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席安娜急了。「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去开房间,我只是把要给他的东西放在饭店房间里,他只好跟我一起上去拿而已。」
「是吗?」白梨淡淡的瞅着她。「可是我不相信你,因为那些都是你亲口说,难不成你要推翻自己说过的话?」
「天啊!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他爱的是你!」她真是会被自己以前说的话给气死!
「不可能。」白梨连想都不想就否决。「你忘了吗?你为他拿掉一个孩子,还差点死掉,他对你有愧疚感,他一定很想用往后的日子好好补偿你,我不想再自欺欺人,我走了。」
席安娜索性拉住她的手不放,她激动的喊,「你听我说!我没拿掉什么孩子,那些全是骗人的,维奇全部查出来了,他给了丹尼尔一笔巨款,丹尼尔出卖了我,他把什么都说出来。」
「我不甘愿,所以告诉他,我有一些和他很亲密的照片,虽然是以前拍的,但亲密的程度一定会让你受不了,我威胁要拿给你看,一直逼他和我约会,他因为担心你看了会没办法接受,只好接受我的威胁。」
「我用你的名义送他花,我知道这样他一定会插在办公室里,我故意请花店转告他,希望他不要提起,这是个小秘密,请他让老婆享受送花给老公的乐趣,所以他没有选择我,从来就没有!」
「什么亲密的照片?」她还挺好奇的。
反正她打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莫维奇会背叛她,因为那天她也去了啊。
她亲眼看到,他和席安娜之间的互动很僵硬,也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如果像她说的,他们去开房间,那至少会勾个肩揽个腰什么的,可是通通都没有,所以她很笃定,事有蹊跷,只不过她不知道内情为何罢了。
「就是……」席安娜有些尴尬,她放开了白梨的手。「一些床上的A照。」
白梨打量着席安娜。「想不到他会和你拍那种照片,很香艳吗?」那是他们的过去,她吃醋就太无理取闹了,可是她还是有些闷,因为他都没跟她拍。
「事实上……」席安娜更尴尬了。「根本没有那些照片的存在,照片是合成的,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些照片是假的。」
白梨眉一扬。「如果他明知道没拍过,为什么还肯被你威胁?」
「我骗他是酒后拍的,因为他有时应酬喝酒会喝得很醉,所以他就信以为真了。」说完,她无奈的看着白梨。「话都挑明了,你可以不要走吗?现在肚子里有维奇孩子的是你不是我,他为了救你而挨子弹,难道你忍心离弃他?」
「有孩子未必代表要死缠那孩子的爸爸,我有自力更生的条件,我自己也会活得好好的,而且在目睹你们进饭店的当晚,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签好了,现在我跟他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席安娜头大的揉着太阳穴。「你不是很爱他吗?」
「你不是也爱他吗?」白梨反问,她平静地说:「你一直希望我退让,所以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他,以后会有很多眼睛监督着你,比如莫氏的董事会什么的,所以你要好好加油,失陪了。」
「天哪!你不能走!」席安娜又拉住她,「他又不是我老公,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照顾他?这算什么?」她跟莫维奇根本没婚姻关系,就算白梨愿意退让,没有意识的植物人有婚姻自主权吗?都没有意识了,要怎么「自主」?怎么跟她结婚?怎么让她当莫太太?
「因为你爱他啊,不是吗?」白梨理所当然的说。
「我不爱他了!」席安娜不耐烦的喊。
「你这么会瞎掰,我怎么相信你?」白梨幽幽说道:「如果我留下来当莫太太,你想想又回来编一堆故事来乱怎么办?我不如早点一走了之,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你收拾,我带着孩子去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将来再回来跟你分财产,莫维奇已经是植物人了,铁定没办法再跟你生孩子,我的孩子将是莫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把唯奇这个你深爱的男人留给你,而财产就留给我的孩子……」
「你这个女人——」席安娜瞪着她,这女人太可伯了,工于心计,她差点就被她给陷害了。
「总之,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吧!对了,别忘了替他翻身擦背哦,躺久的植物人都会长褥疮,还有,他的大小便……」
「够了!不要再说了!」席安娜迅速从皮包拿出纸笔来,振笔疾书的写了几行字交给白梨;「喏!拿去!这是我的保证!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眼前,这样你总可以留下来了吧?」
「我,席安娜,保证从今尔后不再骚扰莫维奇夫妇,此张字条具有法律效力,本人愿负法律责任,席安娜亲笔……」白梨念着,露出一脸无奈。「你真的要离开他,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
「他的心又不在我身上,我留下来做什么?」她真的快被这东方丫头给弄疯了。「我原本只是来说声抱歉的,根本不是想留在他身边。」
「是吗?呵呵,那你走吧。」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情真好!
「真的?我可以走了?」席安娜松了口气,她真怕会被留下来照顾动也不动的植物人,「那我走了,你不必送了,后会无期!」
看席安娜那副忙不迭要落跑的模样,白梨一等她前脚离开就忍不住笑出来。
太有趣了!
她满意的看着纸条,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心爱男人,倾身亲吻他一记。
快点醒来吧,金主先生,你老婆有许多话等着跟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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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维奇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光徐徐转开来,首先看到窗外射进来的淡淡阳光,接着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那张脸孔上有两片柔嫩的唇瓣正欣喜地笑开。
「金主先生你早!」
「我……」他的头昏昏沉沉的,但渐渐想起昏迷前的一些景象。
「你很好,你福大命大,没死,我也没,我们两个都好好的,上天太厚爱我们了。」他的嘴唇苍白而干枯,她忙着用棉花棒替他湿润嘴唇,举止轻柔,怕弄痛他似的。
「怎么……回事?」
「你现在最好不要开口说太多话,由我来告诉你就行了。」她替他理理被子,若无其事的说:「你和尤列格从病房离开之后,奶奶因为不放心而报了警,你身上的手机有卫星定位,警方循线找到那间房子,听到枪声冲进去,那时你已经昏迷不醒了,他们把我们救出来,制伏了尤列格,他现在在看守所,而你开了刀拿出子弹,已经昏迷五天了。」
「我……」他拧了下眉头,一开口就觉得头疼,而且身体也疼。
「真不乖。」白梨睨他一眼。「不是叫你不要开口吗?有什么话,我来讲就好,再不听话的话,我可不要照顾你了。」
「白梨……」他眼巴巴的望着她,想说的话太多了,但他似乎伤得很重,说话会牵引器官的某些部份,令他不舒服。
「还不听话,嗯?」白梨抡起粉拳来,语带威胁。
莫维奇困难的握住她的手,看到她水灵美眸下泛着淡青的眼皮,为了照顾他,她一定累坏了,她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呢。
「怕我太累是吗?」她完全了解他的意思。「你放心,我吃得很好,肯德基找了个中国厨子,这几天一直炖补给我吃,所以我都变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