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维宁细心的听他的分析,脸却不自主的笑开来。
“而你的身材嘛……怎么看……。一点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经过我的观察……你刚刚说的话,全是假的,完全不可信。”莫绍生双手伸高做出求饶模样。
他可怜兮兮的哀伤目光,一副槌胸顿足的模样,果然引起维宁的笑声。
“你真该多笑笑,看到在你身后的那些男人了吗?大家早已为了你脸上的美丽笑容而疯狂。”
“是吗?”莫绍生的话提醒了脸上充满笑意的维宁。
顿时,笑容消逝的无影无踪。
“哦!看来我说错话了。”莫缙生故作扼腕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没记错,古捷集团是问名扬海外的大企业,总公司位于美国,怎么莫总裁会来到台湾?”
古捷企业,全球最大最具规模的跨国集团,除了台湾之外,全世界拥有二十三间企业分部,数十问附属分公司,年收入可观到足以买下一个小国。
“原来你知道?”莫缙生没想到维宁会认识古捷,毕竟古捷企业的领域并没有发展至台湾。
“贵公司的名声响遍国际,有谁不知道呢?打算在这设立据点是吗?”
“是也不是。”莫绍生深深望着她。
“我不懂你的意恩。”他别有深意看着她的目光,令维宁心头打了个冷颤。“我来这的原因是……”
“维宁。”蓝天仰从她身后出现,他一手占有的揽向维宁的腰,向莫绍生露出不友善的眼光。
“我是蓝天集团总裁,蓝天仰。”蓝天仰语调冷漠的说。
“久仰大名,我是莫绍生。”莫绍生仅仅带着笑容面对蓝天仰的敌意。
“莫绍生?”蓝天仰眉头深锁。“你是古捷总裁?看来你有意来到台湾发展。”
“也许是吧!不欢迎吗?”莫绍生望着蓝天仰,他嘴边的笑容充满挑衅意味。
“古捷决定来台开发市场,对我也不算是个坏事。”蓝天仰体内不服输因子瞬时爆发。
直视着莫绍生的他,眼中自满狂妄,也毫不犹豫接受他这张战帖。
“是吗?蓝天虽然有名,但对古捷而言,你的公司还是十分的渺小。”
“即便不如古捷的大,但小公司未必在竞争中全盘皆输,更何况蓝天成立也不过三年,也许再来一个三年,可就难说。”
“哈哈哈!不错,你真有勇气,我欣赏你,我想自己该等个三年,再来确定蓝天是否如你所说,成长到能和古捷相抗的地步。”
这可是头一次除了自己的父母外,胆敢在他面前表现得自信又骄傲过人的男人。
“蓝天仰……”维宁看着身旁男人,脸上充满无奈。
这男人怎么老是这样,人家随便挑个火,他就奋不顾身向前冲,再待下去,恐怕蓝天仰会和人家吵起来也不一定。
“蓝天仰,我累了,回去了好吗?”她拉了拉身旁男人的衣袖。
发现她脸色略带苍白,蓝天仰一下高涨的气焰顿时消逝,浮现担忧,他又看向脸上带着兴味的莫缙生。
“不舒服?那我们快走吧!”怎么说,他还是比较担心身旁的女人。
维宁朝莫绍生投视一抹歉意笑容,接着任着蓝天仰领着她一块离开宴会会场。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还是个不够成熟的男人!”莫绍生笑着摇头,从侍者手上接过一杯酒,看着离去者方向一饮而尽。
他承认,蓝天仰是个有能力、才华的对象。
但血气方刚,不够成熟稳重,这可就有趣了,莫绍生双眼冷锐,心中下了决定。
“我就给你三年的时间好好磨练磨练,不知……这事会如何发展?
披在羊皮下的狮子要是少了那张皮……这可好玩了。”
第四章
“你没发现那男人对你心怀不轨?”怒火在车内窜烧,蓝天仰压不下心中的恐慌。
从一上车到现在,维宁沉静的让他十分不安,维宁凝视窗外静漠,没打算开口,只有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脸蛋,透着淡淡的怒意。
“回答我!”他大吼的冲出口,她愈是这模样,他愈是无法放心。
只要一想到从前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她,有其它人占领,他就着急又慌乱。
“说什么?”这一句话,她问的十分无力又无奈。
“维宁。”他就是这样,只要攸关到两人的事,他是一刻也无法心平气和,刻也无法忍受。
“你必须答应我不会和那男人再见面。”
他是任性的,愈是令他不安、没有信心的事,他愈想紧抓不放。
维宁听见了,她清冷的眼中望进他坚持的目光,面对他犹如孩子般要着脾气的任性模样,她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我讨厌他看你的样子。”好像维宁非常重要,蓝天仰相信那个叫莫绍生的男人想要维宁。
“蓝天仰……”
“答应我。”想到她也许会被抢定,蓝天仰伸手用力将她紧紧拥着,力道紧实伯一放手她人即消失。
“我们是一体的,从过去皆如此,你不能离开我,你只能是我的,属于我。”他是如此肯定又在乎她。
但……被另一半的心无法信任,所得到的疼痛和受伤,又该如何被抚平?
维宁紧紧闭上眼,苦涩的滋味窜入喉问:心的疼痛也只能往内吞,无法说出口。
她是最懂他的,他亦如此不是?
为何要质疑她,不信任她?她不懂,更因他的话受到伤害。
他说,她属于他?不能离开他。
是啊!她是属于他,属于他的影子。
为了留在他身旁,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为了将两人间的亲情转为爱情,她变成一个无时无刻都陪伴着他,却无法说话的影子。
影子只能安安静静,不管他到哪,她就跟到哪,他快乐,她也快乐,他痛苦、难过,她亦是。
总是,她不会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他,任何事以他为主,这样还不够吗?
“你只能属于我,我们就说好:水远不分离、不分开,要一辈子、一辈子在一块。”重覆的话不断自他口中溢出。
仿彿只有这样讲,才能定了他的心,安了他体内发酵的不安,维宁清澈明亮此刻却是充满哀伤的大眼。
但他呢?她属于他,他是否也属于她,属于她一个人?
爱情,为何她能理解,他却无法?为何他不说自己属于她?难道,属于彼此是这么困难?
从小在孤儿院内长大,两人同样缺少安全感、同样渴望完整的心,他想独占她的心灵,是否也该付出相等价值给她?
他想要安心、想要得到信任,那她呢?不也是如此,为什么要霸道的对她宣示所有权,却残忍不给予她一句定心的誓言?
她愈来愈贪心,贪心的想真正拥有他,不只他的人,还有他的心,渴望以她为生活中心。
但,纠结在心头内的那根刺多么令人锥心痛苦。
“你只能属于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维宁红了双眼,悄悄在他胸口间落下一滴泪水。
没有了她,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如果她没有他,那她又该怎么办?
她和他,是一颗完整的心,只是心的一半充满着深深无法自拔的爱意,而另一半呢?她不知道。
眼中染上了一层忧色,眼前的路途突然间,变得好黑好暗好可怕。
有一天,在他爱上另一个女人后,他会离开,那么,她是否该问自己,没了蓝天仰,她该怎么办?
此刻他的不信任令她受伤,她又该怎么办?
总是这样,她该给他答案,她却无法从他口中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