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你的事比较重要。刚刚不是说了吗?他看起来挺有分量的,我们要在这里工作,先讨好他,往后做事也会更加顺利。彤大姐,你比我早出社会,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要我教你吧?”啧啧,这样可下行喔。
“你要我讨好他是吗?”
“没错,以后我们在这里走路有没有风就靠你了。”他可是很想尝尝狐假虎威的滋味。
骆彤甜甜一笑,阿吉心想她总算懂得变通,但只见骆彤朝左唯翼比了个拳头,教一旁的阿吉看傻了眼。
“他……他那是什么意思?”陈秘书同样瞪大眼。
“意思是说她不介意送我一记拳头。”他朝骆彤耸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什么?!”陈秘书傻了。这样直接的威胁,她是头一次见着,但见左唯翼笑意连连,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别紧张,我们两个很久不打架了。”
“什么?!”陈秘书又是一惊。她从没想过左唯翼会跟人打架,她总认为就算他和人起冲突,也只是一派优雅斯文地和对方讲道理,绝不轻易动手,哪知他竟跟人打过架,而且对方还是个瘦弱的小男生。
“走吧,我们继续去巡视二楼专柜的进度。”充电完毕,该继续工作了,他收敛唇角的笑容,朝气炸了的骆彤摆摆手,转身离去。
“是。”陈秘书紧紧跟在他身边,见他已转移思绪,心中就算有满腹疑问,也问不出口。
“啊?彤大姐,谁叫你挑衅了!你看,他被你气走了,以后谁来罩我们?”白白失去一座大靠山,教阿吉惋惜不已。
“他走掉最好,免得我得浪费体力把他踹走。”就知道他闲闲无聊跑来逗她玩,才会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人。
骆彤抿着唇,闷闷不乐地拨弄着脚下的砂质壤土。刚刚她不该忍着,早该将左唯翼揪过来,最好是直接在这里挖个坑将他埋进去,免得他老是惹她心烦气躁。
死左唯翼!臭左唯翼!他没事干么来惹她?惹得她火冒三丈后又一声不吭走人,这算什么?!
“彤大姐,你突然挖个坑要干么?”阿吉小声地问。
骆彤偏头狠瞪他一眼,阿吉立刻闭上大嘴,再也不敢胡乱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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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上午,骆彤疲累地坐在地上喝矿泉水,远远即见左唯翼提了一袋东走过来,她冷哼一声,佯装没看见别过脸去。
炙热的秋老虎使左唯翼脱下西装外套,白衬衫的袖口已卷王手肘,领带则让他拆下胡乱塞进口袋,他噙着笑来到骆彤身边。
她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骆彤冷着脸灌下一大口水。
冷脸吓不倒左唯翼,他率性的坐在她身边,不理会地上的脏污会弄脏他的西装。
“喏。”他从购物袋中拿出两个三明治,递了一个给她。
不食嗟来食!况且他们两人今天早上又结仇,她可是有骨气、有自尊的。
“你不饿?那我先吃了。”她不接过三明治,左唯翼先拆开一个大口咬下。他快饿昏了,忙了一上午,直到下午两点才有时间进食。
他大口大口咬着三明治,再打开一瓶鲜奶大口灌下,以拯救饥肠辘辘的肚皮。
“你要吃不会到别的地方去吗?”干么硬要凑到她身边?
“我喜欢这里。”他含糊不清回她,两、三口便解决了大半的三明治。
“……”她要不要一脚把他踹到天井的另一端去?虽然中午已经嗑掉两个排骨便当,可是现在她又饿了,这家伙太了解她,所以故意拿三明治来引诱她。
自尊、肚皮;自尊、肚皮……她该如何抉择?
“我饿毙了。”他为自己的狼吞虎咽解释。
“你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饭?”霎时,骆彤心软了。她太明白饿肚子有多痛苦,尽管她恨不得拆他的骨、啃他的肉。
“没有,连滴水都没时间喝。”左唯翼故意将自己说得可怜兮兮,博取她那少有的同情心。
“你每天都到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啃三明治?”相较之下,啃了两个排骨便当的她要幸福太多,心底悄然涌现对他的同情。
“今天算早的了,我常常忙到忘了吃饭。”他以不在乎的口吻说,彷佛忘了吃饭对他而言再平常不过。
“昨天中午你吃了什么?”明明打定主意不理他,不跟他说话,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嘴,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昨天中午我太忙了。”很快啃完一个三明治,他再拆一个来吃。
“所以没吃?”这样子他哪来的体力工作?
他哼了哼,吃他的三明治。
“你的秘书难道没提醒你该吃饭了?”她不悦地略微扬高声调。他再继续这样下去,迟早有天会过劳死。
怪了!她没事干么为他的健康操心?他爱吃不吃都是他的事,她干么紧张兮兮的,一点都不像她。
拼命告诉自己别为他担心,但就是控制不了,她真的变得好奇怪,好奇怪。
“她也没时间吃饭。”可怜的陈秘书。
“挪出一点时间吃饭会造成多大影响?你花半个小时吃饭,公司不会出问题,OK?”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Shopping mall在开幕前有许多事要忙,我得一一确认没问题才行。”老板难为,他并不是成天只会吃喝玩乐泡美眉的企业小开,不管是公司内部或是外界都等着看他交出漂亮的成绩单,因此许多事他得亲力亲为,马虎不得。
“再这样下去,我看shopping mall尚未开幕,你就先躺平了。”看他将一小瓶牛奶喝完,她自动地打开另一瓶鲜奶递给他。
“我尽量等到shopping mall开幕之后再躺平。”他打趣说道。
骆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爱听他说这种话。原先是要赏他一顿排头的,可是看他这样辛苦,又于心不忍。
她顺手从他的购物袋中拿出一个三明治,陪着他啃。
“我肚子也饿了。”她属于食量大又容易饿的体质,常常吃完午餐,到了下午得再吃个点心,才有办法继续工作。
“嗯。”见她吃了三明治,左唯翼将笑容隐藏在三明治之下,没教她发现。
“你早上是在发什么神经?不会是忙晕了吧?”她状似随口提起,其实早上那一吻困扰她许久,她想了好久,还是想下透他有何用意。
“早上什么事?”他皮皮地装糊涂。
“别跟我说你忘了,我不信你的记性那么差。”想跟她装蒜?
“原来你说的是那件事。”既然被看穿,就无须再装了。
“没错!”尽管四下无人,以防万一,骆彤压低音量道;“你没事干么……干么……”她害羞得说不出“吻我”二字,支吾了半天,好痛苦。
“吻你?”左唯翼很好心地帮她说出来。
“对,你不认识阿吉不是吗?”
“谁是阿吉?”阿吉仔?电视上唱歌的那一个?
“就是跟着我工作的工读生。你干么闲闲没事在他面前做出惹人误会的举动?你知道阿吉的嘴巴有多大?他以为你喜欢我,现在他回Green House载花苗,只怕已经大嘴地四处宣扬你今天做的好事!”一想到这,她就头痛欲裂,往后她怎么面对Green House里的同仁?
“我相信你的拳头可以让阿吉的嘴巴变小。”他一点也不在意阿吉跟多少人说他吻了骆彤一事,最好是能跟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好好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