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潘友梅才记起家中有贵客,而刚才失常的举动……
哎呀!糗了!
潘友梅尴尬地转身,强挤出一丝笑容望着汪威伦,“对不起,让你看笑话。”
“没关系。”汪威伦默默地吞下一口苦涩,“如果三小姐不想下楼,就不要勉强她。”
“这?!嗯……”潘友梅一时慌乱起来,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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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楼梯上响起用力踩地的脚步声和另一个紊乱的脚步声。
汪威伦的心随着那熟悉的脚步声逼近而雀跃。
是潘友竹的脚步声,还是怒火腾腾的脚步声。
潘友竹脚踩上最后一个阶梯,忍不住劈头就是一顿羞恼的低吼:“有友兰和友菊就好了,为什么非得一定要我下来?”
是友竹!
听到这思念多日的声音,汪威伦欣喜地闭上双眼,感谢老天!
潘友梅尴尬的起身,慌忙奔向楼梯口,拉着潘友竹到一旁。“小姐,你要发脾气能不能看一下场合?客人就坐在客厅里,你这样分明要让我难堪。”
潘友竹抬头瞥见坐在客人里的白御龙,立即扬起笑容,“嗨,白御龙,好久不见。”
她同时瞥见背对着她坐在客厅的另一个男人,莫非他就是大姐一心想要巴结的汪威伦?
白御龙缓缓起身道;“让我为你介绍一位朋友。”
潘友竹俏皮的眼珠一转,“我大姐昨天已经说了,他是不是汪威伦汪总裁?”
“对。”白御龙的笑容里藏有一抹促狭。
汪威伦深吸口气,该是他表明身分的时候。
当汪威伦从沙发上缓缓起身?!
潘友竹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她突然感到目眩神迷,心儿莫名的怦怦狂眺。
曾经有过的感觉,她以为不可能会再出现的感觉,它怎么又回来了?
潘友竹屏着气息紧盯着那高大身影缓缓转过身?!
“友竹。”汪威伦低沉且扣人心弦的迷人嗓音轻唤着。
潘友竹顿时目瞪口呆。
听汪威伦唤潘友竹的亲匿语气,不似初见面,好像是很熟、很熟的老朋友。
刹那间,整个客厅诡异的安静。
潘友梅错愕地呆怔,潘友兰几近闭起的眼睛也随之撑开,潘友菊更是惊愕的直盯着他们。
白御龙不以为意的微扬唇角,静默地欣赏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状况。
汪威伦大步来到受惊吓的潘友竹面前,“你忘了我是谁吗?”
“你你你你你?!”潘友竹大为震惊,下巴轻轻颤抖。
“我是汪威伦。”汪威伦极力抑制内心的激动,以最温柔的语气重新自我介绍。
他是汪威伦?那个拥有海运王国的汪威伦?
“你是汪威伦?”潘友竹先是惊呼,随即惊悸地弹开,无法置信地用手指着他,“你是汪威伦?”
汪威伦深抽口气,点头承认,“我确实是汪威伦。”
他是汪威伦!
潘友竹刹那间感觉到一股被人戏弄的恼火不断在身体里窝烧,胸口充塞的怒气不断的增加,“你再说一次,你是谁?”
汪威伦哪看不出来,罩上怒火的娇容正扭曲着,一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要是她真要将他大卸八块,他也认了!
汪威伦硬着头皮承认,“我是汪威伦。”
他真是汪威伦。
“好一个汪威伦。”潘友竹充满怒火、二话不说的冲上去,粉拳狠狠地槌打他的胸口。
潘友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潘家姐妹纷纷掩嘴猛抽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汪威伦竟然没有闪躲的意思,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忍受潘友竹的粉拳。
直到潘友竹感觉自己的手发疼,停止了施暴的举动。
她抬头看着一直被她误以为是牛郎的汪威伦,愤怒的情绪依然无法平复,却也心疼他的执拗。“为什么不躲、不闪?”
“我只想让你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出来。”汪威伦叹口气。
“好了,我的气发完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潘友竹忿然的抬起手指着大门。
友竹竟然对汪威伦下逐客令?
潘友梅傻眼地看着她,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她竟然铁青着脸要将他掏出去?
“友竹……”
突地一只大手捂住潘友梅的小嘴。
白御龙不容许潘友梅坏了计画,他俯身在潘友梅的耳边低喃:“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不准你插手。”
不准她插手?他竟然敢命令她!
潘友梅忿忿地瞪着白御龙,“放开我。”
白御龙坚持地摇头。
潘友梅没辙,只好暂不出声静观其变,因为她很好奇,友竹和汪威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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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伦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向前一大步,指腹轻抚着潘友竹细嫩的脸庞,轻声低语:“我爱你。”他真心诚意的告白。
“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潘友竹漠视内心狂涌的狂喜,反而提醒自己他是一个骗子。
可是当她转身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内心的激动让她好想冲上去拥抱他;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汪威伦没想到一句“我爱你”还是无法熄灭潘友竹的怒火。
他一手捂在自己的胸口,眼里那渴望、思念的目光仿佛欲吞噬她的身影,“我发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胡说,你还敢厚着脸皮说没骗我?”潘友竹朝他怒叫。
“我真的没有骗过你,包括之前跟你说的,我爱你也是真话。”汪威伦焦急地解释和表白。
“我已经不再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潘友竹忿忿的冷哼,转身双手环在胸前,不想再看他的脸、他的眼,不是恨他,而是怕自己泛滥的情感会不由自主的泄露出来。
“友竹。”汪威伦用极温柔的语调轻唤她,双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肩膀,将她扳转过身子面向他,“只要你说出一句我曾经骗你的话,我一定马上掉头离开,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潘友竹抬起眼望着那双盈满柔情的眼眸,心里呐喊着:不要离开,
但她的嘴巴却是倔强的不愿认输,“你为什么自称是牛郎?”
汪威伦很无奈地挤出笑,“牛郎不是我自称,一开始是你帮我安的职称,我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牛郎。”
潘友竹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倏地发现当初是自己揣测他是牛郎,从此他就变成了牛郎。
“好,就算是我不对。”潘友竹先是认错,又继续说:“你骗我,你说你叫欧禾责,又说店里的人喊你子爵,你明明叫汪威伦,为什么对我编造假名?”
被白御龙拥入怀里的潘友梅再也憋不住,拿到捂在嘴上的手,气急败坏的瞪视自己的一二妹,“你真够笨,汪总裁哪有骗你!欧禾责合起来就是欧积,不就是汪总裁海运集团的名号;再说他本来就拥有皇室子爵的封号,他哪有骗你?是你自己蠢,听不懂人家的暗示!”
潘友竹被潘友梅这一骂顿时噤声,质疑的眼珠子不停地溜转着,“是吗?”最后她注视着唯一可以解答的汪威伦。
汪威伦涩涩地苦笑,耸了耸肩。
好了!这样的答案已经够明显。
潘友竹又惨遭挫败,“看来我真的很蠢。”
汪威伦不让潘友竹有自暴自弃的心理,将她揽进傻里,头倚在她头顶上轻轻摩挲,“现在相信我真的没骗你了吧?”多日来的思念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