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飞的白玉萧已经让白君佩占为己有,不得已,他只好改以招扇作为随身兵器,这会儿,他正在熟悉这柄摺扇的习性。
“君儿,你醒了没有?”一轮招式舞毕,柳烟飞笑嘻嘻的跃上树头,张着画有杨柳图样的银骨白扇朝她猛扇,他知道她在刚睡醒时,都会有一阵子的发呆时间。
白君佩眨眨眼,在眨眨眼,迷朦的眼眸逐渐清晰,她神志刚一恢复,立刻毫不迟疑的以白玉萧往他头上一敲。
柳烟飞让她敲的一楞,半晌才委屈的叫,“君儿!你为什么又敲我?”
“带我下去。”她不理他的质问,自顾的指了指地面命令道。
柳烟飞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她抱在怀里,提气缓缓的飘落地面,再小心的将她放下地。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白君佩神情愉悦的深吸一口清新香酣的空气,略微活动筋骨后,她转头看向正生着闷气的柳烟飞。
见她望向自己,柳烟飞略显哀怨的瞥了她一眼不吭声。
“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作了什么好事,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白君佩才不理他那一套,以一个不容打混的眼神盯牢他。
“我哪有偷偷摸摸的?”柳烟飞大声抗议。
“没有吗?那为什么你要在天才刚朦亮时,就把我从床上挖起来?还翻着墙偷偷的溜出来?”他指出眼前的事实。
大清晨,她正好梦甜甜时,这个臭小子就摸进她的闺房,把她弄醒后,将白玉萧一把塞给她,再把她连人带萧抱起来,一路上腾云驾雾似的,把她带到这个不知名的林子来,然后在将还昏昏沉沉的她丢在树上,自己则在地上东跑西跑的。
“我说了清晨会去接你的!”柳烟飞提醒她。
“清晨?你这叫凌晨!笨蛋!”白君佩哇哇大叫。
“是吗?那下次我会说凌晨去接你。”柳烟飞绝对从善如流,立时改正。
“还有下次?”白君佩狠狠瞪他一眼,“还有,你接人都是这种接法吗?”要是在二十世纪,他不被人当成绑架犯才怪!
“呃。要不然叫抱人好了,你看如何?”柳烟飞征求她的意见,他以为她是说他的方式不对。
“天!败给你了!”白君佩低低呻吟,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好啦,懒得跟你打诨,说!你把我带到这来做什么?”她放眼四顾,总觉得这个林子好奇怪,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可是她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有问题。
“不做什么呀!只是想让你看看这里而已。”柳烟飞笑的很开心,他对自家的林子可是很自傲的。
“请我看看这里?”听见他的回答,白君佩火大的瞪向他,“你有没有搞错?一大早扰我清梦就只为了让我看看这里?这种林子我相信在你们这个时代应该到处都是,有什么好看的?你神经病啊!发的什么神经!”
“呃?”什么叫你们这个时代到处都有?“君儿……我没有病——”
“柳烟飞?”“呃,呃,可是那些林子都是我家的啊!”见她已经濒临爆发边缘,柳烟飞连忙抛去满头疑问,很快接口。
“耶?你家的?”白君佩大感意外,愕然的瞪大眼,一双手凌空乱比,“那个——你是说,这一大片林子是你家私人所有的?”
“是啊!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是家祖及家父亲手种植的。”柳烟飞点头笑道,对她那少见多怪的滑稽表情很欣赏。
“哇!好棒哦!真是太了不起了?”白君佩满脸敬畏,崇拜不已。
这就对了!难怪她老觉得怪怪的,原来这个林子是人工造成的,而非自然形成的,所以少了一股浑然天成的自然韵味,不过,巧夺天工的种植方式,倒也另有一股磅礴气势。
呃?等一下!这里是哪里?这些树该不会是种在这个京城里吧?她刚刚虽然半睡半醒的,但还知道柳烟飞抱着她飞奔的时间很短呀!如果他们还身处京师里,那这片林子……天啊!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这是怎么种出来的?
“我也有种一棵。”看她那么敬佩,柳烟飞连忙献宝似的道。
“真的?哪一棵?哪一棵?快带我去看看!”一听到这些树他也有种,白君佩立时忘了她的疑惑,喜滋滋的四处张望,想看看柳烟飞的树长成什么德行。
见她这么兴奋,柳烟飞开心又满足的将她转了个圈,从背后搂着她,得意洋洋的指了指她面前的一棵大树。
“哪!你头上这一棵就是啦!”
白君佩一下子拍开他环在腰上的手,开心的去抱了抱那棵树,随即退后两步欣赏,“哇!好啊!果然长的茂盛的很!咦?这棵好象比旁边那一棵要小一些。”她看看旁边再看看前面。
见她毫不留恋的拍开自己的手,柳烟飞不太高兴的瞪着那个小女人,不过看她拍开手的原因,是因要去抱自己种的树,倒也释怀的展开笑脸,但一听她最后讲的话,柳烟飞差点笑不出来。
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解释道:“因为它年纪比较小嘛!那是我三岁时种的,到今天不过十九年,当然看起来比较小啊!再过几年就会长的和旁边的一样大了。”
“原来如此,那烟嫣呢?她有没有种?”白君佩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当然有,你方才说比较大的这棵树就是我的。”柳烟嫣清脆悦耳的嗓音突然冒了出来。
“哦!原来那一棵是你——呃?”发觉这不是柳烟飞的声音,白君佩连忙四处找寻声音来源,最后在左边的树上看见柳烟嫣笑盈盈的坐在上头,她好奇的问,“那你是几岁种的?啊!原来你也会轻功啊?“
“也是三岁。”柳烟嫣微笑,看到白君佩胸前的玉玲珑,不由深深的看柳烟飞一眼,柳烟飞虽神态闲散的斜靠树上,但眼神却认真眷恋的投注在白君佩身上,视线随着她转动,见他如此,柳烟嫣微微一叹,含笑看向白君佩,亲切的回答她的问题“只要是柳家子女,每个人多少都要会一些防身的武艺,我当然也不列外,知道一点儿武技。”
“一点儿,都快没人压的住了——”柳烟飞喃喃咕哝,不过没人理他。
“原来是这样!”白君佩点头表示明白,心下则羡慕极了。
柳烟嫣忽然别有含义的一笑道:“如果你也想学,可以要飞弟教教你。”言下之意,她把白君佩也当成是柳家的人了。
闻言,柳烟飞精神一振,立时笑开了一张俊脸,明白他的姐姐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一时姐弟相视而笑,浓浓的手足之情溢于言表。
白君佩可没想那么多,只见她俏脸一阵发亮,兴奋的叫“好啊!好啊!我可是好想学轻功呢!这样以后我出门,就可以不必骑机车或坐计程车了。”
柳烟嫣姐弟闻言,感到一阵茫然,怔怔的瞪着她不知道怎么接口。
啊!差点忘了,白君佩想起了她的疑问,“你也是三岁种的,那也不过种了二十年,哇!一年就可以差这么多呀?”白君佩不可思议的比较着那两棵姐弟树,不太明白怎么会差那么多。
“那是因为嫣姐姐的树苗比我的大,”柳烟飞不服气的道。
“别再挣扎了,飞弟,”柳烟嫣轻轻笑道,都十几年了,他还是固执的计较着一点,真是死不服输的脾气。不理仍愤恨不平的弟弟,他看向一旁窥笑不已的白君佩,嘴里则对着柳烟飞柔腻腻的道:“你一大早的把君儿带来这儿,也不想想君儿还没用早膳呢!这会爹娘正等着你带君儿回去一块用早膳,咱们可不能怠慢了君儿这位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