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暂时退出舞团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就一年的时间,我们要完成婚礼,迎接我们的孩子。但我不会霸占Pearl,她会回到舞台,因为她属于那里,她应该得到全世界的掌声与喝采,甚至更多……”
“你就只会说。你真会娶她?甘心为了她放弃自由?我太了解你了,像你这种男人只是将女人视为玩物,腻了、厌了,就像垃圾一样一脚踢开,我说的对不对?”
“我从未玩过任何一个女人。”
季瑀无奈的微笑。他不想再争辩了,因为两情相悦这种成人游戏怎么解释呢?他承认他荒唐过,但绝没看轻过任何一个女人。
“随你怎么想,我们话就说到这里为止。”
他牵起Pearl的手,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能跟Pearl独处的时间。
他轻轻一拉,Pearl就像是朵云无声的钻进他怀里。
“季瑀!”
雀萝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棠身后叫着。
她上前来,脸上带着些许惊讶和不甘,先瞪了Pearl一眼,然后又望着季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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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说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跟Pearl决走到希腊海边的教堂举行婚礼,她一直想到北欧看看,所以可能会去冰岛度蜜月。”
“我不是问……”雀萝脸色铁青,眼神充满大势已去的失望。
“既然退团,也没办法参加演出,那当初的约定……”
“我退出是暂时的。” Pearl笃定的说:“那约定也只是延期,一年之后我会再回来,到时候一定与你一较高下。”
“开什么玩笑,再几个月就要公演,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你输了。”
“她没有开玩笑。”棠突然上前来,加入谈话。“‘朵丽丝’是为Pearl写的,没有人可以在她之前诠释这个角色,所以这次公演的剧码得变更。”
“你疯啦,宣传都已经开始了,你!”
“这我不管。总之,没有Pearl,这出剧永远不可能登上舞台。”
他说完后,立刻转身走开。雀萝一脸不知所措,看了两人一眼,随即追了过去。
“他是认真的。”季瑀转过身来,从腰际环抱着她。“他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 Pearl仰起脸,轻轻吻了他的唇,说;“但没办法,谁叫我爱上一个自私的家伙。”
“你说谁?”
“你自己刚刚说的。”
“那只是个比喻,难道你听不出重点在后面那句话吗?”
“什么?”她皱眉,眨眨无辜的双眼望着他。
季瑀没说话,直接用炽热的唇回应;Pearl樱唇轻启,乞求他的进入。
季瑀那烈火般的舌尖拨弄、爱抚着她,无论何时何地,他只要一根手指,就能轻易的挑起她的渴求、欲望。
“我好想要你……”
“我也是,但……现在不行。” Pearl将唇移到他耳旁,轻声说:“医生说这两个月很不稳定,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
他不舍的收回唇,避免欲望肆无忌惮的蔓延会让他失去理智。
他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一起往大门走去。
“对了,你刚刚说……我们要在希腊举行婚礼?” Pearl突然想起来,
仰着脸问道:“可是我想去意大利。”
“你之前才说喜欢希腊……好吧,既然你比较喜欢意大利,那婚礼就改在罗马的教堂举行吧。”季瑀耐心的说。
“可是我没有说喜欢冰岛啊,我们去那里要干什么?抓鱼吗?”
“那里有跟西班牙完全不同的地理景观和风貌,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我不喜欢太冷的地方,我没有厚的衣服。”
“我会买给你。”
季瑀松开牵着她的手,张臂将她揽进怀里。
Pearl在他胸前仰头,露出狡黠的笑,说: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嗯嗯,”他摇头。“我爱你。”
“有多爱?”
“我会证明给你看。”他停下脚步低头深深一吻,吻得她双膝发软,几乎瘫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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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怀孕进入第三个月的稳定期,活泼好动的Pearl已经在家待不住了。
在她的坚持下,季瑀安排了邻近几个城市的定点旅行。
虽然罗马的古建筑、荷兰的郁金香花海、希腊湛蓝如宝石般美丽的天空……对季瑀来说并没什么特别,但生平第一次出国的Pearl,却开心得像初次郊游的小学生,好几天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而季瑀也因为Pearl的出现,让他对身旁许多无感或厌倦的事,重新燃起童稚般的喜悦。
这天,他们刚从圣诞老公公的故乡罗宛聂米离开,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搭机回国。即使怀孕八个月,挺着个肚子的Pearl还是赶在医生所说的最后期限前,走了一趟盼望已久的旅程。
梳洗过后,躺在床上,Pearl的思绪仍不时溜回北欧那绝美的景色中。
她忘不了从奥斯陆峡湾一路北上,经过了挪威第一大湖!美丽的缪纱湖,然后进入了精灵的故乡。途中经过里耳哈默,造访了挪威海盗时期的古木造教堂:接着顺势而上,进入盖朗格峡湾谷地,由高处向下眺望,整个盖朗格美景映入眼帘,绝美的风景真是令人赞叹。
她一直回想着认识季瑀以来的种种。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的生命历经了太多不可思议的转变。
一年前,她对未来根本不敢奢想,但季瑀,这个来自东方国度的男人,却改变了一切。
他让她看到了奇迹,看到了爱情这古老的魔法不但可以驱离恐惧与畏怯,还赐给她一个全新的人生。
自己何其幸运,能够拥有这完美男人所有的爱。她发誓,她将在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甚至生生世世,用最纯净的灵魂和生命爱着他。
“季瑀……季瑀……”
“嗯,亲爱的……怎么啦?”
“嗯……我想你最好快点起来。”
Pearl在他耳边说,呼吸声明显变大。
“我明天不用上班,你也累了好几天,乖乖睡觉,等天亮了再说。”
“我恐怕没办法等到天亮。”
“什么?”季瑀睁开眼,这才发现Pearl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包包。“这么晚你拿着那个要去哪?”
“时间到了。”她的声音有些急促。
季瑀打开灯,伸手抓来床头柜上的表。“才三点,你还睡不到两个小时。”
“我羊水破了。”
“什么?”
“我要生了,哎啊!”
“太快了吧?不是还有两个月……唉呀!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季瑀像触电一样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他想扶Pearl坐下,她却用力的推开他,要他尽快换好衣服,送她到医院。
二十分钟后,Pearl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随着阵痛时间缩短而越来越密集。在经过快速检查之后,她立刻被推进产房,医生准备为她接生。
“季瑀……季瑀……啊!”
在医生催促她尽量用力时,Pearl紧握着季瑀的手,大声喊着。
整个过程季瑀陪同在侧,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深深吻着Pearl,为她擦去额上布满的汗珠。
“哇——”
孩子响亮的哭声回荡在产房。护士将孩子做了简单的清洁处理,然后裹着干净被单,放到Pearl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