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们没向爷要求学习,不像我老缠着您要求东要求西。”
他斜睨她。“你以为就算他们要求有用吗?”
“没用吗?”
朱战楫笑得轻蔑,轻晃首。“我是个寡情、实事求是之人,若觉得不是人才,就一点心思也不会浪费,相反的,若是让我相中,那人再也插翅难飞。”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模样充满侵略。
“我让爷相中了吗?” 她扑哧一笑,天下人都怕他,但就她越来越无惧于他,也许是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吧。
“相中多时。”他说得干脆,眼眸显露出赤裸的情感。
“爷,您喜欢我吗?”银一两问出疑惑。人人都道爷是疼她的,但爷自己却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露骨的话。
他支手托住她的下巴,目光如炬地说:“我爱你!”这是他首次在她面前表露出最明白的情意,当然在床笫间除外。
她由呆愣转为欣喜,两个最教他迷恋的酒窝登时扯动了出来,主动热情地抱向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爷……”
他抓下她环着自己的手,表情认真,不若外人见他时那带着面具高深莫测的表情。“我问你,我苦心栽培你多时,你可已深深地爱上我了?”他强调深深两字。相处多时早知她心中有他,但他要索取的不是浅薄的爱,他要他爱她多深,她就得回他多深,方才罢休。
但这阵子,自信的他却尝到不安的感觉,这是前所未有的。他聪颖过人,料事如神,面对这个鲁直丫头逐渐转变成一位大家闺秀,他竟开始怀疑她爱他吗?像他一样爱她吗?不是因为他的强取豪夺,不是因为他的身分地位,更不是因为畏于他的残暴无情?
越是细思,心中越是忐忑,这想法令他这阵子变得更暴戾了,在朝上不少人遭他牵怒所伤,但回到王府却舍不得对她动一丝怒气,发觉自己对她的喜爱是无法言喻的加深,他也越来越害怕,这只他手中的鸟儿,有朝一日再也不需要他,振翅飞走。
她竟摇摇头,他心倏地往下一凉。“你?”
银一两微微一笑。“爷,我承认一开始不喜欢你,因为你老绷着一张脸,还喜欢拿我寻开心,常常把我吓得半死,又动不动就杀人,经常跟我强调人命蝼蚁论,激得我跳脚,但是,我知道这两年你虽然不改其性,对违逆你的人还是毫不留情地宰杀,但是对小事你不再随心所欲,随便就要人命,你有些改变了,虽然你自己不承认。”瞧见他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她笑着说。
“对于我,爷,自从小宗事件后,我才发现爷对我真是特别,开始想着你为什么这么做?真的喜欢我还是捉弄我?想到后来,竟没骨气地发现,不管爷是喜欢我还是捉弄我也好,我都不想离开爷,如果小宗不来退亲,而是要来迎娶的,我该如何是好?幸好他已有意中人,这让我足足松了好大一口气呢!这之后,我便越来越着迷爷了,爷对我也真如外人所说疼若至宝,我受伤时爷细心照顾,衣不解带,我想这辈子您都是被小心伺候着,一定没有照顾过人……”
见他闷哼,她低笑地又继续说;“总之,我好感动好感动,爷,我也爱您,若有朝一日您不要我,我大概也活不下去了。”她皱皱眉头。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这辈子都别想!”他一把抱住她,缩紧双臂像是要将她拥进骨子里。
她也爱他,深深地爱他呀!
激动地一扫多日的不安。他在她耳边轻喃,“我们成亲吧!”他要昭告天下,让天下人皆知,她银一两是他唯一的爱妃。
“成亲?”她吃惊。
“你都是我的人了,还不愿意跟我成亲?”他挑眉。
“我说过了,我不过是个农家女,出身不足以匹配你,能像这样待在你身边就很满足了。”她红着脸说。
“你没想过当我的王妃,甚至是当上皇后?”
银一两坚定地摇首。“从没有,我是爷的厨娘,专属的厨娘,这就够了。”
“你很容易满足嘛,若是你不愿意成为我的妃,这王府里总不能没有女主人,我若再另迎新妃,你会如何?”
“我……我会尽心伺候王妃的。”她咬牙说。早有打算,他有朝一日会迎新妃入府。
“又倘若,新妃不喜欢你,你又当如何自处?”
“若有这么一日,只要爷一句话,我会离开王府的。”她闷闷又哀伤地回道。
“离开,你说离开?”朱战楫突然暴怒起来。
“爷,是您要我——”知道他喜怒无常,不过这会儿也变得太快了一点吧!
“住口,永远不许说这个字!我明白告诉你吧,我早已决定,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都已决定于十五天后成亲,今年过年你就正式以王妃的身分在王府过节,听明白了没有?”他不可一世地说。
“可是……”
“听明白了没有?”他以不容违逆的口吻再次问着她,表情含着不容拒绝的怒气。
受制于他的淫威,银一两只得法怯地点头。就如他所言,他决定的事谁也反驳不了。
“很好。”他露出得逞的好笑。“接下来该要庆祝庆祝了,你说是吧?”他神情转为深幽,一只不轨的手指悄悄地伸上她前襟拨弄几下,接着一掌下客气地覆住他专属的玉峰,俯下身,这一次不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也是为满足身下人儿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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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李少近身来报。
“嗯,如何?”
“爷,这是尚书大人最后一封密函转交爷您的。”李少掏出怀中信件。
朱战楫接过展读,剑眉微蹙。“地点是在金阁寺,明晚,准备准备。”他沉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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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嫂,你瞧,这就是金陵最有名的金阁寺,多热闹啊!听我的话出来瞧瞧没错吧?反正这会儿七哥不在,你早该出来走定,不然多闷啊!”九皇子朱战基上王府见七哥,正巧他不在,就强拉着才风光成为王府当家主母的银一两出门,说是要带她逛逛,热闹热闹去。
“是啊,真的好热闹。”银一两四处张望,觉得有趣。
只身来金陵两年多,如今已贵为王妃,但始终无缘逛逛这座名寺,今天托九爷的福才有机会到这参观参观,果然建物壮观,占地也颇广。
“这儿平日香火就鼎盛,但适逢年关将近,参佛的人更多了。”一面介绍,一双不安分的眼也四处瞄……有了,标致,漂亮,真漂亮!他瞄到一名姑娘提着香篮娇笑地由他眼前经过,色眼一眯,魂都飞了。
“这位不是九爷吗?”一名僧侣由他身后拍着他的肩膀。
“谁这么大胆……哦,原来是主持上人,好久不见。”本想瞧是谁狗胆敢打扰他瞧姑娘,恼怒地转头才发现来人原来是这座寺的主人——金薄上人,他这才笑着脸问好。
“九爷今天怎么有空上寺里来?”金薄上人含笑问。金薄寺位于城外,离城内有几里之遥,若无重大法事,很少见得到九爷的面。
“今日我是特地带我七嫂来参观金阁寺的。”他指着银一两说。
“七嫂?”金薄上人眼神微敛,投向了他身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