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到校医院!”周围的人大喊大叫,乱成一团。
“胡扯!那个屁大的校医院能做手术吗?藤波,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杜朗立即向校国内的停车场飞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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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坐着三个心神不宁的年轻人,竹藤波、杜朗和许峦吟。
“峦吟,别担心,只不过是一个小手术而已,医生每天都要做很多切除阑尾的手术。”竹藤波安慰身旁一言不发暗暗焦急的许峦吟。
许峦吟没有说话,虽然知道弟弟会没事,可她就是无法控制的担心。
“许峦吟,你放心吧,手术再过一会儿就好了。”这是杜朗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和许峦吟说话,但看到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反而把他搞得更加紧张。
夹在两人中间的许峦吟并不是没有听见他们的安慰,也并不是没有认出坐在右手边的人就是不久前曾和她耍过无赖的人,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只有当许峦智平安无恙的离开手术房,她才能恢复平静的心情,才能好好感谢身旁的两个人,尽管对右手边的那个人印象不太好,但人家终究也是救命恩人。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并告知病人安然无恙,这才让在场的三个人彻底松一口气,随即赶往病房。
“姐,你怎么也来了?”躺在病床上的许峦智为姐姐的出现感到惊讶。
“是藤波打电话告诉我的。”她坐在弟弟的床边,“现在怎么样?”
“伤口有点疼。”他忍受着局部麻醉过后的疼痛,“藤波哥,杜朗哥,这次真的谢谢你们。”
“没什么,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其实这次还真亏了杜朗,要不是他驾驶技术好及时把你送进医院,你的阑尾恐怕就要穿孔了。”竹藤波说此话的目的一方面是讲述事实,另一方面是想在许峦吟面前帮好友树立形象,让她对好友改观。
说来也怪,他一直都在琢磨如何才能把杜朗正式介绍给许峦吟,为此还苦恼过一阵子,设想过很多场景,但万万没有料到许峦智的腹痛竟成了契机,真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听到这番话,许峦吟立即越身面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不用谢,大家都是朋友嘛!”竹藤波可受不起她的大礼。
“就算峦智是过路的陌生人我们也会帮忙的。”杜朗努力为自己扭转形象。
许峦吟对他们微微一笑,“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人是朋友。”
竹藤波和杜朗对望一眼,各自笑了。
“我们两人是不打不相识。”竹藤波想起和好友相识的那天,也就是他们当初新生到学校报到的那一天。
“是啊,那天我们两人在学校餐厅为争夺一张椅子而大打出手。”杜朗嘿嘿傻笑起来,“不过这一打就打成兄弟了,是能共妻的那种兄弟。”
两人的一唱一和令姐弟俩也笑了起来。
“两位大哥,不要再逗我笑啦,伤口很疼耶!”许峦智笑得龇牙咧嘴,忍受着伤口传来的疼痛。
“对了,杜朗你留下来陪他们吧,我回学校去报平安!峦智,你的Fans们还在等你的消息呢!”竹藤波尽可能的让好友和许峦吟接触,虽然心里有些别扭,隐约有种拱手相让的感觉,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要答应杜朗的请求呢!
“好吧,我送你出去。”杜朗对好友的意思心领神会。
“峦吟、峦智,那么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我也送你出去。”许峦吟也打算跟出去。
“峦吟,你留下来照顾峦智吧。”竹藤波对她轻柔一笑。
她点点头,留恋似的望着他,“谢谢你。”
看到她如此明亮动人的双眼,他的心一阵疼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去吧,今天哪里也不要去了。明天见!”
她明白他的暗示,他是让她晚上不要再去酒吧打工。
“嗯,明天见。”语毕,她随即走回病房。
“喂,走吧,我送你下去。”杜朗揽上好友的肩膀,心中有一种异样感觉泛生。他不傻,刚才的情景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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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竹藤波独自一人奔往Blue Night,仿佛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点一杯酒,坐在角落默默注视着吧台,但今天吧台处没有他想见的那个身影。
“来啦。”刺猬看他端着酒坐了过来,轻描淡写的打一个招呼。对于眼前这个男孩,他谈不上讨厌,但也确实不喜欢。
“嗯,你忙吧。”看到对方忙碌的为客人调酒,他即便有话讲也得先放着。
片刻之后,刺猬终于找到空闲梢事休息,“峦吟说她今晚不来了。”
“我知道,她在照顾弟弟,是我和朋友送峦智去医院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上最后一句,好像在向对方暗示什么。
“既然知道,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轻声哼笑,“郁闷,来这里喝喝酒也不行吗?”
自从离开医院之后,他确实感到郁闷。总觉得好像亲手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喂,给我调杯酒吧,什么都行。”
刺猬那透着桀骜不驯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算了,你喝什么都喝不出味道,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哼,你小子挺狂的嘛!”
刺猬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你喜欢峦吟吧?”
竹藤波定神观察对方的表情,发现这男人真是厉害,丝毫不为他的话而动容,脸上仍是一贯的冷酷。在这一点上,他觉得这个男人和许峦吟有异曲同工之妙。
“和你没关系。”刺猬白了他一眼,声音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对方的不友善并没有让竹藤波感到退缩,他喝完最后一滴啤酒,抹抹嘴巴,不以为然地笑了。“你一定是把我当成情敌了,看你那眼神,像要杀了我似的。”
突然,刺猬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寒若冰霜的脸上蒙上一层凶狠,“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欺负她,小心我要你的命!”
这样不大不小的骚动引得几个服务生上前劝阻,他们并不是劝刺猬放手,而是劝竹藤波消消气别计较。这里的人有哪个敢惹刺猬的?又有哪个能劝得动刺猬?
竹藤波毕竟不是被吓大的,虽然比拳头可能拼不过眼前这位杀气腾腾的老兄,但他也算是历经千锤百炼的老江湖了。
他对身旁的服务生们笑了笑,示意他们不要担心,然后不慌不忙地掰开对方掐在自己喉部的有力双手,松了松衣领,喘口气,又对刺猬笑了笑。“你放心吧,我竹藤波从不欺负女孩!而且……我想保护她的欲望并不逊于你。”
他不知道这番话算不算得上是挑衅,但这确实是他的心意。而且从对方的眼中他清楚地看到这份心意给刺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和一种亟欲爆发的恼怒。
“好了,我该回去了,你继续忙吧。”语毕,他放下酒钱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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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游?”
正在值班室午餐的许峦吟疑惑地看向前来通告的杜朗。
“是啊,我和几个朋友商量好这个周末去野外郊游,你和峦智也一起去吧!”杜朗兴匆匆地说。昨天当他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聊着聊着就扯到郊游上来了,并且个个兴致勃勃的,所以大家全票通过利用周末进行一次两天一夜的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