦的眼底还布着淡淡的血丝,她根本没将来人看仔细。
该死!还好她现在是一个人住,而不是住在老家,要不那种按铃法,只怕是连葬在后山的列祖列宗们都要跳起来骂人了!
「东西呢?」造访者清楚且直接的点明来意,这倒是教恍惚中的梵明月想不清醒都不成。
「啊?」大眼一瞪,梵明月开始有点小不爽,「周大小姐,我为了妳的事忙到凌晨才睡,妳就不能好心点,多给我一点休息时间吗?」
「把东西给我,妳就可以回去睡妳的回笼觉啦!』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周筱薇反倒是一脸的理直气壮。
无力的翻了个大白眼,梵明月虽然不意外会听见这样的回话,但,她还是觉得不快!
「妳急什么?那东西又不会长脚跑掉,妳就不能晚一点再来拿吗?」有没搞错,给她多睡几个小时,东西也不会不见啊!
「嗳呀,妳不会懂啦!我可急着拿那东西去威胁……」
「威胁?」听到了这个怪异的字眼,梵明月直觉不对。
「呃……没有啦,我是说我急着要拿去找人算帐啦!」发现说错话的周筱薇赶忙把话给圆掉。
「嗯?有这么急?」眼一瞇,梵明月偏头望住周筱薇。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因此,梵明月只能盯住周筱薇,试着在她身上看出端倪。
「当然急啦!我急着要去教训那没天良的男人嘛,所以妳快点把东西给我,好让我去替自己出一口怨气啊!」
「只是这样?」梵明月一脸狐疑。
「对,只是这样!」用力一点头,周筱薇不敢再轻易泄露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梵明月对朋友是很有义气,可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是存着坏心来找她办事的,那她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好啦,我去拿给妳就是了。」梵明月终于还是信了周筱薇的片面之词。红唇轻轻一撇,她往屋子里走去。
不消多久,梵明月再出现时,手上已多了个黄色的牛皮纸袋。
「给妳。」
梵明月才一伸出手,周筱薇便急呼呼的接过。
「谢啦!妳再回去睡吧,不吵妳了,Bye!」喜孜孜的抱着那袋东西,周筱薇便不再多说什么,闪人去了。
「啧,真是现实的家伙……」伫在原地,梵明月对着前头那飘然远去的身影猛皱眉。
这就是她梵明月最常交到的朋友类型--有事就来找她,没事绝不会想到她。唉,怎么老是认识这种人呢?
* * *
贾氏企业总部二十八楼,执行副总裁办公室--
「老哥,能不能给个解释?」
开口说话的是名男子,只见他一派的轻松自若,甚至还舒舒服服的半躺在真皮沙发椅上。
「解释什么?」坐在大办公桌后的人一脸茫然。
「你是真不懂还假不懂?」坐直身,抬起头,两张相同的脸孔终于迎面对上。
没错,他们俩是如假包换的双胞胎兄弟!
那位坐在大位上,看起来满脸正经的就是贾家大哥--贾孑人;而他这位吊儿郎当的浪荡子就是弟弟--贾子人!
「什么懂不懂的?有话就直说,别在那里打哑谜。」
三天前喝下的那杯酒让他到现在都还很不舒服,实在没心思也没脑力去猜谜语。
哟!老哥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哦?那好吧,直说就直说。
「还记不记得前些天,你代我去应酬这事?」习惯性的挑了下右边的眉峰,贾子人淡淡地问道。
他负责的是业务跟公关,所以交际应酬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人红嘛,当然偶尔会有分不开身的时候,只好找老哥代打啦!
「你还好意思提?我那天真被你害惨了。」一想起那天的事,他的头就更痛了!
唉,以后真的再也不碰酒了,搞得这般凄惨是为哪桩?
「我害你?老哥,你说反了吧?应该是你害我才对!」贾子人无奈道。
「什么意思?」贾孑人的脸上布着满满疑惑,完全听不懂贾子人话里的意思。
那杯酒,让他足足醉了三天,而且还被酒店的人将不甚清醒的他给送回家,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都还混混沌沌的。
关于那天的事,唯一还存有印象的,是那张在他脑中盘旋不去的美丽脸孔。
看着老哥那张莫名所以的脸,贾子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看来,老哥是真的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这么说好了,有人寄了一些照片给我,并且以此为要挟。」贾子人冷静的说着,就彷似在谈论天气般的轻松。
「嗯?」不同于贾子人,贾孑人的习惯往往是先挑左边的眉,而后才进行下一个动作--皱眉。
「她向我勒索一大笔钱,如果我不肯给,她就要把照片和底片卖给八卦杂志,让我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