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急诊室,医生先帮她做必要的诊疗,发现她的过敏症状并没有如预期的减缓,他立即宣布她得住院,直到所有过敏症状消失为止。
这时,她不只脸肿了起来,全身还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她一见到这些红疹,吓得哭个不停。
艾力赶紧抱住她,连声安慰。
身体上的不适,让她的脾气大得吓人,抡起拳头用力捶打他,还生气的大骂:“都是你!谁教你带我去吃那个奇怪的东西!”她完全忘了,是她自己要求他带她去吃海鲜的。
艾力知道她身体不舒服,没和她计较,只是顺着她说道:“是,都是我的错!等你的过敏症状消失了,你要怎么打我都可以,现在你的手臂上插着针头,小心一点比较好。”
“我会打点滴是谁害的?!”
“我害的。”他把责任全揽到身上。“所以我会好好的补偿你。”
“你要怎么补偿?”
“看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哼,没诚意!这种事还要我自己想!”
她躺在病床上,拉起被子盖住头,不想再看到他。
他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轻抚她的背部,“不要生闷气,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你要是真的生我的气,等你手上的针头拔掉,我站得直直的让你打,好不好?”
隔着被子,她闷声说道:“你以为我就这么爱打人吗?”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我又不能替你分担病痛,如果让你打几下,你的心情会变好的话,那也值得。再说,是我害你变成这样,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是活该。”
听到他这么说,她生气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你干嘛说自己活该?!明明是我自己说要吃海鲜的,一切都是我嘴谗造成的,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身上?你应该骂我,说我无理取闹、不可理喻才对。”
他伸手拂开她颊畔的发丝,深情地说:“小傻瓜,我才舍不得骂你。”
不知怎地,这句话倒是十分中听,虽然她的身体还是非常不舒服,心情却好多了。
“我要喝水。”
其实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故意要找他麻烦,让他也生她的气。
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站了起来,绕过病床,拿起水杯,放在她的唇边喂她喝水。
她连忙把水杯抢了过来,还不忘瞪他一眼,“干嘛?我喝水还要你喂,你以为我是小婴儿吗?”
艾力觉得现在的朱萸实在可爱得紧,他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只是要让他生气,可是他非但不觉得困扰,反而十分开心。
“笑什么笑?!你牙齿白啊!还是看到我倒楣的坐在病床上,所以开心得不得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很高兴。”
“好过分!我明明身体不舒服,你居然还因此觉得高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高兴的是,能帮你做这么多事。”
“你帮我做了什么?”
“我刚才不是喂你喝水吗?”
“那样叫很多事吗?”
艾力笑了笑,“当然不是,晚点我还可以喂你吃东西,如果你想洗澡的话,我也可以……”
“喂,我有手有脚,干嘛要你帮我做这些事?!我只是过敏,可不是残废耶!”朱萸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她先前的种种行为,讲白了就是找碴,没想到他完全不生气,反倒显得她小鼻子小眼睛,一点度量也没有。
几经思量后,她低著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乱发脾气。”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他捧住她的脸蛋,不住地亲吻她依旧红肿的脸颊。“我知道你的身体不舒服,不要说你,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脾气也大得吓死人。”
她知道他说这些话,只是想让她好过。
她才不相信他这种脾气超好的人,会对别人大发雷霆。
“好了,别胡思乱想,躺下来睡一会儿,等你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红疹应该都消了。”
“那你要在这里陪我喔!”
“放心,我哪里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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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萸回到纽约,胡惟晴一看到她,劈头就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怎么没良心了?”朱萸不解。
“你们两个偷偷跑去西雅图,居然没找我一起去!”她一脸哀怨地说:“你都不晓得这三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你知道吗?琳达居然成天带我跑博物馆、美术馆,还有图书馆。老天!我都快闷死了。”
“谁教你要骗他们说是你第一次来纽约?!观光客头一回来到纽约,不去博物馆、美术馆和图书馆,能去哪?你这个叫自作孽不可活。”
让她这么一抢白,胡惟晴无话可说。
朱萸打了个呵欠,疲惫全写在脸上。
“回房间休息吧!你累了,我陪你。”艾力贴心的说。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眯着眼,点了点头。
“不行,你现在不能睡!”胡惟晴连忙叫道。
“有事明天再说吧,她真的累了!”艾力说。
“就是不能等到明天,才叫她不能睡嘛!”
朱萸又打了个呵欠,“什么事这么急?你家失火了吗?还是台湾沉了?”
“呸、呸、呸,乌鸦嘴!”
“那有什么大事不能等呢?”
胡惟晴看着艾力,“琳达说,今天晚上有个宴会,是你们球团老板为了庆祝夺得世界大赛冠军而举办的。”
艾力这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这几天他将全副心力都放在朱萸身上,其他不重要的琐事早就忘得精光。
宴会可以不去,但这是老板举办的,自然无法缺席,再说他是球对的主力,于公于私,他都得出席。
但是看到朱萸虚弱无力的模样,教他放下她,一个人前去参加宴会,他实在不放心。
沉吟了一会儿,他说:“我不去了。”
胡惟晴非常失望地说:“啊,不去了?不会吧?!”她从小就是个棒球迷,来到美国念书,只要时间许可,她几乎将空闲的时间都耗在球赛上,现在要她放弃能与诸多明星球员近身接触的机会,她当然失望。
她的沮丧是显而易见的,艾力抱歉地说:“害你失望了,不过朱萸在西雅图时因为食物过敏而住院,现在身体还不太舒服,我想我还是留下来陪她好了。”
朱萸看看好朋友那如丧考妣的模样,再想起艾力先前有些为难的表情,决定当一回大好人。
“既然惟晴想去,你就带她去吧,毕竟球团老板是出钱的人,得罪他可不好。”
“对啊,球团老板真的超有钱的,你看,艾力的年薪是两千五百万美元,折合台币约八亿耶!光艾力一个就八亿,再加上其他队员,他老板真是有钱得吓死人。”胡惟晴在一旁附和。
“惟晴,那你得快点去打扮打扮,看看能不能勾住他的老板。”朱萸笑道。
“我才不要!他老板一定老得快要进棺材了,谁要和那种老头在一起?!”
艾力没理会她们俩的谈笑,专注的看著朱萸。“你身体不舒服,我不放心。 ”
朱萸摇了摇手,“没事,只是药的副作用而已,你不晓得抗过敏的药多少会让人有点脑袋昏沉吗?”
“不……我觉得我还是……”
“这样吧,你也带我一起去不就好了?”朱萸说。
\\\\\\\\\\\\\\\\\\\\\\\\\\\\\\\"可是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