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个人在笑什么?”
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打散了他的思绪,他抬眼一望……
“Dean?Dana?你们?!”怔愣住,他没预料到会有这种场面。
“嘿,我们决定来一趟旅游,目的地是台湾!”Dean言简意赅的说出结论。
“你们的课程部结束了?”余承恩难得地皱起眉头。
他是因为有特别提出申请,再加上教授们认可他的成绩,因此才同意让他提早交论文,那他们呢?
“跟你提出一样的申请了啊!”Dana笑着解说。
“你们的父母也同意?”他还是难以理解他们的行为,有人送机送得这么彻底也直一不简单,送他上机还顺便跟着他回国,唉——
“没问题、没问题的啦,一提到是到你这优等生兼乖宝宝家作客,我爸妈可就安心了。”Dean这话说得更让人哭笑不得了。
“你们要到我家作客?!”拜托,这种事难道不用事先知会他一声?
“是啊!”Dam用力点着头。
“早却计划好的?”他觉得自己根本是白问了,他们两兄妹肯定是早就决定要这么做了,唉,他到底是遇上什么人啊?
“呵呵……”
“嘿嘿……”
同一家的品种用着同样的傻笑面对他,他只能选择无言以对,否则还能如何?破口大骂、怒颜相向?不,这不是他会做的事,他本身的教养让他难这么做。
“女土、先生……”
空服员的播报音传来,告知了飞机已准备起飞,惟一的结论就是——他必须得接受事实,这两个怪兄妹是笃定要缠住他了,唉——
jjwxc jjwxc jjwxc
他回来了?!已经到家了?!为什么他的消息她总是最后一个收到、最后一个被告知?
到底,在他心中,她是什么?友人?不是!亲人?不是!好兄弟?更不是了,因为她始终被他排除在外!
该死!明明她是这么生气、这么呕的,为什么一通电话就能将她唤回?该死,只是一通“他回来了”的通知,她却丢下了一切奔回……她究竟在干嘛啊?
盂思妤正在余家大宅外满脸懊恼着,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听话的奔回家来?
她明明还在生气,为什么要如此心急的回来?他根本未曾把她放在心上,她又何需把他放在心头的第一位……
哦——M?!她刚刚想什么?!她把他放在心头的第一位?!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心上的第一位……要死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孟丫头?!你站在外头做什么?少爷回来了,你还不进去瞧瞧。”
突来的一道声音跟一阵推挤,她甚至还搞不清楚,已经被推进了大厅。
“耶——野丫头回来了!”开心的叫唤声来自跷班的余家父!
“叫我回来干嘛?”嘴上嘟囔着,她缓缓的走上前。
凝神望去,她瞧清了大厅里的热闹,有她这七年来再熟悉不过的余人和在余家帮佣的人(统称为余家所有人),然后也有又陌生又熟悉的……
呃,背对着她的有三个身影,两男一女的身形她看得很明白,女的自可能是他,那么……一个是满头金发的高头大个,另一个则是微长黑发的高身形……
嗳,不可能是金发的,即使跟他分开很久,对他,她总是有着一定程度的认识及了解。
唉,这倒是挺悲哀的,再怎么气地、恼他,她却依旧是把他深深记在脑海中,然而他却不是这么看待她……不由得的,心里又不快了起来。
听见了孟思妤的声音,余承恩猛地一个回身……就在那一瞬间,四眼相对,时间仿佛全都静止了,其他人影都被排除在外,只剩他跟她……
七年的分隔、七年的相思、七年的怨与念,此刻正在他们眼里荡漾,完全忘记仍有他人的存在。
望住她,余承恩把她的模样跟脑海里的影像相互重叠,很高兴的发现她仍旧是印象中的她——那个他放下所有心思爱恋的她!
看着他,孟思妤发现他变了好多,眉宇间的成熟更显、体格上的成长更为茁壮……呃,除了那张脸还是漂亮的有点过分之外,他已经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爱哭鬼了。
“嗯,我知道你们俩很多年没见了,有话等私下再叙,现在还有客人在哩!”余家母笑笑的唤回有些失神的两人。
尴尬的收回视线,孟思妤不自在的清着喉咙。
“咳嗯,谁有话跟他说啊?”撇撇嘴,她低声嘟嚷,心头却开始狂跳不已。
“真的?你没有话要跟我说?”挑起眉,笑容挂在嘴角,他脸上写着的是满满幸福。
“谁、有什么好跟你说的?哼!”一个转头,她突然想起自己才是被遗忘七年的那个人。
“我却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见着她气呼呼的脸,他轻笑出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啧,没看见她在生气吗?没瞧见她脸上写着不开心吗?他还敢笑给她看?!
“看见你,很开心,怎么能不笑?”她生气的样子、她骂人的方式……在在都跟以往一样,教他如何能不开心、不笑?
“看见我有什么好开心的?你不是老早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吗?”哼,想骗她?她可不是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摆平的!
“我……”对于她的指控,他有很多话想辩解,只是时机跟他点都不对,于是他的话再度被挡下。
“儿子啊,别光是想跟野丫头叙旧,还有客人在,你不先介绍介绍?”他是很不想阻止儿子的思念之情啦,但还有别人在嘛,这样不太好吧?
余承恩的视线终于从她身上拉开,再度放回众人之中。
“思妤,他们是两兄妹,男的叫Dean、女的是Dana,呃,算是同学。”他为着还不认识的人相互介绍着,却没发现其中的电光石火。
“哈啰!”Dana跟Dean同时笑着点头示意,但跟底却各自写着不同的思绪。
“哦、嗨!”啧,讲英文的?麻烦死了,随意的点头、应和,她急着想开溜。
“没事了吧?那我可以走了?”老实讲,她是觉得那对兄妹看人的眼神怪怪的,她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感到不对劲透了。
“死丫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终于,一直在旁观戏的孟家母伸出了如来掌,稳稳地朝她后脑巴下去。
“哎哟!要死了哦,会痛的耶……”斜眼瞪住施毒手的母亲,她小小声的埋怨着。
“不痛,那还扁你做什么?人家是客人,你就不会多暄几句、聊一下吗?”啧,丢人的女儿,把孟家的脸都丢光了。
“寒你个头啦!我的英文比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行你不会自己去跟那些阿度仔聊。”后——一定要让她在人前丢脸哟,什么母亲嘛!
“孟妈,不要为难思妤了,没关系啦!”眉间、眼底都带笑,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加思念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少爷,你不能老是帮我家丫头说话啦,她会让你给惯坏的。”孟家母不甘示弱的回瞪女儿。
“喂喂喂,你说那是什么鬼话?我是你生的耶,你还这样损我?”有没搞错,也不想想她这性格是遗传自谁,那颗脑袋又是遗传自谁,吱!
“就因为你是我生的,我才可以损得更用力,不然咧?”对她家那只勇得像头牛的女儿,除了在嘴巴上能占便宜之外,其他可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