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你的房子?”她开始对蓝赫身世感到好奇,毕竟能住这样的屋子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是啊!”
“年纪轻轻就住这么大的房子,我想你爸妈一定对你很好。”唉,这年头的父母亲的确宠小孩。
“这是我自己买的,没花到爸妈一毛钱。”身为英国情报员一分子,要买这样的豪宅,并不是件困难的事。
“你……自己买的?”花荷塘有些不可置信。
“没错。”
“那能不能请问你……你是在做什么的?”她耳朵竖得尖尖的,不懂哪个行业能这么好赚。
“你还是先乖乖地帮我煮一顿好吃的,要是让我吃得心情愉快,我就考虑告诉你。”
他那种斜歪著一边嘴,还从鼻子冷哼出一道气的高傲模样,让人看了就有气,不过,算了,谁叫自己爱乱开支票,理当有这样的下场。
“哼,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知道!”
一进到客厅,花荷塘又是惊声连连。
这哪是别墅,根本就是皇宫嘛,到处都是金碧辉煌,雕镂玉漆,以及名贵的古董家具。
当她还在对著这屋子充满惊喜与好奇之余,一道讨厌的声音随即传来。
“厨房在那边,冰箱里有任何你要的食材,如果不够,我地下室还有个大型冷冻柜,所有你叫得出来的肉类菜类统统都有。”
他走到她面前,噙著笑,还用手指在她鼻头上一点。
“好好表现,我的嘴巴可是很挑的喔!”
花荷塘白眼瞪他,但却拿他莫可奈何,小小的粉唇噘得高高。
唉,这算是给自己一个警惕,以后说话可别说得太满,免得被人家抓包,到时候就苦了自己。
她一走进厨房,就听到外头传来电视声,声音之大,连在厨房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偷偷走回客厅,躲在角落向外瞧——
厚,她在厨房为他张罗一桌佳肴,那位大爷竟然翘著二郎腿,在那看王建民打棒球,还一手拿著可乐,一手拿著爆米花,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
她气嘟嘟走回厨房,拿起菜刀来剁剁剁,剁得砧板发出极大响声,甚至在杀鱼时,还把它当成是蓝赫,一刀就往鱼头剁去。
身为空姐,她经常到世界各地吃美食,所以,各地有什么好吃的,她也会学起来,煮给家人或朋友吃,可是客厅里的那个男人算是她的什么人呢?说家人不是家人,说朋友嘛……好像也不是,
他给她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爱的感觉有些错综复杂,而恨的感觉,却又是带著一点甜蜜……
一个恍神,锋利刀片划过她的食指边缘,不一会,鲜血就从小伤口汩汩流出,她惊呼一声,马上抽出擦手纸巾将手指包住。
“好痛喔!”
怎么办,哪里有OK绷啊?
她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到。
她很想到外头问问蓝赫,哪里有OK绷,但一想到他看她笨手笨脚模样,一定马上先取笑她一番。
哼,不行,她宁愿痛死,也不愿让他笑死。
擦手纸巾上的鲜血越扩越大,她想再抽另外一张纸巾,看能不能快点止血,这时,蓝赫突然走进厨房。
“花荷塘小姐,你怎么动作这么慢,我快要饿死了你知不……”
当他看到她的手包著擦手纸巾,而纸巾上头染著一摊红红的鲜血,神情大变,马上上前看个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流血?”
“切……切菜不小心啦!我用手按住一下下就好了。”
“什么叫做用手按一下下就好?!你受伤为什么都不跟我说,这样很容易细菌感染的你知不知道?”话一说完,马上拉著她往客厅去。
“你乖乖在这坐著,我去拿医药箱。”他命令她在沙发上坐好。
看他匆匆离去身影,花荷塘有些迷惑了。
他干嘛那么紧张啊,好像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和刚刚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大相迳庭。
在她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蓝赫已经拿著医药箱回来。
“你忍著点,伤口碰到双氧水会有些刺痛,但不消毒一下是不行的。”
他用镊子夹起棉球,再沾上双氧水,当浸湿的棉球碰触在伤口上时,产生白白的泡沫,同时,也听到荷塘令人心怜的呼疼声。
“好痛喔!”她微微一缩,让蓝赫见了都有些不舍。
“再忍一下,很快就能把伤口消毒好。”
蓝赫用干棉球将泡沫吸干,并且迅速涂上红药水,再用OK绷包起来。
“好了,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他的手,还紧紧将她的小手握著,热暖暖的气流,传达到她的心窝,让她感受到温暖,也让她深深觉得,蓝赫也不是那么高傲冷血的人,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挺火热的。
看她凝望著他,还对他露出浅浅微笑,似乎在对他示好,蓝赫心中那道城墙义莫名其妙地筑高,仿佛害怕被她知道他对她也有意思。
“谢谢你喔!”
“喂,都……都帮你包好了,还不赶紧回厨房去煮东西,我肚子快饿扁了,你知不知道?”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就连说话也没平时溜。
厚,才刚对他有一咪咪好印象,他又用那该死的口气说话?!
“好,我去就是了,你不用那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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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一桌丰富佳肴,正是花荷塘的精心杰作。
每道菜看起来都很可口,但还没吃进嘴里,实在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吃。
“这是什么?”看著眼前一盘黑鸦鸦的面。
“看不出来吗?是西班牙海鲜墨鱼面。”这么有名的一道料理,他居然看不出来?
蓝赫拿起叉子,将面条卷了起来,然后慢慢放进嘴里。
花荷塘仔细地看著他的表情。
她当然知道像他这种高贵的人种,嘴是出了名的刁,要让他眉开眼笑,可没那么容易。
不过,她还是很有信心,因为这可是她的拿手好菜。
只见蓝赫嚼了几下,脸部表情马上扭曲。
他一脸痛苦,但还是把它吞下肚里,并且拿起一旁水杯,咕噜咕噜灌进肚子里。
“怎么样,很……难吃吗?”
“西班牙海鲜墨鱼面是甜的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赶紧用叉子卷了一圈面放进嘴里,嚼没两下,就觉得味道恶心,赶紧吐了出来。
奇怪,怎么会是甜的呢?
尤其和花枝、扇贝、虾子混合在一起,那味道更是怪得离谱。
“你是不是把糖和盐搞混了?”他问道。
“盐罐不是在柜子的左上角?”
蓝赫无力说道:“那是糖罐,你连盐和砂糖都分不清吗?”
“我……我怎么知道,你上头又没标明。”她也是一时心急,没有试试看,谁叫他一直催个不停。
算了,连盐和糖都分不清,他还能指望别道菜吗?
“那……这是什么?”
说到这道,花荷塘可得意了!
“这是猪肉馅番茄,用猪绞肉包在沾了番茄酱的面皮里,这可是南法一道精致料理,是上回我到普罗旺斯,跟一位五星级主厨学的。”
呵,这道菜总会让他笑逐颜开了吧!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他嚼没两下,马上就吐到餐盘上。
“天啊,这是什么怪味道。”他嫌恶地拿起水杯用力漱口。
“不会吧,有……有那么难吃吗?”她自己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同样地,马上就吐到餐盘上。
“你那酱料是在哪里拿的?”
“就是冰箱里那瓶番茄酱啊!”
蓝赫冲到冰箱,拿出那瓶她所说的“番茄酱”。