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制止着。
接下来,她听见马甲丝带从背后被抽离的声音,一条条的丝带从她的眼前飘落在地毯上。
他的动作轻柔,感觉好像很小心在避免触碰到她,但这样的厮磨抚触,却让她全身紧绷,身上的肌肤也因为他不经意的触摸,而泛起了一点点的粉色疙瘩。
老天!这会不会太色情了一点啊?等他将她的衣服解开之后,下一步,她该怎么做?
关季礼花了一段时间,终于让那副难缠的马甲从她的腰间脱离,心里也不禁埋怨起那位法国设计师,居然设计了这么难脱的一件礼服,当作他们新婚之夜的礼物。
“呼,终于自由了~~呃……好舒服喔,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倪苇侬吐了口气,发出一声声嘤吟。
关季礼指间微颤,听到她发出的呻吟声,他只觉得腰腹间一阵阵的灼热,不知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此刻他竟一心只想着要将眼前的倪苇侬按倒在他的怀中,狠狠的要了她。
只是——一想到刚才她那副反应过度的模样,他只得逼着自己不断的深深吸气,以按捺住那股想继续触碰她的欲望。
“你能不能闭上嘴,别再发出……那种声音……”他忍不住的指责着她。
“嗯……声音?哪种声音啊?”她困惑的应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关季礼,他真的酒喝多了,连脖子都泛红了。
“就是这种声音,该死的!”关季礼脚步僵硬的离开了沙发,怎么她只是轻轻的发出几个单音,就让他心浮气躁,刚才那些伴郎、伴娘灌进他嘴里的究竟是酒还是春药?
“你……你很奇怪耶……我又没说什么……”倪苇侬嘟着红唇,不满的应道。
“你——”看着倪苇侬的唇,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吻,她唇间柔嫩的滋味,竟让他该死的想再品尝一次。
“我怎样?”
“不管了!你是我老婆,新婚之夜,我想怎样就怎样——”她的诱人双唇又在他的眼前噘起,关季礼挣扎了几秒,新婚之夜他选择当什么君子?真是太可笑了!
一把扯过倪苇侬,以吻封缄,将自己热烫的唇再一次的熨上了她的——
“哇~~救命啊!关季礼,你要干什么——放开——这里不能乱摸啦——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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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爸妈早。”
早晨梳洗完毕后,倪苇侬和关季礼相偕走出新房,他们来到餐桌前,向关季礼的父母亲和爷爷请安。
“早,昨晚睡得好吗?”关季礼的爷爷点了点头,询问着两人。
睡得好吗?她是睡得还不错啦!不过关季礼就……
昨晚,在她宁死不从之下,关季礼跟她打了一场混战,在被她一脚狠狠的踢下床之后,他就再也提不起劲的窝在沙发上睡了一整夜。
倪苇侬低着头,悄悄觑了身旁的关季礼一眼,他眼圈底下的熊猫眼很明显的在告诉大家,他睡得很不好。
“我们很好,谢谢爷爷关心。”关季礼应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忍不住的揉着眉心,撇去其它不谈,昨晚还真是“战况惨烈”的一夜。
他看着倪苇侬心虚低头的模样,当着大家的面,他一把捉住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面,仿佛在向大家宣告着她已经是他的所有。
倪苇侬挣扎的想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但抬头一看见关季礼警告的眼眸,她噘了噘唇,悄悄朝他做了个鬼脸,决定在长辈面前做面子给他,放任他将自己的手紧握在他温厚的大掌中。
“没事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早餐吧!”关季礼的母亲看着小俩口一来一往的互动,轻轻的笑了,招呼着他们入座。
“是。”关季礼牵着倪苇侬的手,来到他们的座位前面,他帮她拉开座椅,让她就坐之后,自己才坐下。
餐桌上十分的安静,每个人均专注于眼前的食物,细嚼慢咽着。
关家的人好像都不太爱说话,也不怎么喜欢聊天,虽然大家都同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但感觉彼此间好像很疏远似的……
这跟他们倪家很不一样,虽然她和家人们很少见面,但是每次见面时,总能够天南地北的聊着,交代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遇上的困难,彼此交换意见,提供帮助,真正的一家人,不是都该这样子吗?
“你们的婚事终于办妥,我心里的重担也可以放下来了,季礼,该是我们开始清理门户的时候了,这段时间,那些觊觎着公司股权,想要眼睁睁看着力达集团倒下来的那些人,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理他们——”关劲结束用餐,一开口,就是提及公事。
坐在一旁的倪苇侬,光是听着关爷爷的话,胃部就感到一阵紧缩,这么一大早就在谈论这么严肃的话题,他们不怕消化不良吗?
偏偏她的老公大人,还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开始发表他的高论。
“下星期一我会到美国出差一趟,我已经查到是谁从市场上炒作力达集团的股票,并大肆收购,爷爷,我需要一笔资金去狙击他们。”他打算处理掉美国的部分投资,先将资金调回台湾。
“你放手去做吧!爷爷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关劲笑着,对这个在商场上和自己一样有手段、够魄力的孙子,他始终都是另眼相看的。
“等……等一下,我可以说句话吗?”在一旁的倪苇侬轻轻的举起手,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说话。
一时间,餐桌上四个人、八只眼睛,全将注意力停留在她的身上。
“苇侬,你有什么意见吗?”关季礼的父亲问道。
“呃,时间有这么紧迫,一定要选在这时候到美国出差吗?”倪苇侬小心翼翼的说着。
在发觉到关季礼制止的眸光时,她深深吸了口气,假装没看见似的,偏要继续说下去,“我们才刚新婚,连度蜜月的时间都没有,你就要到美国去,你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利用的一只棋子,现在利用完了,就可以放到一边去,不用理会我的想法和……感觉……”
倪苇侬说着、说着,声音愈来愈小,因为她发现,他们注视着她的目光,好像当她是只怪物,她说的话全是天方夜谭。
空气沉闷了近一分钟的时间,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却是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气质优雅的关净——关季礼的母亲。
“呵,看看我们,也真是太不够厚道了,苇侬和季礼才刚新婚,就要让他俩因为公事而分隔两地,难怪苇侬要误会了。”关净牵起倪苇侬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嫁进我们关家,我们一家人就会真心疼爱你这个媳妇,如果你对季礼出差的事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一起讨论,说利用就太难听了。”关净的语调温温软软的,却很有说服力。
她的话中虽带着责备,却不会令人感到难堪,倪苇侬听着听着,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好像太无理了。
“妈……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道歉,换来关季礼讶异的目光,没想到母亲三两句话,就制住了倪苇侬;看看她,现在正乖乖的低着脑袋,听从母亲的教导,比起昨晚面对自己的别扭与难以控制,此刻的她简直像只乖巧的小绵羊。
“既然这样,苇侬就跟着季礼一起去美国好了,公事处理完之后,在那边到处玩玩再回国,台湾的部分,交由我来处理就可以了。”关父笑了笑,为两个人的美国行下了定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