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旭婕!”他低声唤,却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他的声音很粗哑。
无奈她仅是蠕动一下身体,一条玉腿甚至自动地伸进他两腿间,引得他倒抽了口气,咒声连连。
“裘旭婕,你给我醒过来!”他出声大吼,但吼完马上后悔。“可恶,头好痛……真是见鬼了!”
旭婕再怎么好睡,这下也醒了。
“喔,你醒了?刚刚那什么声音,好大一声。”她坐起来,无邪地揉了揉眼睛,好像还醒不过来。
但她那纯真的举动却引发了他一点都不纯真的反应。
她的白皙柔软在晨光中显得如此吹弹可破,而她胸前那两朵漂亮的红,简直是在引诱人将吻烙上去。
“你快点起床!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他的吼叫中断在她的惊呼中。
“啊!”她终于发现自己的赤裸,拉高被单包住自己。然后脸红了,连肩膀也红了。一时间他还真想剥开被单,看看她其它的肌肤是不是也跟着红了。
歼灭掉脑子里面的绮思,他怒瞪着她,免得自己的意志力被美色打败。他昨天晚上肯定是因为喝了酒,才会意志力薄弱地抱了她。这可不行,她想用这一招软化他,他可不能上当。
“你到底为什么做这种事?”他先声夺人。
“我……”她仓皇地抬头看他,猛然发现他似乎不记得昨夜的一切了。至少他不记得他怎样对她“告白”了,否则他现在的脸色应该更难看才对。“我问了你好几次,是你自己说不后悔的,你现在别想赖给我!”
“我说我不后悔?”他眯起眼,觉得头更痛了。
“对啊,你保证过隔天绝对不会怪我的。是你自己要……我那个……”她红着脸说不下去了,拜托,她又不是蹂躏男人的采花大盗,干么还要跟他解释啊。“你不记得了嘿?”
“我……”他还真的不记得了,但又不能这样承认。“你还不出去,是想在这里赖到民国几年?”
“喔,好啦!”她看他一眼,知道他真的对昨夜不甚清楚。她松了口气,拖着被单下了床,然后朝自己房间走去。
完全不知道她赤裸的背有多么吸引人,看得他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天哪,一早就来这么刺激的,还真是要命。
费毅擎又在床上多躺了一阵子,一方面是等她用完浴室,一方面是希望头痛能不能减缓一点。
可惜头痛没减缓,而他听着她淋浴的声音,脑子里面不断幻想她站在水柱下的模样……
终于,这个可怕的折磨还是结束了。他听到她离开浴室,关上门的声音。他缓缓起身,进去浴室好好的梳洗一番。
二十分钟后,他连胡子都刮好了,走进客厅时,头痛也好了一点,不再那么折磨人了。
屋子里充满了咖啡香,桌上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一盘三明治。他看了眼人还在厨房的旭婕,不得不佩服她,对于他无理的要求她从没抱怨过,三餐总是准备得很齐全。
他坐下来喝了口咖啡,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总算舒服多了。
他回头看了看厨房的她,只见她端了一盘三明治,绕过他就要到客厅去。他阻止了她。“你去哪里?”
旭婕停下来,转头困惑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愿意跟我同桌吃饭吗?还是你坚持一定要等你吃完我才能吃?主人。”
费毅擎暗自咬牙。这女人就有办法把这么谦卑的台词说得这么高傲,真是不知道是谁在折磨谁。
“你坐下来,我有话问你。”他生硬的命令着。
于是她就耸耸肩,将盘子放到他对面座位,然后还去帮自己倒了杯咖啡,加了奶油球之后,才缓缓开口。“你想问什么?”
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的他忍不住眯起眼,这女人还真是该死的自在。
“昨天是梓耀还是至中送我回来的?”他问,试图自己拼凑出昨夜的种种。
“他们一起,对了,桌上有你的车钥匙,窦先生说车停在酒馆附近的停车场,让你有空再去开。”她说着开始咬起三明治,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像对面那个因宿醉所苦的人,半点胃口也没有。
“就这样?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他怀疑地问。
“你会说什么?你都醉了啊!根本就在睡觉了。”她无辜地说。
“睡了?怎么可能?那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他的话硬生生煞住,只是狠狠地盯着她瞧。
她小小口咬着三明治,脸缓缓地红了。
“你不会要我说明细节吧?”
看到她一脸羞怯的模样,他简直被打败了。“算了!”她干么表现得像是被吃掉的小红帽,然后可恶的大野狼还逼着她形容她自己被吃掉的过程?
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第六章
费毅擎在自己办公室内焦躁难安,他一下子起身踱步,一下子又坐回他座位上,对着桌上的公文发呆。
可恶,这些行政工作已经快把他闷死了,他是个外科医生,就该进手术房,而今他只能被关在这个小小办公室,像个批公文的奴才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但是现在困扰他的可不只是公文而已,脑子里面那些片片段段的缠绵画面让他快疯了。他还记得自己好像发烧了,还是梦到自己伤重的时候呢?他在重伤中据说一直呼唤着一个名字,后来他听当地救他的人说起来,那个音就是“旭婕”。那么他昨天该不会谈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他心惊胆跳,却又推敲不出真相。想到早上裘旭婕那笑吟吟的神秘模样,好像真的很开心,还脸红了,让他光看她的表情就觉得欲望被挑起了。
说穿了他真是个没用的人,昨天肯定喝醉了酒之后对她态度太好,她今天才会笑得那么幸福。可是老实说,她那幸福的笑容还真是美丽,让他都想留住这样的笑。但是他的理智马上告诉他,两人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她害的。
如果她愿意等他,那么当他回到台湾时,他们两人该是多么甜蜜哪!可是每次想到这边,连带着想到她的订婚宴,想到她在宴会上那美丽的笑容……
她在别的男人身边也是笑得那么灿烂呀!
所以他这是在困扰个什么劲?按照原计划,好好羞辱她、折磨她,等到他觉得够了,觉得可消气了,再把她赶走。然后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碰爱情这玩意儿了,伤心又伤身,不值得!
如此安慰自己之后,他关上电脑,合上桌上的公文,决定今天要早点下班了,毕竟他实在提不起劲工作。
他拿了外套,离开了办公室,沿途都还有以前的同事跟他打招呼。
“费医师下班啦?”
“手复健得还顺利吗?”
“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执刀?费医师是个名医,都有病人在询问呢!”
种种问候跟着而来,费毅擎没有多说什么,只跟同事们简单寒暄一下,就加快脚步离开。他对这种交际式的交往没有什么喜好,所以即使大家成群结党的,他从不曾在医院中建立起自己的人脉。若不是医院是他家开的,他还真的可能早失业了听!
人走到停车场,才发现今天没开车,车子还在酒馆附近的停车场呢!
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钟了,恐怕旭婕已经做好晚饭了,所以他决定先回家再说。招了辆计程车,不到半小时,他就抵达了家门。
打开公寓大门,发现屋子暗暗的,他打开灯,站在无人的客厅中,有点不习惯那种沉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